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公浦醒来之后,被杨县令招到县衙,进门就是一顿训斥:“李公浦,前几次你没有见到盗贼,还有可说,但是这一次,你见到了盗贼,抓捕了一夜,却毫无收获,还有什么可说。”说完,就准备治李公浦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李公浦连忙道:“这实在怪不得属下啊,属下带着人就要抓到犯人了,谁知道出现一条青色大蟒蛇,这才没有抓到贼人啊。”
杨县令根本不信,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反倒把自己拍疼了,强忍着痛楚,看着李公浦怒斥道:“胡说,难道本县的库银还是被这条青蛇盗去不成,简直就是荒唐。”
正通过圆光术看戏的张凌一听,不禁笑道:“没想到我们的杨县令还有当侦探的本事,竟然随口就说出了真相,当一个区区的县令,实在是屈才了。”
李公浦也知道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事情,也实在难以相信,双手紧握,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看着李公浦这幅样子,杨县令道:“你知道昨天夜里又被盗去多少银两吗?”
李公浦垂着头,委屈的低声道:“经过查点,短少了一千两。”
听到这个数字,杨县令心中的怒火“腾”的一声烧了起来,指着李公浦道:“守库不力,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公浦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杨县令对着门外大喊一声道:“来人啊。”
两名衙役走了进来,拱手道:“大人。”
杨县令指着李公浦道:“将李公浦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以观后效。”
李公浦连忙跪下道:“大人,大人。”却只能够无奈的被两名衙役拉了下去。
来到行刑处后,两名衙役看着李公浦低声道:“李头,对不住了,这是杨县令的命令。”
李公浦叹了一口气,趴到凳子上,对着两名衙役道:“来吧。”
两名衙役互相看了一眼,举起手中的木棍开始棒击李公浦的大腿,只不过其中有猫腻,虽然看上去打的很狠,但是真正落下的时候,却收了力道,二十下棒击只是表面伤,看上去十分凄惨,但是却没有留下太多的淤血、暗伤。
这也正常,这李公浦只是办事不利而已,又没有被革去班头的头衔,两人在其手下当差,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敢真打。
之后,两名衙役还亲自送李公浦回家。
许娇容一看这李公浦凄惨的模样,眼泪就流了下来,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仿佛天都塌了下来。
李公浦只能反过来安慰道:“没事,小伤而已,你去给我抓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许娇容一边流着泪,一边点点头,走出家门,朝着庆余堂走去。
走到庆余堂门口,许娇容擦了擦眼泪,走了进去,看到弟弟后眼泪一下子就又流了下来。
许仙正在听从王员外的教诲,一看到许娇容的到来,脸上无法抑制的出现了笑意,走上前迎接,却发现姐姐的脸上挂了泪珠,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生气的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
这许娇容一般就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歹也是钱塘县捕头的妻子,除了李公浦,一般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欺负的她。
许娇容擦擦眼泪,连忙解释道:“是你姐夫被杨大人打了二十大板,这腿都打肿了。”
许仙与王员外听了以后,惊出声道:“啊。”
王员外连忙对许仙道:“汉文,赶快去拿些棒疮药,去看看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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