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
她们最终还是先返回了中国,回到北京,二妞马上想向家里汇报一下,但是这件事比较复杂,二妞先托田甜向当地的镇政府打了个电话,叫他们派个人去田甜告知的那个地方,找到那个小村子,通知白家人,然后白家人在去镇上,给田甜回电话,这一来一去就是好几天。
而这几天,白杨一直住在田甜给她安排的酒店里,一连几天她都不曾出过门,田甜看她情绪异常消沉,心里担心不已,每天都会去看她,但是去了,白杨也还是不说话。
这天去的时候,田甜刚进门,白杨就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丹尼斯?”田甜沉思了一下,说:“我们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该怎么找,必须先有个头绪才行?你和她是怎么分开的?”
白杨轻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当我在最后一天的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被关在一个巨大无比的玻璃柜里,无论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回应,一直到我昏迷的时候,她才来看了我一眼。”
白杨淡淡的叙述着这些,田甜看不出她的情绪反应,田甜也不想去深挖她的经历,想了一阵,说:“大概我们只有先去美国找她的父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了,她有孩子,有父母,孩子一直跟着她的父母生活,所以她不可能永远消失不见的。”
于是田甜带着白杨,再一次踏上了美国的土地,这一次田甜谁也没带,范一虎和艾家兴没来,二妞也留在了北京。田甜准备把这次当做私人旅行,第一站就是丹尼斯的家乡。
通过对丹尼斯的背景调查,锁定丹尼斯家乡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但是当她们按照中国这边的情报局提供给她们的信息找到丹尼斯家的旧居时,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轻人。
丹尼斯家在弗罗里达,按照情报局提供的信息,丹尼斯离家前的邻居,就读的学校都有记录,但是开门的年轻人却没有任何的信息,田甜疑惑的问:“请问你认识丹尼斯亚历克斯凯勒嘛?”
年轻人和他的妻子住在一起,听到问题后,疑惑的说:“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们两年前才搬过来的。”
田甜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中,简单的询问得知这处住宅已经换过两拨住户了,丹尼斯一家人因该在三四年前就已经搬走了。于是田甜走访了一下丹尼斯家的老邻居求证了一下,结果证实丹尼斯一家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搬走了。
老邻居很好客,热情的邀请田甜去她家里聊,田甜没有推辞,留下来在邻居家里聊了很久,询问丹尼斯一家搬到了哪里去了,邻居却说:“这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搬走的非常突然,我在之前的那天晚上还跟丹尼斯的妈妈隔着花园互相问候,早上起来就发现他们搬走了,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田甜更加疑惑起来,说:“谁也不知道?那当天晚上你们有听到什么?”邻居大妈沉思了一阵,说:“没有,很安静,非常非常的安静。”田甜更加疑惑了,说:“没有汽车的声音?也没有说话的声音?”
田甜以为,如果他们要搬家的话,肯定会有一两辆车装东西,而且那么多东西,肯定要找工人半忙搬运,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声音?邻居大妈却说:“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被你一说我还真的觉的奇怪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竟然那样安静?”
从邻居家出来,田甜陷入了沉思中,一直也不说话,白杨站在她的身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田甜说:“五年前,按丹尼斯的年纪算,五年前她因该是刚大学毕业,她在语言上这么有天分,作为语言专家,她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可是她在这个时候参军了,而且进了陆战队。”
白杨闻言,点了点头,说:“她告诉我的经历大致就是这样。”
“所以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里,也许我们应该先搞清楚她这五年都干过些什么。”
白杨却一直沉思不语,田甜说:“你在想什么?”白杨闻言目光更加黯然,轻轻咬了咬唇,才说:“她说她想带我见她的父母,见她的女儿,她说我一定可以跟她的女儿相处的很好,我真的是很蠢。”
田甜看她暗淡的目光,心里不忍起来,轻轻抬手,抚摸着她搭在肩上的辫子,说:“不要自责了,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会发生成什么样,你不会知道,我也不会知道,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脚下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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