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了,田甜从楼下带了晚餐给白杨,让白杨在房间里吃,进门后就看到白杨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出神。田甜叹了口气,走过去,说:“你又在想什么?”
白杨一惊,说:“没什么。”
田甜看着她,看到她转过了眼眸,不让自己看到她的眼神,田甜心里又郁郁的,说:“过来吃饭吧,我给你送晚餐来了。”
白杨起身微微颌首,说:“谢谢田姑娘。”
田甜又叹了口气,白杨现在话愈发的少了,几乎不与田甜做任何沟通,田甜有些心急,却也无可奈何。
禅缘一直带在白杨身边,而田甜几乎没看见她拿出来过,调查无望,而她们也不能在美国久留,毕竟美国政府还在寻找田甜和白杨以及丹尼斯三人的踪迹,而白杨还记着想要把她哥哥找回去,但是她哥哥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禅缘被收回来以后,骇人听闻的恐怖案件也没有再发生过,调查丹尼斯无果,田甜只好先劝说白杨回来。
可是从这件事以后,很明显的,白杨已经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什么也不说,对任何人都抱着戒心,对田甜还算比较信任,但是每每涉及到关于禅缘的话题时,白杨还是会带着防备的姿态,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就算相信田甜,也不相信田甜代表着的政府。
再一次回国以后,白杨决定先回家去,把禅缘先送回去,田甜把白杨的打算汇报了上去,然后田甜就被连夜叫去参加了一次会议,这次会议上,田甜见到了军委会副主席,那是个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的老头,但是田甜完全不敢因为他看着和蔼就掉以轻心,她紧张的汇报了一下最近几天白杨的情况。
副主席眯着眼睛笑着说:“那你是要让她回去吗?”
田甜急忙说:“她经过之前的事情,戒备心里特别重,我觉的应该让她回去,让她自行处理这些问题。”
副主席还是带着笑,说:“她把禅缘带回去,交还家族,国家就对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控制力,这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这个问题容不得丝毫疏忽大意。”田甜想了想,说:“可是如果想试图用强制性的手段或者欺骗的手段来控制她的话,美国和俄罗斯已经失败了,不管是白杨还是禅缘都很难控制住,更何况白杨的家族我觉的更加值得深入研究。我亲眼见过白杨的能力,和禅缘的威力,强行控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想要控制她这种思路本身就是非常不可取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跟她坦诚交流,争取合作,问题是她现在经过一些事,戒心非常重,交流不易,所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要慢慢来,攻心为上。”
副主席点了点头,说:“行,你思路很清楚,我看可以给你放权,让你放手去做,但是无论任何事情你都必须及时上报,经费以及人才装备你可以随时张口要,但是别脱轨。”
田甜心里带着忐忑,说:“是,我明白的。”
开完会出来,田甜有些纠结,官场的复杂性她其实很清楚的,她最初被钦定负责这个项目的时候,人还有些懵,现在开始醒神,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在走怎样一条路了。
她是在走钢丝,官场权欲暗流汹涌,白杨这边神秘莫测,再加上之前康妮奶奶那些耸人听闻的命理推算。想一想,田甜的命运似乎暗扣了康妮奶奶的推算,田甜要是一步走错,可能就该灾了。
白杨要把禅缘先送回去,带着二妞,田甜陪着她们回去了。
再次经过曲折的山路,攀上陡峭的悬崖,田甜惊讶的在悬崖边上发现了几个工人,似乎正在布线,她很奇怪,攀着攀岩绳,老远打了个招呼:“喂,几位师傅真幸苦啊,在这里是布什么线呢?”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四五十的男性转头看到田甜,看她笑着打招呼,于是也笑笑回应,说:“还没布线,是在做勘察,准备在这附近建基站,不说是这峭壁后头有个村子嘛,准备给这个村拉通电话线。”
“啊?”田甜很意外,说:“这个村挺小的,一个村也拉不了几部电话吧,这要建基站,成本摊的起嘛?”那个工人说:“这是政府要弄的,我们公司那搞得起,钱是政府贴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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