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飙脏话,说一句帮你妈啊,还什么吸毒过量,什么强心剂,什么不少见你倒是给我表演一个吸毒过量啊。
我转头一想,这种什么事都做出来的女人,搞不好真的经常吸毒过量。
可是我家珊珊不一样啊,至少就在一年前,她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好女青年,充满了校园的青春与质朴,怎么可能突然就和毒品站上关系呢?
看着我依旧傻愣着,雯姐上去给沫沫搭起了手:“行了你就看着吧,也别帮什么忙了!我可告诉你,别犯傻啊,别打什么120,珊珊自己打电话喊我来的。你要是这种时候喊救护车来,不是等于把珊珊往局子里送,最好我们也跟着一起栽进去么!”
呵呵,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吧。雯姐真是不管到了那个关头都保持着自己趋利避害的本性,珊珊怎么会沾上毒品,怎么会弄到毒品呢,还不是因为这个不知廉耻的老娼妇!
我不知道她们在折腾什么,我脑子一团乱麻。直到我看到雯姐紧紧压着珊珊本来就一动不动的身体,而沫沫掏出一根巨粗无比的针管,对准珊珊胸膛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不假思索上去掀开她:“你干什么?”
“打强心剂啊!你还想不想她醒了!”
“你别乱来好么?”我死死护着珊珊,“你一针下去给人扎死怎么办?”
“死不了,拜托,她自己没脑子吸那么多,我有什么办法?不这样她根本醒不过来,你就是给她抗医院去医生也这么给她扎!”沫沫不屑地冲我挥挥手,“行了,你别在这闹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扎,死不了人的!”
说着她才不管我,对着珊珊的胸脯就狠狠刺下去。别说,手法的确还算醇熟。
我看见珊珊死鱼一样的身体突然弹起来,就那种死鱼在砧板上蹦跶的感觉,没什么起死回生的意思,又的确有生命迹象。
沫沫把针管一推到底,珊珊的身体连续弹动几下,几秒后,她倏然睁眼。
我们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留下沫沫照顾珊珊,扶她上沙发,还喂了点水,我和雯姐站阳台上:“怎么会这样?”
雯姐听得出我语气里的责备和愤怒,点了根烟,并没有打算推卸:“我教她的,她刚出来那会儿,跑尊煌找到我,说她缺钱,让我带着她挣。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特别看不上她,身子干巴巴没什么料,人又一直文文弱弱放不开,这种人来夜总会赚钱,怎么赚?”
是啊,雯姐唯利是图嘛,满脑子就是钱钱钱。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带珊珊,还和珊珊保持了比较亲密的关系。
“你知道什么事情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么?”雯姐主动为我答疑解惑,“我当时心想我手下小姐多啊,也不指着她挣钱,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我就寻思着带带她吧。结果第一次我带她出台,就觉得这小姑娘真是拼啊……”
雯姐细细回忆起来那天,她说她第一次带珊珊出台是个下雨的晚上。
雯姐告诉珊珊,让她花点钱去把膜给补上,说这样钱能翻着倍来。况且珊珊其实之前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了床上不用装就像。
珊珊掏不出钱,雯姐就借了她,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笔钱最后反正珊珊都要给她挣回来。
结果珊珊做完手术第二天就去夜总会陪酒,那天正好遇到了雷富,就那个毁了雅婷的禽兽。雷富喝了点酒,摸着珊珊干瘪瘪的胸脯就问:“你是第一次么?”
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还想着要人第一次,我觉得也是匪夷所思。后来雯姐和我说,其实不难理解,越是脏的人,就越想要那些干净的东西。人嘛,自己没什么想要什么,很正常。
珊珊当时还挺害怕被看出来的,就害羞地点点头,没说话。
雷富又问她:“卖么?”
珊珊想装清纯,但是不会啊,她也知道要欲迎还拒,但嘴巴张张合合也没说出什么合适的话。最后她眼泪水都要下来了,居然情真意切地和雷富说:“我本来不卖的,但我最近特别需要钱,我拿不出钱我朋友就要进局子了,你能不能多给我点?”
雷富一看珊珊这我见犹怜的模样,甚是喜欢,开了个确实还不错的价,算是远远高出珊珊的心理价位。
听说珊珊要出台的时候,雯姐都傻了,雯姐把她拉一边说:“不是,你真傻还是假傻啊?你昨天才做的手术,你这时候那什么,你你不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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