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将两人带到寺庙的后院,指着院子里的一口水井笑呵呵地说道:
“颜总,我们庙里的师兄弟们都是在井边洗澡的,委屈你了。”
白青青惊讶地看着那口古朴的水井,炎热的夏天还好说,但是一到冬天,在井边洗澡真的不会被冻成冰棍吗?
虽然对简陋的条件不满意,但颜子佩也明白没得挑,只能将就对付了。
在白青青的坚持下,男人最终只是脱了上衣,打了捅井水细细擦拭身上的污垢。
看着颜子佩因为没能洗成澡而脸色不虞的样子,白青青忍不住憋笑,男人别扭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笨女人,你还好意思笑。”颜子佩挑了挑眉眼,井水洗涤过的俊美面庞十分清爽。
白青青侧过头,嘴角隐隐上扬地开口:“我才没有笑,是你看错了吧。”
颜子佩斜了她一眼,哼声道:“还狡辩,看完我怎么收拾你!”
“哗啦”一声,男人在井水的桶里扬起一捧水,洒在了白青青的身上。
水珠沾湿了她轻薄的衣料,紧紧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上,白青青连忙笑着避让。
“子佩,好了,我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白青青连声认错,搂着男人的脖颈撒娇。
颜子佩漆黑的眼眸中颜色蓦地暗沉下来,似乎燃烧着某种炙热的火焰,指尖开始在女人身上流连。
感觉到男人火热的欲念,白青青脸上发烫,嗔怒地打了打他的胸膛:
“佛门重地,你也不怕佛祖的发怒啊?”
颜子佩环顾了一下清幽的小院,将头埋进白青青的脖颈,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是怕有人进来看到,等回去了,肯定办了你。”
听着男人的“威胁”,白青青莞尔一笑,葱白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没好气地开口:
“真该让你的那些员工看看,颜大总裁这个不为人知的一面。”
看着身上因为被水珠打湿,而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料,白青青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你干的好事!”
颜子佩薄唇上扬,拧干了毛巾在身上擦拭,不由分说地开口道:“衣服没干不许见人。”
“什么?”白青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又是什么歪理?
目光在女人惹火的身材上流连片刻,颜子佩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些和尚每天念经,母猪在他们眼里都是仙女,更别说你了。”
白青青瞪了他一眼,颜子佩的意思是她连母猪都不如咯?
冷哼一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懒得理这个抽风的男人。
身后响起清越的声音,颜子佩有些焦急地问道:“笨女人,你去哪儿啊?”
白青青没好气地回答:“情人树那儿太阳大,我去把衣服晒干,这总可以了吧。”
情人树下,飘扬的红色丝带映着湛蓝的天空,仿佛是美轮美奂的画卷。
在榕树的最顶端,随风飘扬着一条鲜艳的情人结,上面颜子佩和白青青的名字十分显眼。
夏宁溪和颜母走到树下,看着郁郁葱葱的大树,眼底渐渐浮起不甘和忌恨的神色。
“你,去给我把树顶的那条丝带取下来!”夏宁溪嫩白的手指向一个路过的小沙弥,不耐烦地开口。
小沙弥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青涩的脸上露出害羞的神情,嗫喏地回答:
“施主,这不太好吧,情人结是别的情侣们挂上去的。”
夏宁溪冷哼了一声道:“没错,是我挂上去的,现在那男人和其他女的跑了,我看见这情人结就心烦。”
小沙弥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现在就帮您取下来好了!”
说完,小沙弥走到树下,回头朝夏宁溪单纯地笑了笑,往手掌上吐了两口唾沫,然后矫健地攀爬起来。
看到他的动作,夏宁溪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矜持的微笑。
小沙弥在山里长大,爬树这种事情根本难不倒他,三两下就爬到了树顶,伸出手想要去解开情人结。
白青青刚刚走到这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令人目眦欲裂的场面。
这是颜子佩忍着伤疼挂上去的,她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当着自己的面破坏。
“住手!”
听到这道疾呼,小沙弥顿住了,面露疑惑地看着树下。
只见白青青三两步跑到树下,焦急地抬头看着树顶的情况,厉声道:“你给我下来!”
她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夏宁溪和颜母两人,在看了眼树上满头大汗的小和尚,心里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委。
“夏宁溪,你又想干什么?”白青青双手紧握成拳,没好气地开口。
她受够了夏宁溪一次又一次地挑衅,情人结的事情已经让白青青忍无可忍了。
这是颜子佩忍受着背上的伤口挂上去的丝带,她有什么资格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让人把丝带取下来?
夏宁溪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这不是那个从小就被我欺负的姐姐吗?怎么,兔子也要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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