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乃河东豪族,尤其在绛州龙门这地方,薛氏更像是土皇帝一般,说出的话,对于整个绛州而言,那就是如同圣谕一般,没人敢于违背。
只不过,在很多年前,薛仁贵这一支薛氏,还没没落的时候,乃是薛仁贵这一支薛氏,在绛州只手遮天。
然而,如今随着薛仁贵这一支薛氏的没落,只手遮天的薛氏,换成了又一支薛氏,而这一支薛氏,也不算是外人,真要说起来,还是薛仁贵不出五服的三爷。
虽然两家,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不过,到底还是同宗同源,也正因为如此,薛仁贵才在年前,放心的将老娘交给三郎,自己则只身前往长安。
可惜的是,当初离开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万一有外人欺他离家,刻意过来刁难老娘他们,总还有薛氏出面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老娘果真被欺负了,而且,欺负老娘的人,并非是什么外人,恰恰就是,当初他还抱有一丝期许的本家。
自家人欺负自家人,而且,根据三郎跟三嫂的话,这个薛仁青为了趁着他不在时,拿下他家那百亩良田,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气倒了老娘不算,竟然,还派人堵着三郎,不让三郎出去请医匠回来,这那里还有一点本家的样子,分明就是猪狗不如。
方才,在屋子里见到老娘,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加之又听到三郎跟三嫂的话,薛仁贵的心里,早就已经被怒火填满。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薛仁青,竟然带着他的一帮爪牙,耀武扬威的出现了,这种时候,别说是打断一双腿了,便是当场打杀了薛仁青,薛仁贵也能做得出来。
“薛…薛仁贵,你疯了?”刚刚看见薛仁贵铁青着脸色,明显有些做贼心虚的薛仁青,此时猛然听到薛仁贵这话,整个人当即便是一愣,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问道。
先前已经说了,在整个绛州,都是薛氏说了算,尤其龙门这地方,薛氏就跟土皇帝一样,而偏偏,这薛仁青便是这一支薛氏的长房长孙。
一门贵子,在整个绛州薛氏,薛仁青那就跟混世魔王一样,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宠着他,尤其他爷爷那里,更是将薛仁青当成了宝一样的。
平日里,稍微有个头疼风寒的,老爷子都能大动干戈,弄的整个薛家堡里鸡飞狗跳的,更何况是,有人要伤害薛仁青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薛仁青听到薛仁贵说,要留下他一双腿时,一时间,竟是有些发愣,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此时,不光是薛仁青了,便是薛仁青身旁,那几个薛仁青带来的爪牙,一个个脸上俱都露出讶异的神色,就跟薛仁青一样,有点难以置信。
然而,这样的表情,也只是在几人脸上,保持了数息时间,片刻之后,刚刚还讶异的几人脸上,俱都露出了一抹讥笑。
自家这位少爷,那可是老太公的掌心肉,出了绛州,他们不敢保证,不过,在绛州这地方,有老太公在,别说是一双腿了,便是一根头发掉了,恐怕老太公的怒火,都没人能承受得了。
“某家疯没疯,你马上就知晓了!”听到薛仁青的话,薛仁贵的嘴角,顿时微微一撇,冷笑着冲薛仁青说着话时,目光转向两名亲随,目光中有着只有亲随才能看懂的命令。
“喏!”校尉有令,作为校尉身边的亲随,自然是要遵令,因而,在薛仁贵的目光望来时,那两名原本拦在薛仁青几人面前的亲随,立刻便大声称喏一声。
“某家倒要看看,谁敢动某?”如果,刚刚还有些有恃无恐,那么到了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刚刚拦在他们面前的军卒,转瞬间,目光冰冷的逼上前来,薛仁青便是再肆无忌惮,这时候也有点恐惧了。
“某家!”听到薛仁青这话,其中的一名亲随,手扶着腰间的刀柄,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边向薛仁青走来,边冲着薛仁青说道。
‘呛’亲随的这话才一落下,便听的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再去看时,便见的薛仁青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出鞘的弯刀。
“拦住他们…”
“谁敢上前一步,杀!”
“薛仁贵,你可想清楚了后果!”
“废话真多!”
“……”
“谁敢伤我家少爷,先…”
薛仁青带来的爪牙,有五六名之多,听到薛仁青声嘶力竭的呼喊后,当前便有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猛地抽出腰刀,一脸的凶恶之相,拦在了薛仁青面前,嘴里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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