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瑺愣在那里,心里思绪万千,低着头喃喃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宗人府和礼部他们现在主事的都不在,所以才会晚一步。,朝廷肯定会出面的,这毕竟事关天家名誉。”
他还是不敢相信,想出来一个理由,企图说服自己,就好像掩耳盗铃一样。
“那不可能,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他还没有说完,立马变了脸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反正就是很不好,他发现似乎自己刚刚捅了马蜂窝,脸上有些讪讪的。
“那个,父亲,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孩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低到似乎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茹瑺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中立马感觉到无奈,“唉,不怪你,不怪你,这下完了。燕王再也没有可能凳上这皇位了,大明的江山,注定与他无缘啊。”
他就这样坐了下去,瘫坐在椅子上,似乎一下子就衰老了好几岁,精气神都散了。
“父亲,难道就不能挽回吗?毕竟这不可能是真的,太祖皇帝又怎么会让一个前元之人掌控边塞数十万兵马呢,这个说不通的,太祖皇帝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茹铨怎么也不相信,他刚刚怕刺激到了自己的父亲,所以赶忙认错,但是似乎父亲并没有怪罪让他的意思,只是父亲话中的意思也越发的让他不安了。
“唉,你还年轻,你不懂,大明,最讲究的是什么,天家,最讲究的是什么?
是正统,正统是什么,是嫡庶,是长幼,之前,他还能打着太祖高皇帝的旗号,起兵靖难,甚至还可以用太祖高皇帝的还活着的最年长的皇子的名义,勒令沿线卫所府衙投降,为他所用。
可是如今,这种优势已经成为了劣势,甚至成为了致命的伤害,唉,方中愈,果真是能人所不能啊,齐泰齐南塘,好眼光啊,在这一点上,为父不如,不如啊。”
茹瑺向着自己的儿子,解释着,可是这声音明显带着嘶哑,看着个样子,他似乎是累了,是真的累了,他错了,错的离谱。
“啊,原来是这样,父亲,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尽力保住朝廷吧,反正现在咱们本来就在朝廷这一方。”
对于父亲的想法,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虽然父亲并没有背离朝廷,但那种对于朝廷的失望,他却经常从父亲的身上看到,因为父亲的眼神里总有那种各种各样的希冀,在听说燕王胜利的时候,父亲明显没有那么多的失落,反而眼里有不少激动的神色。
也许,父亲是对的。
也许,这天下人,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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