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白悠然相处的这两天,颜老先生却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亲情,童言无忌而又冰雪聪明的白悠然,就仿佛是颜子佩和白青青的结合体。
呼风唤雨了一辈子,颜老先生周围不缺少对他表忠心的人,可是能说出像白悠然那样暖心的话,却没有一个人。
即使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希望白悠然真的是颜子佩的亲生女儿,这样自己也能成为小丫头名正言顺的爷爷。
颜老先生心里暗暗想着,不知道是哪个有眼无珠的人家,竟然将白青青母女两人狠心的扔在异国他乡,活该错过了悠然这么好的孙女。
他知道假以时日,白悠然肯定能成长为最耀眼的人才,可是这个时候,颜老先生却宁愿悠然永远只有这么小,围绕在自己的膝头,坐在自己的怀中,仔仔细细地替他剪雪茄,认真的小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
白悠然听到颜老先生这么说,自然笑逐颜开,脆生生地回答道:“爷爷,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的雪茄都归悠然了,我们拉钩!”
“拉钩!”颜老先生显然丝毫不觉得这个行为幼稚,伸出自己有些苍老的小指,搭在悠然莹白的指尖。
白悠然笑着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小丫头虽然总是说自己和同龄人没有共同语言,但是思维却总归还是脱离不了年龄段的桎梏,认为拉了勾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绝对不会更改。
“悠然,爷爷很感动你许了这样的愿望,但是这不算愿望,你还有一个保留没有说出来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呢?”颜老先生将悠然抱在怀里,表情慈祥中带着宠溺。
白悠然想了片刻后说道:“爷爷,悠然暂时没有什么心愿了,可以留着以后想起来再说吗?”
颜老先生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头顶,笑着答应道:“当然可以啊,以后悠然要是想起来自己想要什么心愿了,就来爷爷这儿告诉我,爷爷肯定满足你的小愿望!”
白悠然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天真的笑容。
聊了这么一会儿,白青青早就注意到,颜老先生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疲惫,他毕竟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每天不宜操劳太多的事情。
见状,白青青便带着女儿告辞离开离开了书房,让老爷子多休息休息。
下了楼之后,白青青并没有在客厅之中,发现男人的身影,但是大厅的茶几上摆着一杯热茶,显然是有人刚刚在那里坐过一样。
“看到你们颜大少爷了吗?”白青青伸手,拦了一个小姑娘问道。
这个颜家的佣人眼生的很,除了这个小姑娘,白青青发现别墅里很多佣人自己应该都没见过。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在是自己走之后,别墅之中早已被大规模地换血了。
她冷冷地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觉得颜子佩最近不爱回这座别墅,就可以在他的身边胡作非为了吗?
能够把手伸到这么长的人,无非就只有两个,一个是颜母,另一个就是夏宁溪。
听到白青青的问题,这个丫头的肩头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没见过少爷,不知道白小姐在问什么。”
果然如此,白青青点了点头,暗道这别墅的人现在几乎都已经成了夏宁溪的心腹,估计连自己到底是来给颜家作势,还是来为夏宁溪服务的,都早已分不清了吧。
她知道从这些佣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便不再纠结,径直走到大厅的吧沙发前坐下,看着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颜母问道:
“伯母,子佩呢??”
颜母冷冷地摔了遥控器,尖声开口道:“白青青你的眼里面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还有你那个女儿,是不会跟长辈打招呼吗?”
白青青不满地皱了皱眉,在她看来,称呼的问题始终是小事,谁还没有忙得连一滴水都没喝的时候。
而女儿从刚才下了楼之后,就一直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喝水,显然是没有功夫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颜母总是喜欢小题大做,抓着别人的一点错处就不松手,从来没有一点宽宏大量的样子。
刚才,颜母明显是故意提高了嗓门,吓得白青青和女儿抖了抖,心里暗道这人是不是患上什么心理扭曲的疾病了。
正常人哪个会好好地,突然莫名其妙拔高嗓门?
白青青仔细地打量着颜母保养得当的脸庞,试探地说道:“伯母,你最近有没有去看心理医生?”
“砰!”茶杯在茶几上磕的好大一声,白青青立马闭上了嘴。
算了,这个女人已经神经了,自己管她干嘛?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又何必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
白青青摇了摇头,还是问了一句:“子佩现在在哪儿,伯母你知道吗?”
她刚才给男人打电话,一直就显示的是未接听,到底是去了公司还是哪里,总该是有个消息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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