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大晚上跑过来了,因为冯一莲用田甜的手机打了她的电话,冯一莲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田甜却一直在哭,既无法劝解,也是劝解不了的。燕飞看着几乎哭的虚脱的田甜,伸手抱住了她,让她的头贴在自己怀里,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和雪野在一起?又放不开白杨?”
田甜闻言,终于勉强控制住了悲伤,说:“我恨雪野,她如果真的爱我,就不该把我送回去,让我再经历一遍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遥远的天空中,却突然升起了一片明亮的光芒,燕飞诧异了一下,让田甜去看,田甜转头看去,看到那片光芒,田甜疑惑了一下之后,她急忙翻身跑了出去。
光芒传来的方向,是田甜母亲所住医院的方向。
田甜匆忙的跑到街上打车,冯一莲从没见过这么奇异的情况,见田甜打车,她开了车出来,说:“走吧,我送你。”田甜没时间多想,急忙和燕飞一起坐上了车,直奔医院。
光芒就是从田甜母亲的病房里发出来的,田甜推门进去时,就看到禅缘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光芒自然是禅缘发出来的,而雪野就静静的站在禅缘后面,双手半拢,闭着眼睛,田甜急忙阻止了身后的燕飞和好奇的冯一莲,说:“她现在不能受打扰,我们留再外面。”
田甜轻轻关上了病房门,从观察窗向里面看进去,禅缘神奇的力量一定可以帮到田甜的母亲,然而雪野显然也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田甜已经看得出她此时的脸色是非常苍白的,额角青筋暴起,似乎随时随地都要虚脱一样,雪野也许是因为田甜的话语才这样做的,也许她真的是想弥补她对田甜所做在一切。
病床上,田甜的母亲气色变的好起来,人还是躺在那里容光却似乎饱满起来,不再是一个病危的老人了,更像是熟睡在哪里一样,许久之后,禅缘的光芒渐渐的淡了下去,田甜的母亲在梦里长长的虚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田甜知道雪野成功了,心里悲喜交集,下意识的就要推门进去,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之间一条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里,田甜大吃一惊之际,就看到禅缘脱离了雪野的手,落进了另一个人的手中,雪野显然也吃了一惊,但是她马上就稳住心神,目光一动,一股无形的力量立刻拉住了禅缘,田甜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有着和雪野几乎无二致的容貌,那是白杨。
冯一莲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试图去打开病房门,田甜急忙拉住了她,说:“让我进去。”她把冯一莲推开,把燕飞也推开,自己轻轻打开门,然而就在打开门的一瞬,突然一股巨大的劲力冲来,田甜整个人立刻被撞的跌了出去,而此时雪野也踉踉跄跄的跌了出去,禅缘到了白杨的手掌心中,随即消弭于无形。
田甜被摔的眼前发黑,但是落地后她完全顾不上自己受伤没有,翻身起来就像病房里跑去,她的一只脚似乎扭到了,她几乎是拖着脚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的,因为再摔出去的一瞬,她看到白杨满眼的杀气。
病房里,田甜的母亲还静静的睡在那里,雪野摔在了地上,白杨的身影一闪,出现在了雪野身边,雪野显然刚才在救田甜的妈妈的时候耗费了太多体力,此时错失先机,不曾起身就被白杨一把卡住了脖子,但是雪野也并没有束手待毙,就在白杨手指收紧的一瞬,她的身影也消失了,白杨几乎连半秒都没有停留,不曾回头,手掌中便多了一把长剑,剑光如虹,从她手中脱手而出,雪野本已消失无踪的身影,陡然在剑气下出现,再一次摔在了地上,剑光划过了她的腰侧,在她的腰上留下一条深长的血口,而那把剑却再一次回到了白杨手中。
雪野为了治疗田甜的母亲,已经是精疲力尽,白杨就是趁这个机会夺走了禅缘,失去了禅缘她的力量更加无法和白杨抗衡,所以明显她想先抽身,但是白杨也显然并不打算让她逃脱,她轻而易举的就用禅缘破了雪野的力场,重创了禅缘,而此时她眼中杀气更甚,手中那把剑的剑芒也更盛起来,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向雪野刺了过来。
田甜却在此时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雪野剑芒也看就要穿过她的身体,白杨大吃了一惊,硬生生顿住了手里的剑,目光看着眼前的田甜,田甜张开双臂,将身后的雪野完全护住,胸口抵着剑,目光也看着白杨,眼神里充满了乞求,白杨的目光也在这一瞬变得无比复杂起来,她似乎终于证实了什么,又似乎早预料到眼前的情况,可是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悲痛,她看着田甜,说:“曾经,你这样保护过我。”
田甜的目光不敢直视白杨的目光,她垂下眼睛,看着那把剑,说:“不要杀她。”
白杨也看看手里的剑,说:“所以,你始终爱的还是她是吗?”田甜马上摇头,说:“不是,不是,我爱你,可我可我”她犹豫不决了半天,再一次抬头看了一眼白杨,她看到白杨的眼神里充满了痛楚,她的心疼起来,却又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白杨握着剑,蹲了下来,托起田甜的下颌,让她的目光看着自己,轻声说:“回答我啊,你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田甜还是不敢看白杨的目光,她闭上了眼睛,最终咬了咬牙,说:“是的,我爱她,我不能看着你杀死她,如果你一定要杀她,就先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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