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来吗?”
高州,冯盎的部落,此时的冯盎,正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按道理说,这时候落月谷方面,已经早就送消息来了,可是,今日眼看天都黑了,落月谷那里却并没有送消息过来。
而且,最让他不放心的是,原本今日早就商量好的,要对黑峒跟岩峒部落动手的,也到了此时,静悄悄的,压根就没见落月谷派人过来。
从昨晚开始,冯盎就觉的隐隐有些不安,因此,早上起来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干脆就派了人出去,打算通知落月谷,暂时先不要出动。
当然,派人去了落月谷,自然也派了人去南抚州,心里的不安,大多都来自对赵谌的担心,只要掌握了赵谌行踪,接下来,才能安心的继续实施计划。
派去南抚州的人,此时,早就已经回来了,只不过,带来的消息,却让冯盎本就不安的心,骤然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因为,根据派去南抚州的人,回来给他禀报,在昨日晌午时,原本驻扎在南抚州的几千兵马,全都被赵谌调派出去。
具体派去了那里,倒是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被派出去的几千兵马,到了冯盎派去的人,离开南抚州时,都没有丝毫回来的迹象。
出事了,这是冯盎听到后,脑海里第一个产生的念头!
落月谷没来消息,加上赵谌又将几千兵马,全部调派出去,这种情形下,即便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派去的几千兵马,定然是奔着叛军去的。
而且。冯盎还猜测,这时候,落月谷已经遭遇了,这几千兵马的偷袭,伤亡还都不轻!
若非如此,落月谷方面,一定会给他送来消息。哪怕这个消息,是遭到了大唐人的攻击,伤亡惨重。
可偏偏到目前为止,冯盎都没收到落月谷的任何消息!
“再派!”落月谷已经毫无疑问的出了事情,只不过,冯盎猜不到具体的。焦急的在房间里转了转去,到了后来时,忽然停下来,对着一名部落酋长命令道。
然而,冯盎这话才刚刚落下,还没等那名酋长应声,门外便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后,一名早前被冯盎派出去的人,急匆匆的进了屋内。
“出了什么事?”眼见正是被他派出去的人,冯盎根本等不及。那人喘匀了气,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渠帅,大事不妙了!”那人自知事情重大,听到冯盎的话,丝毫也不敢拖延,对着冯盎立刻说道:“整个落月谷,都被大唐人围住。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
“被围?”冯盎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微一愣,旋即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人问道:“他们出去的就只几千人马,怎么可能将落月谷,全部围起来?”
“渠帅,他们把三条出口都给炸了!”面前的人,听到冯盎的话,一脸痛苦的样子,望着冯盎说道:“我去那边,三条出口那里都已经看了,三条出口都已经被堵死,一个人都休想跑出来!”
“果然出事了!”听到这样的话,冯盎顿时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着,屁-股慢慢坐到椅子上,背靠着椅背,一脸呆痴的模样:“那派去的人呢?”
“先前派去的人…”听到冯盎的话,刚刚还说话利索的人,忽然间神情有些犹豫起来,目光小心的望着冯盎,期期艾艾的道:“都…都已经被抓起来了!”
“唔?”冯盎原本靠在椅子上的人,听到面前的人这话,忽然睁开眼睛,从中露出一道凶厉之色,望着面前的人道:“如何了?”
“属…属下去时,根本不敢接近谷口!”面前的人,听到冯盎的话,微微低下头来,一脸恐惧的道:“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发现…发现都被吊在树上示…示威!”
“一群蠢货!”听着面前属下的话,冯盎的脸色,便一点点的变青,到了后来时,听到说被吊在树上示威时,冯盎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一拍椅背,气急败坏的吼道。
示威,示威,这究竟是给谁示威,还不就是给他冯盎示威吗!
“此时的冯盎,怕是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吧!”而就在冯盎愤怒的大吼时,位于南抚州的刺史府里,刚刚送走了余荣海的马周,转身望着赵谌,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也快来了!”赵谌低头翻弄着,刚刚余荣海送来的广州码头绘图,听到马周的话后,头也不抬的说道:“老家伙偷鸡不成,这次倒要看看,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侯爷想好怎么处置冯盎了吗?”马周闻言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个微笑,而后,望着赵谌好奇的问道。
“还能如何!”听到马周这话,赵谌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望着马周说道:“冯盎说到底,还是当年冼夫人之后,只要不做的太明显,总还要留点面子给冼夫人的!”
这话落下时,赵谌又补充着道:“今后便让他缩在高州一地,任他去自生自灭,敢要是伸出手脚插手岭南,那时可就怨不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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