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与河北交界地带的一座小镇,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屠杀,镇上一百七十余口人无一幸免。屠杀现场留下的大量证据表明,这就是那支消失了很久的露军阿巴坎别动队。也许是因为经过当地时被镇上百姓看到,也许是为了获得补给,这些畜生毫不犹豫地杀光了全镇居民。
而今天,他们又发现了这座同样遭到屠灭的小村子。
“走一路,杀一路,这好像不是他们从前的路数吧?”晏什长抬起自己的猪头盔,望向樊茂才这边。
樊茂才点了点头,缓缓道:“用几十个人引开我们,这笔买卖是很划算。”
在互助会里开了眼界,又真刀实枪打了这么多场仗,他早已不再是奉天城里那个跟在独眼杨三屁股后面的小混混。
生与死的考验,沉重的责任,可以使一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
有的人在这些严峻的考验中被无情淘汰,也有的人侥幸活了下来。樊茂才就属于后一种。他知道而且也充分见识过敌人的残酷和诡诈,为了生存和胜利,他不得不以同样的残酷和诡诈去应对自己的敌人。
万幸的是,和互助会武装部队中的大多数军官一样,他有强大的技术优势弥补自己在智商和经验上的不足。每次当他清醒认识到自己和对手的差距时,他总会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庆幸不已,同时毫不犹豫地向敌人和对手学习,学习他们所有的谋略和伎俩,并将这些宝贵经验应用到下一场战斗。
他指挥的第113佰,共有十个什编制的步兵,三名技术军士,两名挂职实习的枢密院参谋,包括他在内一共一百零六人,一百零六台走你单兵双足步行器,外加八十九台八号机体和十五台四号机体,以及一台零号机体。
他必须为这些活鲜鲜的手下,为这些属于互助会的军用资产承担全部责任。
如果他有一丝懈怠,并因此引发灾难性后果的话,他将失去自己的一切,从荣誉到生命。对于无能和失职的战斗单位指挥官,枢密院从来没有姑息容忍一说。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场面话。
“法律当然可以修改,但绝对不能有例外。无论军法还是民法,当法律的威严变成和放屁差不多的效果时,整个生存秩序就已经崩坏了。最终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受害者,无人可以幸免。”海参崴战役指挥使、机动骑兵指挥官辛旭的这段话给樊茂才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们想要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为的是掩护带有激光坦克的主力部队。”樊茂才继续道:“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动,这同时也是一种预示信号,他们可能要采取某种行动了。”
“要不,把队伍撒开,拉大距离来搜搜?”晏什长问。
一百多人,分成十个组,每组控制十公里左右宽度,那就能拉出一道上百公里的搜索线。至于山川和河流等传统意义上的障碍,对装备了双足步行器的步兵们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樊茂才思忖半天,摇了摇头:“我们人少,不能分兵。”
露军阿克巴别动队的人数是第113佰的三到五倍,但樊茂才仍然有足够信心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解决这股敌人。可是,如果再把部队分散成什级规模,胜负就很难说了。这些从人民军汉奸部队里挑出来的别动队员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精锐,他们的家属都早已被转运到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接受格鲁乌监护,可以说全无后顾之忧。何况,这些敌人还带着五辆激光坦克,那可是专克互助会足肢战车的利器。
樊茂才不愿承担贸然分兵可能导致的损失风险。如果按照晏什长的建议,分散队伍后仅靠步兵肉眼搜索敌人,在这广袤开阔的北境荒原中同样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樊茂才看了一下时间,距离下次补给投放还有十九个小时:“我要向枢密院参谋部汇报一下,希望他们能有更好的办法。”
他已经可以断定,这两起针对平民的屠杀都是阿巴坎别动队的障眼法,但他无法判断这障眼法要掩护的敌人主力到底会在哪里。
危险正在逼近,他既不愿贸然分兵增加部队可能承担的风险,也不愿错过这个找到敌人主力的机会。
樊茂才认同那位技术军士的看法,阿巴坎别动队的目标十有*是十里铺。
但是,从内蒙与河北边界前往十里铺的路径至少有十六条,即使抽调一个整仟来,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对所有道路的搜查。而且,这里面还没有考虑敌人绕开大路不走,专走小道捷径的特殊情况。
那位谢尔盖中校,据说也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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