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地抬起头问道:“你说什么?这个孩子还在?”
“你以为你故意在我的酒桌上把他糟蹋掉,我就会愧疚,然后好好对你?”何孟言捏着我的下巴,冷笑道,“别自作聪明了,你现在只有一条路,把他生下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整个人都懵那了。
直到何孟言离开病房,我还呆在那。
我没想到我真怀了孕,也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顽强地活了下来,更没想到何孟言会要这个孩子。
这接二连三的算是……打击?或者说错愕,让我无所适从。我心乱如麻,说实话我不能在这时候生这个孩子,还有一年我才毕业,我肯定不能在学校生啊。再者说,我和何孟言不会有结果的,这个孩子注定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或者没有母亲。
何孟言说他要这个孩子,要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他说我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给我五十万,比市面上代孕的还多好多倍,生完之后他会和这个孩子一起完全离开我的生活。但这孩子要是没了,他要我全家陪葬。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放狠话,还是他权势真这样大。但我承认我动心了,为了这条生命动心,也为五十万动心。
我一宿没睡,我被送医院之后洗了个胃,其实也没什么事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即便我还心烦意乱,还是去了学校。
好死不死的,下午正好有个冯安洋的讲座,结果讲座了一半,何孟言给我打电话。我摁了,他又打,如此好几个轮回,终于到下课,我拨回去:“找我干嘛?催魂似的打我电话。”
何孟言问:“你哪儿呢?”
“学……”话出一半,我立刻改口,“学校附近吃晚饭。”何孟言送我回过家,他知道我住学校附近,还调侃我说你这么爱钱的人,住这边是图人家食堂便宜吧。
果然他并不信:“这个点你吃什么满汉全席呢?”
我望望外面三四点的太阳,难怪他不信:“早点吃饭,晚上好早点开工。”
“你要是敢去开工……”他咽下去后半句话,换个了稍微温和的语气,“给我回医院躺着去!”
“我说,你有病吧?”说这话时我声音稍微大了点,看看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我又赶紧压低嗓子,“我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呀,我爱去哪去哪!”
说完我愤愤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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