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我看他,良久,他落下来一个很轻的吻,绽在我唇梢,没有任何侵犯的意思。
“走吧回家。“他摸摸我的头,发动起车子。
一个并不平静的周末就这样过去了,宋西辞没有再问起那份决策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主动回忆。还有一点,何孟言并不是那种喜欢被窥探隐私的人,也没有无聊到把安全的单面玻璃换回去,他只是想吓吓我。
何孟言这个人的趣味,大多也就如此了。
周一我去上班,何孟言办公室的门还没开,我掏出来钥匙捣鼓了三两下都没弄开,正纳闷地望着锁眼的时候,易子俊走过来:“愉姐,这么早?”
“早点来早点办事。”我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门,“能不能帮我看下,我钥匙打不开。”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昨天何总找后勤部的人把锁给换了,说他钥匙丢了,怕不安全。”易子俊解释道,“应该何总还没来得及把新配的钥匙给你,要不先去我那边坐会儿,等何总来了再说?”
“不了,我给他打电话。”我客气地摇摇手,露出若无其事的笑意。
呵,是钥匙丢了怕不安全,还是我口袋里有把钥匙怕不安全呢?
我怎么也没想到,何孟言采取的第一个行动会是换门锁,这其实挺符合他的作风,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废话,直接告诉我,他的信任已经被我挥霍殆尽了。
易子俊走后,我站在门口,把手机翻过来弄过去,最终还是没给何孟言打电话。我就站在门口一直等,这个过程其实很尴尬,来来往往都是熟识的同事,有些打个招呼,有些还好心地要与我交谈一番,问一问我站在这里的缘由。
终于这样熬了快四十分钟小时,何孟言姗姗来迟,仿若无事地掏出钥匙打开门,给我留下一句,你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开股东会议。
这股东会议来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怯怯地问:“何总,董事们都通知下去了么?现在通知的话,恐怕会来不及啊。”
“不用那么麻烦,通知到现在在公司的、有行政职务的董事就可以。”他冷冷地下达命令,“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半小时后八楼会议室见。”
说罢何孟言拿上桌子上一份文件,又拂袖离去。
真是莫名其妙!钥匙呢?好歹给我个钥匙吧,这再怎么说也是我办公室,真的放心不下我让我搬出去啊,换门锁算什么?
我心里很是不爽,却没什么功夫抱怨,掂量了下他刚才的话,赶快打电话给各个公司高层,把何孟言的开会决议传达下去。因为这个会议比较急,大家各种怨声载道各种不满,还有一些股东说有重要事情,拒绝参加这个会议。
说实话,我刚来何氏固业的时候,是没有人敢这样的。他们可能也对何孟言心有不满,也想把他从执行董事的位置上拉下去,但是何孟言到底有何家撑腰。要不是这次何老爷子先对何氏固业显示出了态度,他们肯定也不敢落井下石,不卖何孟言的面子。
虽然抱怨很多,但真到了半个小时候后,会议室该来的人还是来得满满登登。
包括卢川,跷着二郎腿皱着眉头,对身边的秘书吆五喝六,毕竟人还是准时准点到了的。
唯一一个迟了两分钟的,就只有何孟言自己了。
“好,我们开会。”他话不多说,正坐主位,安排了公司的一些事情。
起初听上去也无关紧要,直到他说决定暂停那块地作为商业区开发的时候,下面开始沸反盈天,热闹起来。首先坐不住的就是卢川,他冷笑道:“何氏固业现在财务上有周转问题,我们小何总是不是太温室里的花朵,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只有把这个项目投到商业区开发,才是最快搞活经济的方式!”
何孟言不理不睬,问道:“还有别的人发表一下意见么?”
三三两两的高管纷纷据说发言,有一些倾向于卢川,另外一些则很拥护何孟言。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总觉得这不是一场商务交锋,而是帮派互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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