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秦府的后宅,一身新衣新袍的秦怀道,慌慌张张的一把推开秦玉颜的屋门,一进门便大声嚷嚷着道:“姐,今日小谌哥要回来了,你不去迎接吗?”
“他回来便回来呗!”房间里的秦玉颜手里拿着一个绣花的绷子,娴静的坐在窗口,闻言后,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干嘛要去迎接啊!”
“可是今日好多人都去了灞桥呢!”秦怀道说着话,脚步挪到秦玉颜的身前,低头看着绷子上绣出的半边荷花,有些不解的道:“姐你就不想去看看啊?”
“不去不去不去!”秦玉颜烦躁的扔下绣花绷,用手推着秦怀道,推出了门外,这才隔着房门,对着外面的秦怀道说道:“他爱来便来,你想去便去,你少来烦我!”
“不去就不去呗,干嘛发火啊!”秦怀道闷闷的站在门外,有些不解的撇撇嘴。随后,高高兴兴的向着府外飞奔而去。
仙人弟子啊!秦怀道想想,那天赵谌离开长安时,从天上飞出去的,心里便一阵阵的激动莫名。不行,以后得让小谌哥,也带着我去天上飞一回才算!
秦怀道离开了,房间里的秦玉颜却忽然叹了口气,随后,来到矮榻上坐下,双手托着下巴,脑海里想着不久前,爹爹和娘亲跟她说的话,目光悠悠,少女的脸颊上,露出一抹愁容。
赵谌回来的消息。而今在长安城里传开,也不知谁传扬出去的,满长安的人。如今见了面,第一句话,必将是跟赵谌有关。
时隔大半年,赵谌这个名字,再一次出现了长安的街头,跟离开长安时一样,几乎满城轰动。
有那先见之明的。老早爬上自家的屋顶,就等着赵谌坐着那个神秘的球体。从外面飞进长安,慢慢降落在长安城里。
当然,这样有先见之明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有大半的人,还是老早穿戴一新,陆陆续续的前往灞桥。
仙人弟子要回来了,虽然不是坐着那个神秘的球体,从天而降,心里微微有些遗憾,不过却更多的还是激动。
赵谌上一次离开时,制造出的动静太大,长安城的人。只能高高的望着天空中的热气球惊呼,都没能近处看一眼,这次回来了。说什么也要围观一下才好!
仙人弟子啊!一辈子都遇不上的!
灞桥上已经变得人山人海,长安城的老老少少,今日全都穿戴一新,就像过节似的,上万人聚拢在灞桥,眼巴巴的望着远处流淌不息的渭水。就等着赵谌这个仙人弟子露面。
有聪明的小贩,眼瞅着人山人海。飞快的赶回城里,不一会儿,便叮叮当当的推着一个小板车,出现在了灞桥上。
人群里,长孙冲、柴令武一帮纨绔二少们也在,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的,长孙冲还在脑袋上,斜斜的别了一枝花,不时的挥一挥衣袖,将身上的香味扇出去。
结果,此举立刻便引得旁边站着的李景恒的抗议,如今,谁还用这呛鼻的香粉啊!你去瞅瞅秦程两家的女眷们,一个个都是用的香水。
而这香水自然就是,赵谌上次从岭南让老秦顺带捎回来的,李景恒也是从他姐姐嘴里知道的。
“某听爹爹说,这次谌哥儿跟处默回来,可是带了好多的宝物!”长孙冲没心思听李景恒说这些,脑海里却想起,昨晚长孙无忌说的话,目光望着空荡荡的渭水,禁不住偏过头望着李景恒说道。
“羡慕没用!”这事儿李景恒自然也听他老子说了,不过,李景恒大大咧咧惯了,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他唯一在乎的是,赵谌回来了,往后又可以蹭吃蹭喝了。
没有共同语言,长孙冲一见李景恒那没出息的样子,立刻便气的背过身,狠狠将身上的香粉,扇向了李景恒。
就在这边一帮纨绔们打闹时,那边的人群里,秦叔宝和程咬金两人,则待在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不时望着周围的人山人海,悄声的议论着。
他两个一早便赶来灞桥了,原以为就只他们两个过来迎接赵谌回家,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副场面。
“陛下,会不会有意见?”这种场面,就连程咬金看了都有些担忧,真正是万人迎接,规格都赶得上陛下出巡了。
“这是百姓自发来的,陛下便是不悦,那也没办法!”秦叔宝闻言,压低了声音,对着程咬金说道。
话音落下,却又忍不住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这一进一出的,动静可是委实不小啊!”
“谁让人家是仙人弟子呢!”程咬金闻言,顿时乐得嘴巴大张,望着秦叔宝道:“俺老程倒是也想来一回,可惜,俺老程天生就是一副凡夫俗子的命!”
“你可就偷着乐吧!”秦叔宝忽然饶有兴趣的望着程咬金说道:“我可是听秦明回来说,处默那傻小子这一回,可是给你来拉来了一船的宝物,够你这辈子享福的了!”
程咬金一听这话,顿时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今儿来灞桥,一则是迎接赵谌回家,二则自然是程处默给他带来的那一船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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