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面前的敌人胸口冒出一截破甲锥尖锋,那毛子眼中神光一散,往后倒下去,露出他背后手持破甲锥的何满桂。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等何昌发转头再看,扭住自己的另一名敌人已被赶入屋中的队友一锥锤砸断后颈,脊柱神经瞬间断裂使这个毛子只剩下抽搐翻白眼的余劲。
“雷达站清除完毕。”何昌发在满桂的搀扶下站起来,揉着被手枪子弹冲得生疼的胸口向安秉臣报告。后继进来的队员将六具尸体拖到控制室排在一起,同时开始在屋角承重墙埋设烈性炸药。这座雷达站对露军而言不仅是窥探天空的眼睛,同时也是这片山区所有露军的微波通讯中转站。
山顶上三号机体座舱中的安秉臣通过防护服头盔中的四元相位模块观看了整个战斗进程。等待何昌发报告完毕后,他切换到全员频道只说了一个字:“杀!”
接到信号的卢长安做了个手势,身后的步兵们呼啦啦全都爬起来,地面上翻滚出一道道人浪,虽然才三百多点人,但整齐一致的动作看上去凭添了几倍气势。
经过一夜艰难的攀爬,他们从山顶下到山脚乱石中隐匿,为的是尽可能靠近矿区边缘,以便缩短冲锋的距离。为此步兵营损失了三人,一死两伤。但这个代价是值得的,天亮后露军设在矿区外围的警戒塔楼已在视野中,塔上敌兵的人影清晰可见,他们潜伏的位置距离矿区边界不足千米。
“快看!”一名巡逻的露军大叫起来,伸手指着南面那些被积雪覆盖的群山。
他的班长转头定睛细看,那些灰白色的山脊上有东西在坠落,开始班长以为那是山顶落下的风化碎石,但当视线扫过一圈后,整个巡逻队都开始惊呼起来。
那不是碎石,更不是坠落!大量外形如同足肢昆虫的东西正在沿着山脊向下快速爬动,或者叫滑动!这些灰色的东西尺寸一致,明显是人造物体,它们的足肢灵活得像长臂猿的手臂,沿着接近九十度直角的峭壁径直滑冲而下!
露军班长的脸色突然变得死灰,他想起了自己在营部的某位酒肉熟人曾经提到过的中国人的某种秘密武器。他的手颤抖着,抓起腰间的步话机狂嚎起来:“互助会!互助会来了!”
其实这位班长的警告已经毫无必要,更多的露军将士,包括正在结队前往采掘点的战俘们都看到了他们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壮观一幕。
无数的碎雪飞石和泥沙尘土沿着山脊倾泻飞落,这惊天动地一幕的缔造者——数以百计的机动骑兵置大自然的天险于无视,直接从山顶俯冲而下,宛如一群群从天幕滑降而下的末日天使。
仅仅几次眨眼的功夫,最前面的机体已经抵达山谷底部,这些无惧飞石乱岩的怪物非但没有减速停下,相反却变得更快,同时左右横向散开,径直朝着矿区扑来。小溪、山岗、树林、沟壑,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它们放慢脚步。
当打头的第一只二号机体冲向第一座哨塔时,机动骑兵们冲锋的平均时速已经突破一百八十公里。
一只足有五吨重,以一百八十公里时速迎面扑来的撞城槌狠狠砸在那座用杉树树干搭建的木质哨塔中部,塔楼上的露军哨兵夹在飞溅的碎屑和断木中惨叫着掉落下来,紧接着就被更多疾奔而来的撞城槌的兄弟们踩成了肉酱。
直到这时,大部分露军才反应过来。集结部队,拿起武器,呼叫增援,启动引擎,忙得个乱七八糟。
当骑兵队中段通过已经踩得彻底坍塌的铁丝网时,西面小岗上绿光一闪,驻扎在那里的露军激光坦克开火了。第一轮就是六发齐射,两辆打头的足肢战车被洞穿瘫痪后带着巨大惯性一直冲到矿区厂房墙根才停下。
“前进!为了新世界!”安秉臣发出有生以来最大的音量。
“万岁!”所有的机动骑兵异口同声呼喊。
铺天盖地而来的足肢战车让所有能看见它们的露军陷入无比惊恐,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跟在后面的互助会步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