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想了想,道:“那依你之见,觉得怎样做才好?”
王鸥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修好不可能!我就这个脾气,命硬不弯腰!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这江山毕竟还姓李,不是那些士族能左右得了的,他们在我手里吃一次瘪,就能吃第二次,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大唐已经变天了,不是他们这群老东西说了算了。”
见李牧如此说了,王鸥也不敢说什么,又担心他生气,附身在亲了他一下,道:“好好好,就当我瞎操心了,我先回去了,这几日我都在京东集这边住,有空来找我。”
“唔——”李牧含混不清地应了声,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王鸥看得出他没有真正的生气,也不在意,转身走向门口。
刚吃完窝头的胖达见王鸥走了,小眼睛眨巴了一下,扭了扭圆滚的身体,从李牧的腿上“掉”了下去,李牧伸手捞它,没接住,摔得“嘤”了一声,但它非常坚强,打了个滚爬起来,四条小短腿紧着捯饬,向王鸥追了过去。
王鸥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了胖达,笑道:“要跟我走吗?”
胖达抱住王鸥的腿,回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李牧。
“你这白眼狼啊!”李牧苦笑一声,挥了挥手,道:“去吧,反正是对门,跟姨娘玩去吧。”
胖达似乎是听懂了,嘤嘤嘤地叫了好几声,用身体挤着王鸥,像是在催促她赶紧走,怕李牧后悔了似的。
“它吃的东西,叫人过来取吧。”李牧嘱咐一声,王鸥点点头,带着胖达出去了。
这时白巧巧洗澡回来,瞅见胖达和王鸥一起出去了,问道:“夫君,胖达它怎么跟鸥姐姐一起走了啊?”
“非得跟着……这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养它呀,跟鸥也没见过几次。好嘛,跟我不亲,跟她亲,混账,逆子!”
李牧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搂住白巧巧,往她的怀里拱着:“干儿子靠不住了,夫人,咱俩还是生一个保险!”
白巧巧面色羞红:“在院子里呢,让人看见了——”
“谁敢看?”李牧恶狠狠道:“谁敢看?小梅、小兰,再看我把你们嫁给屠户!”
俩丫鬟嬉笑着跑了,李牧一个公主抱,把白巧巧抱了起来,像是土匪抢压寨夫人似的,急吼吼跑进了屋里。
库房中,李知恩和小竹正在盘货,听到了声音,不禁有点吃味地嘟起了嘴巴,不过想到再有一个月,她便能嫁给李牧了,心中的醋味便减轻了不少。
不过眉宇间仍似有一丝忧愁没有散去,小竹在旁边看得清楚,问道:“二夫人,你有心事?”
“没有啊。”李知恩笑了笑,把话题岔开,道:“快点盘货吧,已经很晚了。”
小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着急陪侯爷睡觉了吧?”
“呀!”李知恩羞红了脸,大叫道:“没羞没臊的丫头,我看你是想找婆家了才是真的,再多嘴,明天给你找个麻子!”
平日厮混在一起,都知道是什么脾气秉性,小竹一点也不怕,嘻嘻笑道:“侯爷说给找个屠户,你说给找个麻子,还真是一家人呢。”
“那是当然了!”李知恩得意地哼了一声,看着小竹去点货了,长出了一口气。
她倚着门框,看着天边升起的一弯月牙,脑海里晃过一幕又一幕。最后定格在一个美丽的中年女子身上,又叹息一声,所有的影像消失不见,她抿了抿嘴,低头看向了账册。
……
月上柳梢,王鸥也沐浴完毕,准备休息了。胖达在她的床榻不远处,早已经睡得香甜。李牧不知道的是,胖达喜欢王鸥的原因,和王鸥的美貌毫无关系,实际上,是因为一种香料。
蛇灵这个组织,顾名思义,与蛇为伴。蛇虽通灵,但毕竟是野兽,即便是驯化的蛇,也有失控的风险。蛇灵作为一个千年的教派,历代都有惨死蛇腹的教徒。但也摸索出来了很多诀窍,用在驯化的过程中,可以让蛇分清楚敌我,减少暴起伤人的可能。
这种东西,被称为“龙涎香”。蛇在民间称呼为“小龙”,故而得名。制作龙涎香的过程非常复杂,其中中有一位草药,对人来说,无色又无味。但对熊猫来说,确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熊猫闻到这种味道,便会忍不住亲近。闻多了这种味道,则会进入深度睡眠。蛇灵的总坛在十万大山之中,那里也刚好是熊猫的主要栖息地之一。蛇灵的人在制作龙涎香,采集草药的时候,发现了熊猫对这种草的嗜好,便把这种无名草药起名为“貔貅草”。
王鸥与蛇为伍多年,身上自然难免龙涎香的气息。胖达正是闻到了这种气息,才会与王鸥格外的亲近。
王鸥给胖达盖上一个小毯子,确保它不会着凉。掖好了被角,才起身,对旁边的侍女吩咐道:“郎君大年初一举办擂台赛,没有几天了,我吩咐安排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么?”
侍女恭声道:“回圣女的话,全都按照圣女的要求安排好了。一共二十名好手,全都交代清楚了,适当的时候,会卖个破绽认输。确保不出挑,又能够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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