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浦都知道的,就直说吧,不用这样的,咱们还是直接说,这哑迷打的我自己都累。”
徐辉祖抬头看了他一眼,连手里的东西都没有放下。他们都了解彼此的,自然是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也知道该怎样回答。
那人也很自觉地走到了他的身边,颇为感叹的说道:“呵呵,不错,很不错。”
“什么不错,很不错?”徐辉祖,放下手里的纸张,问了他一句,毕竟,这个答案不是他预想的答案。
这位儒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刚刚这个人不错,那小子,嗯,也不错。”
“你真的这样想?”徐辉祖问了他一句,能让他说出来不错的人很少,至少之前没有听他夸过年轻人。
“是,看他们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不错,你也看到了,几乎每天,都有人赶在咱们的斥候前面,解决掉敌人的小队,还有之前的燕军左军出现的那些骚乱,足以证明,那就是他们的人,那小子,不按常理出牌,有现在的地位不足为奇。”
他有些感叹,后生可畏啊,这小子的手腕,让他看了都有些心惊,更别说是徐辉祖了。
“你还是小看了,你看看这个吧!我现在都怀疑,这个小子是不是妖孽了。”
他接过徐辉祖手里的纸张,只见上面写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
他将这几句话念了一遍,感觉差点感觉,又念了一遍,心里才体会到了这种种的精髓。
燕军现在放弃这北平腹地,长驱直入不就是运动打仗吗,看来,咱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小娃娃看的透彻。
当然了,这可是当朝太祖的战法精髓,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全盘学得会的,所以,还是要抓紧利用啊。
当他看着后面的几张纸时,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这人是一个标准的战争狂人啊。
“这是方中愈那小子写的?”
他很奇怪,希直先生是当世大儒,这是朝廷和民间公认的,现在他的儿子,表现的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武将形象,这就有点耐人深思了。
“听方良的意思,还真是他写的,随便写的,要是认真起来,那得写成什么样子呢?”
徐辉祖心里是挺佩服这小子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小看他了。
“都督,之前梅驸马似乎也来了一封信,记得有提到他,赶快找出来看看,我总觉的漏了些什么。”
奉浦先生脑子里的光一闪而逝,他真的是记得似乎有那么一些东西,在头脑里发酵,但是现在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了,只记得与梅驸马有关。
“对对对,找找看,找找看。”徐辉祖听了,赶忙在自己的文件中翻找,虽然是经常有人收拾,但是用的多了,还是显得有些杂乱,所以这一翻检,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的。
“找到了,我看看,梅殷那家伙,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打开了梅驸马的信件,看到了上面的东西,上面写了不少东西。
“来,你也看看,看来这小子,确实是了不起。”
奉浦先生接过来一看,从头扫到尾,眼里的光亮是越来越亮。“都督,看来天佑大明,太祖皇帝在保佑着皇上,这就是天降奇才啊。想不到驸马爷居然已经按照他的意思在做了,看来真的是相信他了啊。”
“那当然,没听说嘛,他还给梅殷那家伙写了一首诗,唉,不说别的,现在他可就名扬天下了。”徐辉祖说了一句,不过怎么听着,这话里有话啊,还是颇有些酸气啊。
两人又在那里嘀咕了好一阵子,似乎讨论了不少事情,不过多年后他们想起那一天,心里都有些感叹,真亏有这么个人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战争从来都不是仁义的,当然对于某一方来说,可能可以宣扬为仁义的,因为总有发起的一方。
在这场战争中,燕逆是造反的一方,可是原因除了皇位之争以外,那就是朱允炆的残忍,或者说是急功近利,如果他要是按照之前答应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策略行事,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仁慈从来都不是战场上的主旋律,杀戮才是,两军对阵,杀戮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所以,这几年来,双方死亡的兵马很多,但是补充兵马也很多,逃跑的就更多了,兵户在这个时候已经逃跑的很多了。
中愈甚至回想起以前大秦的制度,全国就只有民户和军户,在战争期间,所有的男丁都是战士,必须参战,保卫国土。9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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