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背着手长叹了一声,他早就知道和颜国成联手的那个男人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来头,竟然连枪支都能弄到。
要是真的让夏江山掌控了颜氏,那集团岂不是要变成那家伙走私犯法的窝点?
想到这里,颜老不由得觉得悲从中来,指着坐在地上的颜国成,声音悲怆地说道:
“看到没有,你是在引狼入室啊!我们颜氏的祖宗基业,很可能就要毁于一旦了!”
颜国成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地颤抖着,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陷入了绝望之中。
片刻后他心念一动,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地开口:
“不会的,颜氏还有救的,子佩不是还在外面吗?他没有被夏江山抓住,他一定能守住颜氏的江山的!”
颜老长叹一声:“但愿吧,要是颜氏真的落到那夏江山的手里,我死了也没有脸面去面对老太太他们了。”
昏暗的酒吧之中,迷幻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令人眼花缭乱。
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面,一个颓废的身影正趴在上面,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空酒瓶,杂乱地倒着。
项江北推门进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音浪,英俊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穿过群魔乱舞的舞池,项江北总算在角落处的卡座里面,发现了醉生梦死的颜子佩。
项江北抚了抚额,现在全世界都闹翻了,这家伙竟然还有闲心躲在这里喝酒。
“我靠,颜子佩你到底喝了多少?”项江北走过去,想要撑着颜子佩的肩膀带他起身,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酒味给熏晕了。
谁知颜子佩根本不令他的情,用力地推开了项江北的肩膀,然后靠在卡座的沙发上,嘴里喃喃自语着:
“白青青,你到底去哪儿了?我这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项江北的脑袋撞在了沙发的一角,疼得他嘴角都抽搐了起来:“我靠,颜子佩你可真够狠的,要是撞坏了小爷这张绝世英俊的脸,全市的女人都要来找你算账!”
颜子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拿起一瓶酒,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颜子佩,你根本就没喝醉吧?”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清醒的,项江北很确定颜子佩现在就是在借酒装疯,逃避现实罢了。
男人即使是仰着脖子酗酒的模样,依旧充斥着颓废的美感,完美的脸庞俊美无俦,仿佛是上帝的杰作。
“够了!”项江北看不下去了,抢过男人手中的酒瓶放到桌上,摇着颜子佩的肩膀大声吼道:
“你别装醉了,现在外面都说夏氏集团要收购你们颜氏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权,你难道想让颜氏易主吗?”
颜子佩任由着项江北摇晃自己的身躯,打了个酒嗝没有说话,他像发疯一样找了一整天,公司、紫苏小区、青青草餐厅……都没有白青青的身影。
这只能说明,白青青和夏江山待在一起,她在躲着自己。想到这里,颜子佩低着头,俊美的星眸半阖,遮住了眼底的伤心和失望。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传来抽搐般的疼痛,抽丝剥茧般将自己包围,颜子佩狼狈地捂住胸口,仰起脖子又灌了一口酒。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颜子佩紧抿着薄唇,狭长的桃花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白青青,为什么你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背叛我?”颜子佩在心里呐喊着,“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还要跟着别的男人走?”
想起照片上白青青面容恬静地睡在夏江山的车里,想起颜国成那讥讽的笑容,颜子佩感觉自己的心痛得更厉害了。
“酒呢,酒怎么没了?”颜子佩生气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砰地一声炸响,男人白皙修长的十指也被玻璃划伤。
酒保脸色惊慌地跑过来,看着一地的玻璃碴赔笑着说:“这位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
“82年的拉菲,六瓶。”颜子佩俊美的脸庞之上被酒精染成了酡红,他大着舌头眼神迷蒙地点酒。
看着他这幅模样,项江北也彻底没辙了,转身准备离开,临走之前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刚才在这附近碰到白青青的女儿了,她好像在找自己的妈妈,模样挺着急的。”
“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去送白悠然回家了,她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大晚上的在外面不安全。”
说完之后,项江北转身就想离开,却被颜子佩猛然拉住了衣摆,男人站起身眼神清醒地看着项江北,口齿清晰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白悠然也不知道白青青在哪里?”
项江北点了点头,喟叹地说道:“对啊,你说这个白青青也太不负责任了,跟别人私奔竟然连孩子都忍心扔下。”
“你闭嘴!”颜子佩觉得自己怎么说白青青都行,但是别人绝对不能说她的一句坏话。
白青青一直把白悠然当成自己的眼珠子来疼,颜子佩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做出抛弃自己女儿的事情。
颜子佩迈着大长腿朝酒吧外走去,颓废的身影渐渐变得坚定,他一定要找到白青青,亲口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青青,要是到时候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就惨了!
睡梦中,似乎有谁一直咬牙切齿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白青青打了个喷嚏,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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