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知晓这件事情对您影响很大,所以臣要告诉陛下一句,现在决定不听还来得及,臣可以不说。”中愈很是慎重,毕竟,他自己也有些纠结,皇家秘事,他牵扯进去,可能会没有好下场,但是,现在不解决这个问题,后续的发展都会有阻挡,他要一个理由,说服建文皇帝,也说服自己。
建文帝的眼睛红红的,刚刚变色的脸现在有些发白,双全紧握,显示出他并不是那样的放松。
“朕听着呢,你继续说。”声音有些嘶哑,却隐隐透着威仪。
中愈又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兴宗康皇帝身体一向康健,岂能因为一场风寒就驾崩呢,臣怀疑,是有人暗下杀手,谋害了兴宗康皇帝。”
“你说的是真的,可有证据?”建文帝眼睛发红,脑袋一热,心里的怒气似乎就要爆发。
“证据,臣暂时没有,但臣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能跟此事有关。”证据,中愈哪里有,要是有了证据,哪还需要这么麻烦,直接上报就行了。
建文帝没有答话,示意他继续说。“陛下,可曾记得,之前京师走水案子频发,部分人家被全家诛灭的事情?”
“朕记得,可这跟十年前有什么关系?”建文帝一头雾水,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问题就在这里,臣查到,死的这些家庭大部分都是洪武二十五年以后落籍应天府的,而且多是一户两户聚集在一起。”
“这也说明不了问题,还有其他的吗?”中愈很是欣赏这样的建文帝,虽然刚开始异常愤怒,但是冷静下来后,能快速的指出不妥,并没有胡乱做下猜测和决定,这样挺好。
“有,锦衣卫在洪武二十五年时,曾经有过一次大的变故,死伤无数,失踪人员难以界定,但是对外却说的是遭遇贼人,大部战死。陛下试想,什么样的贼人会让锦衣卫损失惨重,从此一蹶不振,风光不再。”
“等等,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不是在洪武二十年裁撤了吗?难道锦衣卫亲军卫所跟这个有关?”他是比较疑惑的,若是锦衣卫值守校尉有问题,过了十年,那些人肯定都身处中高层了,那他的安全怎么还能保证,天家还有这么多人呢。
“是的,明面上,锦衣卫南北镇抚司是裁撤了,可并不代表太祖皇帝就不会用他们了,只是没有给予以前那样的权力,侦缉天下的事情依然在做,所以天下太平,文官们也再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民间也在也没有关于锦衣暗探的消息了。”
中愈没有想到,连朱允炆都不知道锦衣卫还活动了一段时间,看来这暗中的动作做得挺隐秘的啊。
“后来呢?”朱允炆并不奇怪这些,皇爷爷雄才大略,有这些安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不明白这和现在讨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总觉得中愈没有说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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