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不知道,子佩哥哥他刚才在所有宾客的面前说了,要和我退婚,呜呜。”
夏宁溪挽着颜母的手,伤心地哭诉着,眼睛就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掉泪。
颜母连忙安慰,毕竟现在她最大的秘密掌握在了夏宁溪的手上,自然只能顺着她的话开口:
“宁溪,子佩他不是这么不着调的人啊,怎么会突然提出退婚呢?”
夏宁溪抽抽噎噎地说道:“还不是因为白青青那个狐狸精!子佩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了,竟然要和我退婚!”
颜母当然知道白青青,她不是瞎子,当初看到白青青,就觉得这个女人和儿子就有点不正常,她的预感果然没错。
说实话,现在颜子佩早就羽翼丰满,独当一面,颜母很多事情都没法干涉他的决定。
之前因为老太太股份的事情,她才会催着颜子佩和夏宁溪结婚。
可是现在老太太已经死了,股份也被子佩拿到手上,所以再和夏家联姻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再说,夏江山对颜氏集团虎视眈眈,她也不是没有耳闻。此时看到夏宁溪明里暗里的要挟话语,对于这兄妹两人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夏宁溪见颜母面露犹疑,心里暗道看来还得再加一把火,于是曼声说道:“伯母,您是不是不愿意给宁溪做主啊?”
“难道,您愿意看到子佩哥哥,把一个带着女儿的女人娶进颜家吗?”
白青青有一个六岁大的女儿,这是她永远的污点!夏宁溪嘴角噙着一抹恶毒的笑意。
颜母也想起来了,夏宁溪确实之前就和她说过,白青青未婚先孕生了个女儿,而且已经六岁大了。
她不由得掰着手指算了算六年前白青青的年纪,啧啧,才二十出头吧,居然就已经和别的男人留下了孽种?
看到颜母脸上有些动容的表情,夏宁溪心里暗笑,添油加醋地说道:
“伯母,白青青这女人风评特别不好,据说她和沈家的少主也纠缠不清呢,而且我哥哥好像也对她……”
“狐狸精!”颜母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到处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她知道夏宁溪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哥哥开玩笑。
这个白青青,手里攥着自己的儿子,还和夏江山、沈纾壹勾三搭四,牵扯不清,实在是太可恶了!
夏宁溪看到颜母对白青青厌恶,满意地微笑,附和着说道:“伯母,您总算看清楚白青青那个狐狸精的本质了,可惜子佩哥哥还被瞒在鼓里。”
颜母拍了拍夏宁溪的手背,慈爱地开口说道:“宁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伯母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白青青那个肮脏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儿子!”
夏宁溪低眉浅笑,亲昵地将头靠在颜母的肩上,高兴地开口道:
“伯母,我就知道您最疼宁溪了。只要宁溪嫁进颜家,老太太的秘密保证永远烂在宁溪的肚子里。”
颜母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僵住,没想到夏宁溪最后还是不忘提及自己的把柄,看来是在威胁她言出必行。
否则,一旦夏宁溪最后没有嫁给颜子佩,她就会把老太太的死因捅出来。
颜母不留痕迹地躲开夏宁溪亲近的动作,双手紧握成拳,修剪完美的指甲深深地刺入皮肤,留下血淋淋的痕迹。
北山,颜氏家墓。
老太太下葬的前夕,颜母和颜国成总算姗姗来迟,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提着纱裙缓缓行来的夏宁溪。
颜子佩隐晦地朝颜国成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斥责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没想到,颜国成却没有露出歉意的表情,而是怔怔地看着冰棺中容貌依稀的老妇人,表情怅然若失。
白青青拉了拉颜子佩的衣角,轻声说道:“颜国成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他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小儿子,不会故意迟到的。”
颜子佩冷哼一声,心里对于白青青帮别人求情的行为十分吃味,冷冷地说道:“谁知道他又干什么去了,这个颜国成就是不让人省心。”
老太太的墓碑是上好的大理石,上面镶嵌着羊脂玉,当真是华贵无比。只是不知道老太太泉下有知,会不会在意自己墓碑长什么样子了。
夏宁溪看着颜母战战兢兢地对墓碑叩拜的模样,心里暗笑不止。就在这时,她看见颜子佩朝她走了过来,心里一阵欣喜。
“子佩!”夏宁溪满心欢喜地开口,伸手想要挽住男人的手臂,却被颜子佩不着痕迹地躲过。
颜子佩朝着白青青看了一眼,发现她专注地给老太太整理着墓碑前的花束,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才舒了口气。
“宁溪,我长话短说吧。”颜子佩清了清嗓子,严肃了神情道,
“我和青青已经表明心迹了,之前的订婚就当是误会好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会尽力给你的。”
夏宁溪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绝情的脸庞,俊美冰冷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的温情。
“误会?”她失声尖叫道,“难道订婚仪式也是误会吗?子佩哥哥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她的声音很尖利,引得不少人侧目,都很好奇在颜氏老太太的葬礼上,谁敢这么大呼小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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