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不想透露身份,说:“我们无意冒犯江流帮,只是刚刚明明买了两张登船的文牒,但是渡船却未等我们上船就驶出港口。听说贵帮卢帮主一诺千金,难道手下却是如此行事么?”
一个初入江湖的人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不仅不卑不亢,又牢牢的占住了道理,花凌羽在边上不由得暗暗称赞。
不过要是琴山上任一一名师兄师姐若是听到了江离刚刚的话,肯定会大翻白眼,二师姐甚至可能还会动手打人。
琴山弟子就是道理,就算是欺负别人,也要讲上几分道理。如今江离都被欺负到了头上,还只是和对方用嘴讲道理,可谓是丢人到家了。
江流帮的老者听到江离的一番话,已经明白事情缘由。在临开船之际,经常会有迟到的客人,他们没有文牒,偏偏又急于登船,如果给出足够的好处,随船的帮众就会放他们上船。
只是船上的载客人数固定,这样一来总有买了文牒的客人便上不了船。一般的客商哪里敢和江流帮的人理论,所以那个倒霉的江流帮喽啰看江离和花凌羽年轻,没把他们当回事,直接收了银子安排了别人登船。
那名老者看起来在江流帮颇为有些地位,他挥了挥手,便有人拿过几枚铜钱,老者接过钱放到江离手上说道:“这件事是我们江流帮御下不严,文牒的钱退给你们,打人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说罢转身离开。
江离看着手中的几枚铜钱,苦笑不得。
花凌羽在边关在军中身份特殊,哪里受过这种气,怒喝道:“你们耽误了姑娘的行程,还不另行安排渡船,姑娘有要事,今天必须过江!”
老者缓缓的回头,眉毛拧在了一起,一字一顿的说道:“很少有后辈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
边上的帮众喝到:“臭丫头,这是我们江流帮青龙堂的徐香主,还不快磕头认错!”
江流帮手下有四大分堂,每一堂下设一名堂主和两名香主,这个老者名叫徐朗,在江流帮之中确实地位不低。但是要真是论起江湖地位,他连给江离和花凌羽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花凌羽听到对方竟然胆敢让她磕头认错,不再废话,口中发出一声轻咤,真气运行,周身散发出逼人的热力。
江流帮自称是武林一脉,但是其中帮众大多是市井之徒。这个徐朗本来是琴川河边的一个孤儿,从小过得便是砍砍杀杀的日子,因为性子阴狠,下手毒辣,后来受到江流帮帮主的赏识,传了他几手功夫,这才当上了香主。
花凌羽的真气名为“朔气行”,功法中带有一股奇异的热力,施展开来即使是走在北方的寒风朔气中,也如闲庭信步,故此得名。这种功法在武林之中也算是独树一帜,换成江流帮其他的香主恐怕早就认出来了,哪里敢动手。
偏偏徐朗学了两招三脚猫功夫,只会好勇斗狠,全无见识,大言不惭的喝到:“小的们,给我围起来,看徐爷怎么收拾这两个小东西。”
他手下的帮众大多数混码头的流氓,都凑了过来,将二人围在中间,嘴里嗷嗷怪叫,为他们的香主助威。
花凌羽看对方这流氓打架的阵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摸上了身后被的无锋重剑,准备给这群流氓一个厉害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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