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屯粮,二大爷在搞清楚神碗第二个功能的时候,立马就想起了一些人,一些欠了血债却没有还的人。
不过在讨债之前,还需要做些准备工作。二大爷把打来的野味每样留了一对做为以后复制的“标本”,然后就把其他的都卖给了城里的馆子。有钱人二大爷怀揣“巨款”直奔粮油销售点,好好的挥霍了一把。
他把粗面精面、细米糙米、大豆玉米等各种粮食一样买了一袋,另外还有荤油素油也各买了一壶,当然还有盐糖酱料也没拉下,总之把人家店里有的品种几乎各来了一份。虽然每份都不算多,粮食五斤一小袋,油两斤一壶,但是架不住他买的种类多啊。这不,买完之后,二大爷傻眼了,太多了背篓装不下啊。
最后二大爷找收他野味的那家馆子借来了一架木板车,吭哧吭哧自己拉。当然走到没人的地方了,二大爷也不傻,一古脑把东西都装进了破碗里,只留了几袋做个样子。
板车也不进村,直接拉到窑洞,把东西丢进洞里的地窖就算完事了。晚上吃了饭,趁高大峰出去闲逛的功夫,二大爷下了地窖,把买回来的东西一排排摆好,这就开始讨债了。
第一个,就是那位借着精神病患者这么纯洁的名号逃过死刑的太阳国甲级战犯,虽然他年底就要挂了,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二大爷在他死前讨点债。于是一股白光从碗中流淌出来,所过之地都推满了一袋袋的粮食,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白光就消失了,与此同时一个满负罪孽的生命也消失在了太阳国的首都。
二大爷看了看地上的粮食,有点不太满意,他不知道的是,这位甲级战犯清楚自己快不行了,早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分光了,而且他本来的寿命也只剩下四天而已。
把地上的粮食收进碗里,二大爷把心里的讨债名单过了过,那些太阳国的掌权者和各大财团什么猪氏会社的老大们,就先不搞死了,搞个半死不活吧,万一里面有个把好的,那也对不住了,人道主义的光芒照耀不到二大爷这黑暗的角落。
但是事情还是出了意外,二大爷的计划并没成功,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破碗直冒白光,冒啊冒啊冒啊,他祖宗的冒了六个小时还一点没变淡,而二大爷碗里的空间却已经被各种物资装的满满了。二大爷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家里穷的腚光就以为皇上吃的都是白面馍馍了。
要想把那些家伙整的半死不活,就要先消耗掉他们掌握的巨额财富,如果只是复制粮食类物品,以他今天这个速度,他就是不吃不喝光拿个破碗冒白光,估计也要冒个一百年还不止,那些人死没死不知道,他自己肯定是要变成风干腊味二大爷的。
唉,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二大爷决定还是先整个小目标吧,例如先去把地下避难所的粮仓填满。就为这个小目标,二大爷忙了小半个月,与此同时,隔着大海的太阳国也发生了一件怪事,某某高官家中失窃,警方表示盗贼手段高明,现场不留痕迹,对于具体失窃数额高官含糊其辞,最后不了了之。唉,可怜的二大爷,折腾了半个月,才让一个贪官损了点财,讨债之路,道阻且长啊。
二大爷没功夫思考道不道的问题,他记得要不了一个月时间,到明年上半年陕西就会发生旱情,而且到了下半年全国就要开始搞大跃、进,建公社吃大锅饭。到时候地里欠收不说,个人家里还不准存粮。他就算现在把粮食分出去也白搭,最后都要收起来上交。别怪二大爷觉悟低,毕竟不是那个年代土生土长的人,没那些经历也没那个自觉。
该怎么办才能在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让更多的人在饥荒来临时多点吃的呢?他突然想起上辈子坏爹曾说过的一件事情,说是老家第一年搞大锅饭的时候,村里没人识字,包括管账那位。于是这位新上任的帐房觉得存粮很多嘛,吃;鸡鸭不少嘛,吃。一开始大家都吃的肚滚溜圆,对这个大锅饭那是四脚朝天的赞成,瞧瞧这日子过的多美。结果吃了四个月就连三岁的娃娃也知道出事了,为啥,仓库里都要见底了嘛!剩下的日子里,全村人只好饿着肚子把野菜草料和那点粮食底子混着吃,那一年村里走了好些老人。
想到这里,做为全村唯一识字且活着的牛人(上辈子这时候原装货已经淹死了),二大爷眯着眼睛,奸笑一声,吓得高大峰一个蹦高就蹿出去了,不到吃饭的点那小子是绝不会回来了。
在二大爷神秘某测的瞎忙中,转眼到了农历新年。这个春节,高大峰过的刻骨铭心,没挨打,有肉吃,有新衣,有新鞋,大年初一还得了一毛钱。年初三那天夜里,二大爷瞥见高大峰猫着腰,哆哆嗦嗦的跪到灶台前,小声说到:“灶,灶王爷,求您老保佑我爹一直被老鼠精上身啊,哎哟!!啊!!”
高大峰的祈祷没有唤来灶王爷,只换来他爹的臭脚鱼光顾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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