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松开了她被凌虐到出血肿胀的唇,一滴血顺着她的嘴角溢出,耿瞿斋轻轻舔舐,动作虽轻,却让庄夏桐,无端端的,打了个哆嗦。
庄夏桐嘴唇颤了颤,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毕竟他们如今的关系本来就是基于对双方都有利才会开始的,说是交易关系似乎并没有错。
但是……
不得不承认,如果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那么耿翟斋并不需要对自己这么好,因为最开始他承诺的也只不过是替母亲寻找肾源而已。
他对自己的每一处好,庄夏桐都清楚的记住了,也沦陷了。
不过每每沦陷之后,她只能越发痛苦的努力从中抽身,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坠入这个美丽的陷阱,无法自拔。
见她不回答,耿翟斋想到之前听见的那些话,冷嗤道:“看来你在医院说的都是实话?”
医院!?
庄夏桐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无措,原来当时他在医院听到了自己和母亲说的话,所以今晚才会这么反常?
她这反应在对方看来就像是默认了一般,耿翟斋松开了手,半遮住眼睛,语气越发阴沉,“哈,我说对了?在你心里我他妈不过就是个交易伙伴?”
庄夏桐心里一紧,下意识就要后退,却忘了这里的位置,脚下虚虚悬空,眼看着下一秒就要从楼梯摔落,男人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一动也不动……
那双墨色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庄夏桐将将扶住一旁的扶手,狼狈地后退了两个台阶才勉强没有摔下去,可心里的痛苦酸涩却压过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母亲自杀时的情景依稀浮现在眼前,男人却在步步紧逼着她。
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太累了,她真的太累了……
将已经到了眼底的泪意逼回去,庄夏桐发了一个断音才觉察到自己嗓子嘶哑的不得了,“难道……不是吗?”
“你当初……之所以让我当你的未婚妻,不就是因为你不满家里的安排,所以才……”
“闭嘴!”
耿翟斋冷冷打断她的话走下台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他看着眼前弱小的女人,嘴角却扯出一个残忍狠绝的笑,真想剖开她的胸口,看看里面的那颗心是不是柔软的、又是不是热的?
被抑住呼吸,庄夏桐一张小脸很快就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眼角也不自觉的泛起生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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