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郑氏在家里很是想念他的儿子,经常跟方孝孺提起,中愈竟然已经回到了镇江府,为什么不会回京师呢?
方孝孺当然不能跟她说什么,虽然他多少也猜到了自家儿子的意思,只是儿子居然没说,那他也不好多嘴,只好安慰自己,妻子说中愈有他自己的事情,办完了自然就会回来,让自己的夫人不必担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舒服,不担心肯定是假话,况且方郑氏还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去了一次塞外,那可是战争的前线,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
她隐隐有些后悔,让儿子做的这件事,但是她又觉得很骄傲,自己的儿子,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其他人还不得看他们的脸色。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点小心思,作为朝廷大臣的夫人,现在朝廷的诰命夫人,她多少还是有一些知道官场上的规则的。
她有些骄傲,也有些高兴,但他并不会倚势欺人。
天子亲卫说的好听一点是皇家的人,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皇家的奴才。
不过现在中愈跟陛下的关系很好,自己的小儿子又在宫中给太子当伴读,想必他们家日后的荣耀肯定不会差,所以她必须要保证整个方家做的非常的好,不给敌人留下太多的控制。
虽然她是在内府之中,但是并不是不知晓外面的事情。
朝廷的权力争夺,还是挺残酷的。
当年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不能在朝廷当官,还不是太祖高皇帝认为自家老爷在某些情况不适合吗?况且后来太祖高皇帝杀伐太重,晚年的时候又因为太子的离世而心痛不已。
后来做出来的决定确确实实对朝廷有很大的影响,官员们心里也很害怕,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些年她一直小心谨慎的过着日子,只要家里不出事,不给老爷添麻烦,是她在家做的最好的事情。
不过还好,中愈虽然在镇江府里呆着,但是往家里发的书信还是没有停下,隔几天就会向家里汇报一下他的情况,让家里人不要担心,当然也跟他的父亲说了不少的东西。
方孝孺要做的事情终于也特别的支持,虽然现在这个条件并不满足。
但是能改变自己的父亲方中愈已经很高兴了。
方孝孺是腐儒,腐儒虽然这是个贬义词,但是痴迷如素能到了那个地步,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腐儒,也是一种认可,当然中愈并不认可这样的行为。
骂人的话也能让别人觉得是一种光荣,这也是只能在这个朝代了。
大明幻夜骑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那里是他们休息隐秘的地方。
中愈并没有把他们带到京师附近来,这一支人马还要巡防的名义到处溜达,不然现在并不那边还是很难过的。
从各种各样的情况来说,大明幻夜骑的出现是合理的,也是合法的,至少在兵部那边已经备过案大都督府也是认可他的存在的,更何况这段时间他们,立了这么大的功。
如果现在还要再用功的人身上做文章的话,不仅仅是朝廷,不过他们大明百姓也不会绕过他们。
所以但关于其并没有出现在京师,中愈把他们派过去,自然是做他们要做的事情。
老将长兴侯耿炳文,有三个儿子,长子耿璇,前军都督佥事,娶懿文太子朱标长女江都公主。
这样算起来的话,建文皇帝朱允文还应该叫他一声姐夫。
不过这都是百姓家的一称呼。
耿璇自然是不敢叫建文皇帝小舅子的。
不过耿驸马的名声在京师里还是差不多的,甚至跟驸马爷梅殷有的一比,但是梅殷,毕竟是先帝的驸马爷,地位要比耿旋高多了。
这没办法,高了一个辈分高的,可就不止一点半点,况且太祖高皇帝当年可是很看重驸马爷梅殷的。
有些东西是不能比的,更何况是在皇家里面,皇亲国戚也是分等级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他们的地位和权力来源于陛下,当今圣上的喜好或者说当今陛下与皇亲国戚里面人的关系也会成为彼此之间的见证。
这也是会影响他们的地位的。
大明朝廷林对皇亲国戚管理的还是很严格的。
这一点从当年太祖高皇帝严格管理他的女婿们就知道了。
太祖高皇帝有很多的皇帝,但最后能留下名字的驸马爷却只有几位。
这就足以说明那些人并没有在历史上扮演太多的角色,没有做出一些大的世界。
驸马爷梅殷,可能是个例外。
在长兴侯耿家。
自家老爷被皇帝从前线换回来之后更加就已经低调了很多,除了正常的才买,他们都不跟外界联系,就算是那些之前更加关系好的大臣们他们也渐渐断了来往。
是耿家这边主动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耿家然这样做了他们也能理解,毕竟临阵换将,再加上后来出现了一系列的失误,已经让他们站在了风口浪尖,如果还不低调一些的话,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耿家经不起折腾。
老侯爷,年纪已经很大了。
今天耿家似乎热闹了一些。
大少爷和老爷正在房间里谈事情。
那里是耿炳文,经常一个人独自呆的地方。
如今这里面多了一个人,耿家长子。
静室里面的布置和外面的书房一样,除了一些书之外,还放了太高皇帝上下来的丹书铁券。
还有就是侯爷的世袭罔替。
有一把宝剑,是之前跟着耿炳文作战时候,他用的。
留在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
今天他们两父子第一次在这里讨论事情。
不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讨论,这是因为耿旋从来没有进过这个静室。
从他记事的时候,这做静室都是他父亲一个人的。
就连他的母亲也没有机会进去过。
曾经也想偷偷的溜进去过,但是被父亲发现之后狠狠地责罚了一顿,他们几兄弟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最后都因为被父亲处罚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今天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机会来这里,父亲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不有些受宠若惊。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都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除了先帝和当今圣上没有人可以让他有其他的表情,所以小时候他还是有些怕父亲的,纵然是现在父亲年纪大了,在家他也有一些害怕。
所以今天他的心情还有些忐忑,不知道父亲要跟他说什么。
还是在一个这么隐秘的地方,这也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
长兴侯耿炳文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自己的父亲没有做声,他也不敢做事之前,在父亲面前他从来没有坐过。这一次父亲却主动示意让他坐下,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一会儿就那样,谁也不说话?
没有谁主动发言。
父亲就那样,看着他他也那样看着父亲,只是他心里愈发的忐忑,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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