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下去!”李渊嘴角微微撇着,目光里盛满了怒意,负在身后的一双手,紧紧握成两只拳头,听到长孙呵斥赵谌的话,立刻便大声呵斥道。
“可我没有!”赵谌已经被气的有些失去理智了,耳朵里根本听不进去长孙的呵斥以及襄城的阻拦,依旧直视着李渊道:“因为我从不曾有这样的想法,隐门这样隐藏了几百年的隐士们,全都迁到了岭南!因为,我从不曾有这样的想法,陛下那怕是被我几次抗旨,气的昏过去,也没有对我怎样!”
“为何?”赵谌望着李渊,不等李渊作答,继续说道:“因为,死的人太多了!若是可以,将这中原的大地扒开,挖出那些战死的英魂,问问他们,他们为了什么?”
“自秦至唐,多少年?”赵谌望着李渊,拳头攥的紧紧的,一字一句的道:“战死的英魂有多少?能数的清吗?总是在死人,中原这块地方,已经都快被血染红了,难道还要死吗?”
大殿里,赵谌的话掷地有声,大殿外,李二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天空,脑海里回荡着赵谌的话,轻声的叹息了一声。
他是听派来的内侍,回禀他大殿里发生的事情,才会急急忙忙赶来的,没想到赶来后,他却听到了赵谌的这一番话。
赵谌当初远走岭南,以赵谌如今展露出来的势力,以及他在岭南的影响力,李二其实心里也一直想弄明白,赵谌拥有这样的条件,最终却又为何从岭南回到了长安。
而今,听着大殿里赵谌说的话,李二似乎明白了一点:“忍者之心,胸怀天下黎民,当为万世敬仰!”
大殿里,赵谌望着李渊,依旧在说道:“懦夫?若是这样便算是懦夫,那我宁愿做生生世世的懦夫,那又如何?”
“你在教训朕?”李渊目光冷冷的望着赵谌,语气冷冰冰的问道。
“不敢!”赵谌闻言,轻笑一声,语气冷冷的道:“你乃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一言便分尸于我!”
“不敢!”李渊冷笑一声,望着赵谌咬牙道:“从一进入大殿,你便不将朕放在眼里,这便是你的不敢?”
赵谌闻言,目光转向襄城,意思再是明白不过,若非看到襄城的手掌被划破,流血不止,他岂会又做出那样的无礼之事。
“你认为丫头的手是朕伤的?”李渊望着赵谌将目光投向一旁襄城受伤的手掌,微微愣了愣,联想到赵谌进殿后的反应,目光顿时恼火的望着赵谌道。
“难道不是?”赵谌闻言,嘴角微微一撇,将目光投向襄城。然后,便震惊的看到,襄城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是丫头想逼朕吃饭,自己划得!”李渊不知为何,见到赵谌望着襄城摇头后,露出的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顿时闪过一道快意,而后,望着赵谌道:“觉得是不是懊悔了?自己很愚蠢了是不是?”
赵谌望着一脸无辜的襄城,有种想要暴打一顿的冲动,这女人果然是个祸害,迟早会害死他的。
“太上皇又错了!”反正已经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吧!赵谌闻言后,望着李渊说道:“小子素来心软,最是看不得别人痛苦,进殿后,看到襄城受伤,难道就因为包扎了伤口,就要分尸于我?”
赵谌这话一出,不光是李渊,就连旁边跪在地上的长孙以及襄城,都被赵谌这一刻无耻的话语,惊得目光瞪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好好好!”过了好半天,李渊这才气的指着赵谌,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说道:“当真是无耻之尤!”
大殿外刚刚还在叹息赵谌为万世敬仰的李二,无奈的摇了摇头,趁着大殿里的人,还没发现他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又过了一阵子,长孙以及襄城,也同时离开了大殿,于是,大殿里便只剩下了,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李渊跟赵谌两人。
“真的跟了那小子?”虽说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过去,长孙也不敢这么快就离开,趁着大殿里赵谌还没出来,长孙凝眉望着襄城,疑惑的问道。
“嗯!”襄城听到长孙这话,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紧咬着下唇,对着长孙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混账小子!”长孙一见襄城点头,一双凤目中,顿时闪过一道怒色,咬牙切齿的道:“待会儿出来,看本宫如何收拾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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