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白日格矿区。
“所有零号机体已全部就位,没有发现地表传感器和光纤网络,敌方单位正在统计审核中”
二十多只零号机体先后潜入矿区作业场,将这数十万平方米的地表分成若干片区进行实时监控,所有被扫描到的生命个体以及重武器、载具、枪支、爆炸物都被立即编号并列入统计名单,携带武器者一律进入攻击对象序列,并将会在随后的战斗中自动分配给最近的人工智能火控系统。
无论敌人有一千还是一万,或者是一千万,智库主持的战斗总是数字统计和分工协同的模式。与二十多只先期潜入收集信息的零号机体一样,所有即将进攻矿区的机动骑兵都是整个战斗系统的一部分,他们各自负责对预定片区的控制权,优先消灭自己负责区域出现的任何敌人,在有富余火力前提下才会支援相邻片区的友军,最后才会延伸火力支援更远距离外的友军。
这种战斗更多是一种数学模式的精密规划,智库会考虑所有可能发生事件的概率,并以此做出最优化对策筛选。白日格矿区内有几千国防军战俘,安秉臣打算尽可能让这些人活下来,所以他需要一场严格控场的战斗,而不是乱糟糟的混战群殴。
唯一的变数是地下采掘区,因为作战机体无法进入狭窄地段,那些区域只能交给卢长安和高怀亮的步兵营来解决。
露军在山口驻扎的两个师距离矿区不远,它们将由少年机动骑兵中队负责解决。因为没有投鼠忌器的担忧,任真统领的整整一什的机动骑兵可以肆意横扫那里。一什的编制,一百一十台作战机体,收拾两个摩托化步兵师完全没有问题。
“统计审核完毕,所有目标已列入攻击序列。”智库清晰的声音在所有人耳中回响。
“昌发,开工吧。”安秉臣早等得不耐烦,听到准备就绪后赶紧下达攻击命令。
带着十一名老民兵爬到山顶雷达站附近的何昌发已就位多时,听到耳机里传来安秉臣的命令,他立刻猫着腰蹿了出去。十二个人按计划分成两组,蹑手蹑脚从左右两个方向逼近雷达站。
根据零号机体的扫描侦测,雷达站里共有六名露军,其中两人在睡觉,三人在控制室当班,另有一人在楼顶天台上放哨警戒。
山顶地势高,温度低且风力更劲。那名露军哨兵耐不住刺骨寒风,只能反复在天台四角来回走动活动身体,同时嘴里不住诅咒这该死的天气。
当他第无数次转到南面这一侧时,突然目光一滞,整个人顿时呆住。
哨兵看到,塔台下面的岩石旁站着一个穿潜水服的怪人,那人的头盔抬起,显然正望着自己。哨兵很快发现,这人的旁边居然还有好几个人,全都穿着类似的贴身灰色潜水服,在雪地背景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们。
低温和寒风让哨兵的思维处于低效运转状态,没等他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何昌发手里的微声冲锋枪抖动一下,发出一连串比咳嗽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哨兵胸前绽出几团血花,踉跄着向后退了半步,终究没能站稳身体,猛然往前一扑,直接从两层楼高的天台上摔了下来。
尸体落地的位置恰好是控制室墙外,雷达站里的人显然觉察到异样震动,几秒钟后一名值班的露军推开铁门冒出头来,他手里端着一支霰弹枪,刚走出门就被两支微声冲锋枪的交叉火力撂倒。
铁门后传来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何昌发一个箭步冲进去,电光火石之间感觉有个东西从头盔旁飞过去,定睛细看,面前有个毛子正在一边抽出腰间的手枪,一边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嘴里还大喊大叫着。
通讯频道里,外面的老民兵们齐声嚷了起来:“手雷!”
何昌发顾不得身后,抬手一梭子扫倒面前这人,两步跨入走廊。外面轰的一声闷响,控制室里值班的两人冲了出来,手上的短枪照着何昌发就开火,双方相距不过五米,何昌发死死钩住扳机,直到冲锋枪打光子弹,对面两人面部和胸口连中数弹倒下,但他们发射的手枪弹却无法洞穿防护服,冲击力顶得何昌发摇摇欲坠。
侧边的一扇房门突然被踢开,两名从床上被惊醒的露军赤手空拳跳出来,一左一右摁住正欲换弹匣的何昌发,三人扭作一团。何昌发以一敌二,力量上明显不是对手,右手手腕挨了一脚,冲锋枪被踢飞,左手也被人锁住关节反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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