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谷兰明白了,他们不哭的原因是自己跳的同时,他们会弹一下,仿佛找到了能阻止噪音的窍门,开始不停的跳动:“哟哟哟,好好玩哦,一起跳哦,小嘛小儿郎,背着个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啊?”
四个宝宝觉得很好玩,爬着拍打床铺,哭声逐渐转换为铃儿般的笑声。
“咯咯咯咯……!”
见状,女人得意的挑眉,冲四个孩子伸手道:“看!咸蛋人!”做出一个帅的动作,再大力一跳,弹簧床立刻受到压力,将四个孩子给弹了起来。
“嘻嘻嘻嘻!”
宝宝们享受着一天里难得的愉悦,忽然见床不动了,小嘴儿就开始崛起要哭了。
谷兰伸手按着肺部,阵阵刺痛令她弯下腰,额头流下几颗汗珠,见哭声要响起便继续跳,哭一天了,都不累吗?她要让阿龙看到这好的一面,看到她的努力,晚上才能一起去海边,一想到晚上的幸福,做这些也值得了。
结果跳了几下,一股根本毫无预兆的腥甜直冲咽喉,伸手捂住嘴阻止喷出,大力的咽下,冲到床头柜上找出一些止痛和养血的药物吃下。
“哇哇哇哇哇!”
没有东西可玩,宝宝们又哭了起来,拍打床铺,一副还要玩的样子。
谷兰脸色苍白的看过去,顺了几下胸口,这个时候是该躺下了,却还是艰难的爬上去继续跳。
“呼呼……我……就不信呼呼你们不想睡觉呼呼……”天!真要命了,一天里一直在哭在闹,小孩子的体力居然比她还好,服了!哪怕有个午睡也成吧?
‘叮铃铃’
开门声,仿佛知道救星的到来,边跳边擦擦汗水,总算解脱了,被他们折腾几天,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柳啸龙一进屋就被大厅里的脏乱弄得呆愣了半天,快冲进浴室,人呢?心收紧,一道孩子的笑声令他放松了下来,推开卧室的房门,瞅着女人疲累的在床上跳来跳便不解道:“你们在干什么?”
“爹爹呜呜呜呜!”小四一见男人,也不玩了,全体疯狂的向前爬。
男人唯恐都滚下床,大步过去坐下抱过一个个宝贝淡漠道:“你们就不能安安稳稳一天吗?”
“爸爸!”老三讨好似的摸摸父亲的脸,也知道他是在责怪他们。
谷兰倒了下去,平躺在床上喘息:“他们呼呼……喜欢弹簧……把他们弹起来……!”
“是吗?一定很累吧?”
四个孩子分别坐在两条大腿上,都很委屈,为什么要扔下他们?
今天的柳啸龙和往常比起来,似乎要精神很多,而女人却一副要呕血的模样,摇摇小手:“还行……我们小时候不也这样吗?我去换衣服,然后去吃海鲜……”
“好!”将宝宝们扔到了床上,转身走出,不一会拿着一个包包,找出四套一模一样的老虎服给一一穿好。
老二边任由父亲温柔的服务边睁着红红的眼睛道:“渣哥!”嘟起小嘴倾身就冲男人的嘴亲了一口,表示献媚,不要再丢下他们了。
柳啸龙有短暂的微愣,后扬眉笑道:“是爸爸!”
“渣哥!”老二依旧如此,光看她跟老三打架时的狠劲就知道,此人长大了绝非省油的灯,亦或许一辈子都要这么叫下去。
“行,你喜欢怎么就怎么叫,来,跟爸爸学,大哥!”认真的看着。
老二嘟嘴,后学道:“渣哥!”
大手捏上宝贝的脸蛋:“慢慢学吧!”浓郁的宠溺塑造了孩子们的没大没小。
别说闹腾了,就是他们把爸爸气坏了,爸爸都情愿去吐血也不会责怪他们,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里,无人敢惹,耍赖什么的也就有恃无恐了。
“爸爸……爸爸……爸爸……”口齿最清晰的老三开始耍宝,不停的重复,可是奇怪的是,下一个明明轮到他穿衣服了,为什么爸爸要越过他去给妹妹穿?明明他比她大是吧?委屈的垂头,想哭,忍住了,感觉有人拉他,反手就给大力推倒。
老二倒了下去,但没有生气,讲究的是事不过三,大度的原谅。
老三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给点颜色开染坊,转身骑在姐姐身上‘啪’一巴掌挥下,谁知这次例外了,来不及离开就被姐姐大力按在了身下。
柳莹霜一脸愤怒,一手按着弟弟的胸口,一手狠狠的捣蒜一样捶打其的小鼻子:“打你……打你……打你……”
不一会老三推不开就开始哭泣了:“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哇!”
老大坐旁边一副视若无睹,也不帮忙,置身之外。
“嘻嘻嘻嘻!”小四见哥哥被打,立马开心的手舞足蹈。
男人无奈的命令:“霜儿,做姐姐的哪能打弟弟?放开他!”拿过最后一套,瞪着扭打成一团的两孩子,对于女儿如此小就这么能打没有太多的不满,甚至有些赞赏,爱怜的抱起女儿面对面的看:“你看看你,每次都把弟弟打哭,你是姐姐,得让着他!”
宝宝没有听懂,而是呼吸急促,倘若听得懂的话,估计是一句‘谁叫他先惹我的?每次都让他三招,以后不让了!’
“你也是,没事就爱找打,调皮!”大手抹去了三儿子的眼泪和鼻涕,盯着宝宝可怜兮兮的表情,没有想过给他报仇,小鼻子血红血红的,证明着方才行凶者下手有多么的狠毒了,穿好后才全体抱起走了出去。
从四个襁褓到四个不需要毛毯包裹的小孩,一路从来没有弃之不顾过,双手每天都会不知疲累的当板凳,力如仙神,圈着四个都仿佛抱着一团羽毛,豪华的车厢内,不但有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几袋奶粉,和一些奶嘴外,还放着一排的珍藏版洋酒,四个婴儿坐位最新改良,安全放上去,绑好固定带子,这才坐在旁边的大人沙里。
“嘻嘻嘻爹爹!”小四很喜欢这种座位,很舒服。
谷兰钻进车里,坐在了男人的旁边,惊讶道:“这车好漂亮!”像个卧室一样,以前的那辆没有这么宽敞吧?
负责驾驶的西门浩偏头解说:“这辆车后面就只有两个位子可坐,大哥亲自设计的,是东陵海岸的海鲜楼吧?”
“嗯!”女孩点头,那里的海鲜都是最新鲜的,早就想去了。
西门浩明白的挑眉,启动引擎缓缓开向小区大门外,就在要转弯时,又停顿,瞅着前方一个隐藏在树后的身影而抿唇,警服,尾搭在肩上,身高和体形,一眼就看出是砚青了。
“怎么不走了?”柳啸龙双手搁置膝盖上,配上过大的豪华空间,显得尊贵无比。
“是大嫂!”西门浩指指前方躲藏在树后的影子。
柳啸龙顺势看去,拧眉道:“走吧!”
“大哥,不下去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走!”不容拒绝。
“是!”无奈的继续前行,他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大嫂现在一心负责大强的案子,丁点心都分不得,或许目前这样她才可以办好这件事,且三角山的交易也不能出半点岔子,史上最危险的一次交易,到时候去的是市局和无数警员,目前这种心态才可百密无一疏。
您为了兄弟们,做到了不和大嫂讲和,可作为兄弟的我们,也不想看着您的家庭如此的僵硬,后视镜里看到谷兰露出一种幸福的笑,是在以为大哥是为了她才不去和大嫂打招呼吗?扬唇道:“大哥,交易完了,您就可以把大嫂接回来了吧?”
果然,谷兰担忧的转头看着心爱的男人,你会吗?你这么骄傲,怎么会放低姿态去请她?就算要讲和,那也是砚青来求你吧?
柳啸龙几乎没有多思考,自鼻翼间散出磁性的声音:“嗯!”
西门浩轻笑了一下,见谷兰脸色瞬间黯然,和方才有着极大差距,大哥或许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对待谷兰,谷兰就会越爱他,越抱有希望,当然,这一点大哥应该明白吧?这个人的睿智是他无法比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这样不断给这个女人希望呢?不会是大哥不来照顾她,她就真的自杀吧?
怎么会有这么偏激的人?
等车子离开后,砚青才站了出来,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模样,仿佛在看着一个普通人家出游,庄严的服饰不允许她成天哭哭啼啼,冷漠的向前一步,眼睁睁的目送着自家丈夫和自己的孩子与另一个做梦都想取代她的女人而快乐的出游。
他们要去哪里呢?呵!这已经轮不到她来管了,转身漫步向远处的住所,虽然世态炎凉,但背影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精神都锁,军人步伐不会因为某些事物而改变,不会堕落,不会颓废……
英勇的五官从不会有轻浮和邪淫,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不开心的事总是能很快的压回心底,回到别墅后就换上了笑脸:“英姿,你怎么来了?”
阎英姿悠哉悠哉的躺倒在沙里玩着游戏机,同样是警察,举手投足相差甚远,一个过于随性所欲,一个事事都瞻前顾后,两个性格完全颠覆的女人,只有着一个共同点,都不像……女人!
“你回来了?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了,过来坐!”边起身边继续盯着游戏机操控,直到被堵死后才忿忿不平:“这什么玩意,打了一个多小时,白打了,过不了关!”
“你呀你呀,回去多陪陪阿鸿和孩子不好吗?成天不是工作就是玩游戏机!找我什么事?”
“就是来和你说这事的,我跟你说,自从和那龟儿子……和俊鸿和好后,我感觉我在家里就是个废物,你看,每天早上他亲手做饭,孩子他也自己带,让我安心工作,中午的饭他早上都给我装进饭盒里了,说我必须每天都吃他做的,晚上也是,一回家佣人就都走了,他就等在门口,给我换拖鞋,吃完饭他就收碗,放在洗碗槽里,第二天佣人会洗,都收拾完了后他就弄一盆热水和一些泡脚的药物给我洗脚,最最可恶的是,他还每天晚上都给我的脚按摩,你说他一开始意思意思就算了,这每天都这样!”一脸的不满。
砚青张口结舌,坐在旁边说不出话来,冷笑道:“你他妈的故意跑来刺激我是吧?”
阎英姿意识到什么,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是真的想找你倾诉一下心中的不痛快!”
“你变态吗?他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满意?非要他什么都让你做就舒坦了?”这些事,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堂堂一个护法,工作时要带着孩子,回家了又是做家务又是给妻子按摩,真的是皇太后级别的待遇,她想有男人给她洗脚按摩还没有呢。
“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会不好意思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吧?我爸现在都在澳门开赌场了,都是他送的,还派了一群骨干给他掌管,而且我爸把他赚的钱大半都转到了我的账户里,我已经很幸福了,目前这样,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都无从下手!”烦死了,以前是想要这种生活,真的来了后,每一天都活在内疚里。
抱孩子,做家务,赚大钱,这男人全包了,她就像以前一样照常去上班,晚上回家喂喂奶就可以睡觉了,这是……米虫吧?甄美丽最向往的生活,不代表也是她想要的。
砚青好笑的盯着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柳啸龙要有阿鸿一半的知趣,我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洗脚?尼玛的,那男人充其量也就给她夹过几次菜,还做过什么是她感动的?基本没有了。
九凤护心那本来就是国家的,虽说他为了她放弃了几千个亿,可东西又不是给她,那是给国家的……他妈的,早知道她就私藏了,最后被黑焱天那黑心的人给偷了,说起这事,就没留一丁点的好印象。
起先有的感动现在也一丝不留了,还有什么?天!和柳啸龙在一起这么久,好的里面,只记得他给她夹菜了,不好的要多少她就能说多少,这段婚姻太失败了,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离婚呢?
非要耗个两年,有病,他就是见不得她好,即便他不离婚还能和谷兰相亲相爱,而她不行,不离婚,就不会有男人来跟她你侬我侬……
“砚小青同学!”阎英姿一副审判的态度:“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是不是在你心里,柳啸龙做的任何事对你来说都是有目的性的?”
“废话,我跟你说,他这人就这样,不知道哪次他对你做的事,对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比如圣诞节,记得吧?他送我个局长的警徽标志,他的目的是让我在干爹面前被骂,他做到了,我真被骂了,还有洛河的事,表面上是想做好人,结果呢?背地里干的都是令人指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毫无目的的对我好!”这些都是前车之鉴的,见小满脸唾弃便拧眉:“你这什么表情?”
英姿摇摇头,咂舌道:“啧啧啧,你这人,太自私了,多想想人家的好,不要总是把对方的缺点挂嘴边!我怎么就没见柳啸龙有在别人面前说你不好过?”
“呸!那是我太完美了,他想说,有机会说吗?”吐了口口水,环胸不再开口。
阎英姿一副无语,点点头笑道:“对,你太完美了,跟我说说,柳啸龙到底有什么缺点?”居然让她恨成这样。
“第一,自私,第二,自利,第三,没人性,第四,目中无人,第五,无趣,第六,满脑肮脏想法……”
两个小时后……
“第一百四十九,我是他妻子,他却总是希望我能像他兄弟尊敬他那样对他,凭什么?第一百五十,最最无法容忍的,你懂的!”
阎英姿听得都快鼓掌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都不需要中场休息喝口水,这口才,可以去做演讲了,擦了擦汗水:“那他的好呢?”
“给我夹过菜!”回答的相当迅。
“没有了?”
“没有!”坚决摇头。
“呵呵!”干笑两声,搂过好友的肩膀道:“就冲你一直说人家的不好,人家还没有跟你离婚上来看,砚青,我更相信你刚才说他不好的那些,说的是你自己!”
砚青愤恨的推开:“我自私吗?”阴郁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英姿摊手:“你对所有人都很大方,但是对柳啸龙,你很自私,不管怎么说,不可能就一条好处,鬼都不信,我跟你说,你要坚持离婚,我们谁也阻止不了,唯一能说的就是往后后悔了,还有我们陪着你,实在不行,我男人给你了!”刚说完就伸手狠狠拍了一下嘴,说什么呢?被那家伙听到了还不得跟她吵?
“切!”某女鄙夷的看向前方:“你想给我,我还不想要呢!”苏俊鸿不适合她。
“你什么意思?”英姿忽然认真起来,敛去了笑容:“砚青,我问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在你心里一直就看不起他?”
“是你自己说给我的,我当然不想要了!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要打架?现在她还一肚子火呢。
阎英姿轻哼,站起身挑眉道:“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可以说他的不是!因为这样你等于骂了两个人,他这么差,我却跟着他,我累了,再见!”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砚青吸吸鼻子,忍住想哭的冲动,无所谓的来到冰箱前拿出一罐饮料仰头狂饮,再回屋倒进了床第间,眼泪还是没忍住,阎英姿你个王八蛋,为了男人,居然不知道劝几句,还来对着干,不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吗?
什么朋友,还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呢,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和他腻在一起,永远也不要过来了,谁稀罕一样。
擦擦眼睛,走到书桌后继续和文字较劲。
五月十九号,南门警局全体武装上阵,市局亲自带领,这令所有人更是信心百倍,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武警们都抱着冲锋枪翻身上卡车,警犬一百条,警员八百名,如此这般,若是扑空,那么警界的颜面将会全无。
可市局就是信他人之言,拿着威严做赌注,这一点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信大强,或许只有砚青知道,因为大强救过他,要不是大强,他和他的孙女早就见阎王去了,就是冲着这一点,所以他打从心底还是想救大强的。
不管多冷血无情的人,也逃不过良心,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也是为什么谷兰要叫她去给她洗脚她都愿意,如果还恩就得什么都奉上,她真情愿那个时候被一枪打死。
“快点快点!”市局整理整理警帽,很是谨言慎行,看似不怎么在意,但心底实则早已因为那庞大交易而激动得一夜未眠,也就a市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缴获这么多的毒品和现金回归社会,别的市几十年也不见得出现一次。
这次要是真的,今年又要得奖了。
砚青并没太振奋,已经振奋过了,现在想起来都毫无感觉,也不会担心,毕竟这是合谋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么久了,马上就要见面了呢。
十天里,每天她都会去谷兰家转转,从一开始的心里堵到最后的幸灾乐祸,不愧是她孩子,折腾人的功夫何止一个‘赞’字能形容?昨天就见谷兰一副想打电话又作罢的态度了,她是想告诉柳啸龙不想带孩子了吧?
一个还好,四个,都在最爱动的年龄,要个弱质纤纤的女人照顾,根本不可能。
这种情况,永远只有亲生父母能包容,再苦再累,也不会说不要他们,当初被折腾得吐血也没想过扔出去吧?这就是亲妈妈和后妈妈的区别,估计过不了两天,谷兰就会提出不再照看了。
女人里,也就她和李鸢受得了,其他的,就是阎英姿也会哭着求救……
至于英姿,那次以后,到至今都没说过一句话,当然,她也不会去道歉,没有错,何来的道歉?当时是她自己说把苏俊鸿给她,回了句实话,就小人之心的说她看不起他,什么时候看不起了?
难不成还说想要不成?她倒要看看在阎英姿心里,是不是真的见色忘友了。
“老大!晚上6天豪会去天上人间夜总会,八四三号包厢,您确定要找他吗?”蓝子给出调查结果,万一6天豪不高兴,说老大知道得太多,还不得杀人灭口?
砚青双手环胸,想了想点头道:“我必须去警告警告他,好了,上车,出了!”跟着强子抓了六家,每一家酒吧说的话都一样,有卧龙帮撑腰,且还是钟飞云,不知道还有多少是被他罩着贩卖毒品的场所,治标治本,只要钟飞云不当这个靠山,应该市里会少很多毒贩子。
蓝子整理整理服饰,钻进了车里,听说卧龙帮和云逸会的人都会在交易现场,又能大饱眼福了,如此多的黑道头子聚集,不是随时随地就能见的。
三角山
呼呼……
狂风扫过葱郁的树林,散着美妙的乐声,暖暖的,形同美人的大手抚过脸颊,四周半人高的茶树铺了半座山,被管理得很到位,可见很快就能采集收割,一行人迅向上攀爬,将整座山都几乎团团包围。
山脚下,西门浩恭敬的打开车门。
柳啸龙冷漠的走出,边仰头看向山中的风景边扶扶镜框,换回了金丝边,穿着从未有过什么变化,显得相当单调,眉头微微皱着,偏头瞅向没有了笑容的6天豪,似乎是记得从那次以后,那女人没有再和他有过联系,甚至有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过去打趣道:“6老大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状态!”
6天豪瞪了一眼,没有回话,春去夏来,西服下的衬衣领口大开,白皙脖颈上是那条金黄的项链,至于吊坠着什么,被藏在了布料内,双手叉腰,衬衣角随着这个动作敞开,皮带扣完全展露,肚脐眼甚至都泄出少许。
风儿吹得一头飘逸短互相拍打,这种不端正的穿着对于某柳来说,可以算得上鄙视,特别是还挂着一个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典型的痞子。
见死对头不回话,柳啸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仿佛很开心敌人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开始向山上走去,越过对头时,停住脚,偏头斜睨着那张有着苦闷的脸淡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语毕便带领着一群人开始登山,不屑去多看半眼。
6天豪唾弃,没有去反击,也开始攀爬。
罗保不解的瞅向自家大哥,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柳啸龙该不会以为是砚青甩了大哥,所以此刻心情才这么压抑?那他想得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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