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涛的先锋部队,八百十二艘战舰,属于东海舰队的最精锐。更有甚者,武将级别战士强化各楼舰以及少数赤火艇的关系,这支舰队的整体实力以及人员配置,只能用豪华来形容了。
不过李海涛还是没有掉以轻心,他亲自坐指派中军所在楼舰为旗舰,加入到八百艘的先锋舰队中。
碧海苍天,茫茫海平面几乎要把人吞噬进去的感觉。任何第一次见到大海的人,一定会为如此汪洋和碧波所倾倒。可是呆了久了,人便会感到恐惧。在天地自然的力量面前,人是那样的渺小,哪怕是不可一世的大舰队,在大海中依旧是很小的几个小点。随时可以被庞然的自然之力所吞噬。
李海涛就属于待的久了的那种人。他深知海洋的危险,从不懈怠任何一次出海和出征。自从舰队出海。他便没有好好休息过,舰队的中枢也在忙碌中轮班休息。每一条航线,每如果一个礁石岛屿,舰队应该采取的阵型,以及如何应对可能敌人来袭,所有的方案都在舰队抵达海图的这个点之前准备完毕。而舰队的航行在继续,舰队中,关于海图的作业,关于舰队阵型的布置,以及人员如何配属,补给如何到位。甚至于人员怎样轮班休息等等等等,做不完的事情让舰队上下充实无比。
及时在如此的匆忙中,李海涛还要“没事找事”的派出斥候艇,散开到各处侦查,以期待先敌发现。同时督战队也在舰队之间穿梭,帮助李海涛找到不坚定分子,及时的撤换或者说服教育。反正舰队出行的那一刻起,就告别了清闲,永远的忙碌才是一个舰队指挥官的日常。
李海涛的忙碌,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他甚至于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万一败落怎么办。
就在这无休止的忙碌中,八百艘舰队出航的第十一天,外出例行巡逻的,处于舰队左翼的三艘赤火艇没能返回。随后派出的联络艇也音信皆无。就在中军的参赞们争论是否真的有敌情时,李海涛已经要求击鼓示警,于是八百艘战舰,根据预先准备好的计划,冲着赤火艇失踪的防线回转,舰队的两翼配置了速度快且灵活的赤火艇,中部是坚甲利炮的楼船。补给和运输艇船快速的转移到阵型后方,而兵员调度、医疗以及临时补给运输船穿梭在实战编队之间。
李海涛站在楼舰的塔楼顶部,这里的视野虽然不如瞭望塔清晰,却胜在稳定且能够待上许多人。
李海涛舰队的中军几乎移师塔楼顶部,许多人用单筒标远镜观察前方。
舰队庞大,又由于联络艇传递消息的滞后,一般的战术行动和阵型调整,都是以击鼓前进,梆子后退,辅助以白天为旗帜信号,晚上为灯笼信号的确认。如果视野实在差,则各船的船长要独立判断,是否继续战斗。
从这种指挥方式可见,这个时代的海战,变数极大。受天气影响的因素也是极多。没什么人敢声称自己一定能在这次水战中胜利。李海涛深知海战的艰难,脸色凝重。他不断下达指令,或是命令左翼暂缓,或是让中军挺进,更多的是让斥候艇前后移动找寻敌人的所在。标远镜中,一艘赤火艇遽然间冒出火焰,随后翻覆沉默,随即附近掩护的赤火艇靠近,企图查看情况,顺便救治落水的袍泽,它们一同步了翻覆的命运。
虽然标远镜看到的景象,远在十里之外,就像几个小黑点在翻来倒去,没有什么真实感,不过李海涛明白,战斗已经开始。
他高举右手。悠远的号角声响起,一瞬间除了风声和海浪声,舰队中人声的嘈杂,以及战士们的动作禁止了一般。随着他的右手狠狠落下。伴随着激烈的由慢到快的鼓点。整个舰队就像一个庞然大物,活动了起来。
由于时值中午,光线充足,天气也晴朗。海战中,帝国的船只,大型船用弩炮招呼敌人,如果有投石机,也可以用投石机把能够自行爆炸的火罐投送出去。等到敌舰靠近,这是使用带火的箭矢攻击敌船,知道敌船靠近,或是采取接舷战,或是用座船冲撞敌人,反正战术已经很成熟,步骤也相似,决定两支舰队输赢的结果,除了自然因素外,主要就是军队数量的多寡,部队训练的程度,以及指挥官的判断了。
一边下达命令,李海涛专注的观察着最前线的动静。首先是不断折损的赤火艇散开,露出异族人行动怪异,却灵活异常的舰船。李海涛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灵活的舰船,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个跳动翻滚的小灰尘,李海涛的舰队聚集在哪里,它们就会灵活的躲开,跑到那些闪躲不及的可怜舰船前,随着一艘艘舰船的翻覆,以及目力所及,那些更小的黑点从船上滚落,李海涛暗自心惊,这是怎样的战力,才能达到几乎是秒杀赤火艇的效果。那些船上的战士,虽然不是舰队的最精锐,却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那里一个个都是过惯套头舔血日子,励志包围祖国海疆的汉子,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杀死并让人夺取座艇呢?
随着战斗的进行,前线的攻击受阻碍,反倒是异族人的攻势不断加强。由于后部舰队的速度较快,以及阵型中的间隙的关系,现在李海涛舰队的阵型正从锋矢向扁平的形状改变。他的视野里,激战,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屠杀的景象更加的清晰。
“禀大人,甲字分队顶不住了!自管带以下千人里,活下来的不足五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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