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陆修远向着左边侧身,腰身微微下压头昂起,金色的光剑贴在鼻间飞过。而另一道蓝色水柱却狠狠的穿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藤蔓茎干上,被藤蔓当养分吸收了。
一系列动作只在一瞬之间,围观弟子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因为刚才躲避杀招身体后仰,陆修远几乎半个人都在擂台之外,重心全在腰杆上。那位使用金系法诀的弟子反应非常的快,抽剑拔地而起,握着剑柄一翻剑身,以剑背为刃横扫而出,目标便是陆修远撑着重心的腰。
一切发生得很快,快到陆修远来不及站直,眼看着剑背就要和他的那脆弱的腰来个亲密接触,陆修远瞳孔猛烈收缩,大脑飞快地运转寻找破解逆境的法子。
围观弟子们忍不住抽气,心脏仿佛悬在半空,双手下意识的揣紧,为台上的少年捏了把汗。
火烧眉毛之际异变突生,一条银色长鞭卷出,缠住呆愣在擂台中央那位使用水系法诀的弟子的腰肢。陆修远右手一用力,整个人如断翅的蝴蝶般飘向擂台中央,而那位水系弟子则被鞭子甩了出去。金系弟子攻击落了空,还没来得及收回招式,身后一股猛烈的冲击撞来,便脚下一个踉跄便跌下了擂台,身上还压着那位蒙逼了的水系弟子。
一炷香最后一丝烟灰落下,一切尘埃落定。围观弟子们个个张大嘴默然无声,许久后才爆发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和呐喊声。
擂台上其余弟子则个个如同吞了苍蝇一般面色难看。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筑基中期少年竟如此厉害,是他们看走了眼。同时心里为那两位最后关头被淘汰的弟子默哀了三分钟。
陆修远起先还没回过神来,直到耳边爆发的欢呼他才确定自己居然挑赢了,立刻傻兮兮的笑弯了眉眼。
擂台下,金系弟子扶着受伤的腰起身,面无表情的看向陆修远道:“是在下输了,敢问师弟姓名。”
陆修远眨眨眼,这是打算以后寻仇?他脑筋转了两转,笑眯眯的回道:“我叫竹长青,方才多谢师兄指点。”
“竹长青……”那金系弟子低声呢喃,仿佛要将这名字刻进神魂中一般,他眼神坚定的道:“我还会来找你切磋的。”说罢抱着他的剑转身大步离去。
充当背景板的水系弟子看看陆修远又看看那位金系弟子,最后神色匆忙的追上了那位金系弟子。
“唉!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呢!
陆修远抬起挽留的手又收起,本来还想问出那位弟子的名字,好去严师兄那里将他的资料巴拉出来以后防着点的,哪知跑得这般快。
“那位师兄叫慕斯云。”
这时围观弟子中有人好心的告诉了他,他转向那人感激一笑,那位弟子忍不住被那双桃花眼笑得精神恍惚。
擂台赛结束后,本来五千多参赛弟子刷得只剩下不到两千人。陆修远找到了公孙尚明三人,得知他们也全都进入了第二轮比试,于是决定明日好好的去搓一顿庆祝一番。
一番恭喜寒暄过后,陆修远告别几人,欢快的回了九霄殿准备向师尊邀功。
乾离安安静静的坐在蒲团上打坐,陆修远蹑手蹑脚的像个偷油的小老鼠般渡到乾离面前。刚玩心大起伸出罪恶的爪子想要戳戳乾离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的时候,面前的人却睁开了那双布满凛冽寒意的眼睛。
“你想做什么?”乾离一把抓住他的手,微微皱眉。
陆修远吞口口水,心虚的说:“这不是见师尊您在打坐,所以想喊醒您么。”
“当真?”乾离赏他一个怀疑的眼神。
陆修远虎着脸义正言辞的保证:“比金子还真!”
乾离幽幽的看他好一会儿看得他更心虚,在他快要缴械投降的时候,乾离总算放开他的爪子道:“且信你这回。大比如何了?”
“我晋级了师尊。你是不知道啊,打擂台的时候他们居然以多欺少,还好你徒弟我blablabla……”一说到大比陆修远两眼放光,就差没像小奶狗一样摇着尾巴求虎摸求表扬了。
乾离危襟正坐,听着面前某人喋喋不休的自夸,没有表现出一点儿的厌烦,那双黑眸中的冰冷早就烟消云散,换成了浓浓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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