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一夜高烧,持续不退,耿翟斋守在她的床边,整整一夜给她量体温,给她换凉毛静敷滚烫的额头,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才算稍微好了一些。
只是他的脸一直是紧绷着的,昨晚,他照顾了她一晚上,却也是听了她一晚上的呓语,声音轻轻的,一开始他听不清楚,可是后来好奇心驱使,他凑近了,才听听清楚,她喊的是“荆泽。”
不知道什么时候,荆泽居然在她的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他幽沉的眸底窜出一股邪火,却是压抑着,并未发作。
容叔一直待在一边,也是守在门外一晚上没有睡,看见耿翟斋阴暗的面色,只是他当做因为庄夏桐生病了,所以不高兴。
中午,庄夏桐还没有醒过来,放在书房的手机却是响个不停,容叔觉得不该在这个点上撞枪口,却还是把手机拿过来,一脸恭敬的看着耿翟斋:“少爷,您的电话,已经打过来好几次了。”
应该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电话,他记得少爷最近好像是有一个合作要谈,指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放着吧。”低暗的嗓音听不出于其,耿翟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怎么烫了,可是她还是没有醒。
这个女人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是。”容叔点头,正要把手机拿走,忽然那电话铃声又是一阵阵的响起来。
尖锐的铃声在空气中飘散,耿翟斋眉心陡然一拧,起身拿过了电话,到了外面去接。
“耿总,美国的合作方同意了,他们亲自过来和您签约,现在在公司里,您什么时候过来?”电话里,秘书的声音很是激动。
之前,他们和美国硅谷的一家知名财团商谈合作联手,经过三个月才谈妥,只要是能拿下这个,他们集团更是在商界有着势不可挡的地位。
只是,秘书等了一会,电话那头却没有回声,他皱了皱眉,喊了一声:“耿总?”
耿翟斋眯了眯眼眸,深棕色的瞳仁宛若一汪深潭,这次的合作至关重要,只是眼下,庄夏桐的高烧也是反反复复。
“和他们说商量一下,明天再签。”耿翟斋英气逼人的俊脸微沉,犹如暗黑夜帝,让人捉摸不透。
“可是他们下午就要乘飞机离开了,今天是顺便过来的,而且还有好多的投资方……”秘书的声音有些急迫。
“那就不签了。”耿翟斋打断了他,凌厉的鹰眸有些复杂:“改日我再去登门谢罪。”
“啊?”秘书一愣,下一瞬间,电话已经被挂了。
登门谢罪?放了这么重要人的鸽子,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很再难挽回了吧?虽然耿翟斋身为国内一等一的商业巨头,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耿翟斋挂了电话,随手带给了容叔,推门走进了房间,却发现窗台边坐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她的身形瘦削,坐在阳台边上,两条腿伸在外面,外面的雨未停,依旧是狂风大作间,掀起窗帘,吹的她衣服翻飞,有一种空灵的感觉。
这危险的,还是看得他的心猛地紧了一下。
“我已经让人给你母亲注射了解毒的药。”他皱了皱眉,怕她受到刺激,率先开口。
庄夏桐自们被拧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他进来了,闻言微微一滞,扯扯唇角:“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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