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人还真的给了,不但给了虐的也挺惨。
之后到了她手里,虐的更惨。
可是,那人都生生忍了下来。她可不认为如欢这么听她的话是看着她的面子,这里头一定还是因着乐正容休。
如欢心里头大约还期盼着有一日能回到乐正容休身边去,不然为什么要坚持今天不接客?不就是因为今天是端阳节,乐正容休的生辰么?!
想起这个就……真真的可恶!
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心里头憋闷的慌,接下来便看什么都不顺眼,索性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推在了一旁,什么都不想干了。
“小姐。”
仓房门蓦地传出一阵低响,传来秋晚小心翼翼的声音。
“进来。”唐韵仍旧懒洋洋窝在椅子里,半分都不想动弹。
“小姐。”秋晚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进去:“楚家来了人请小姐过府,说是楚大小姐的病又犯了。”
“楚嫣然又犯病了?”唐韵立刻睁开了眼,清眸中一瞬间亮的惊人,立刻就站了起来。
“我才给她换了新的药,怎的这会子能犯了病?”
“这个奴婢哪里知道呢?”秋晚撇了撇嘴:“楚家人是这么说的,听起来很是紧急。”
唐韵略略低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今天过来的是什么人?将他带进来。”
这么一问,眼看着秋晚的神色便有几分闪烁:“来的人是……阿郎公子。”
唐韵眸光一顿:“阿郎?”
“恩。”
唐韵似乎吸了口气:“那便算了,我们直接走吧。”
今日的金桥河很是热闹,即便如欢坊泊在了湖心,却仍旧有三三两两的莲花灯顺着水飘了过来。即便隔得远,河畔的丝竹之声也一样听的清晰。
却在这一片纸醉金迷之下,有一叶扁舟孤零零立于如欢坊高大华丽的船尾。秋彩正站在甲板上居高临下盯着舟上伫立那人,满目都是毫不掩饰的戒备。
“彩儿。”唐韵抿了抿唇,眸中有些微的无奈。已经将近两年了,秋彩见到那人的时候始终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不怕旁的人怀疑么?
“小姐。”秋彩听见唐韵召唤,也不过侧目微微点了点头。身子却仍旧是紧绷的,片刻都不曾放松。
唐韵知她一贯如此,只得朝着舟上那人展颜一笑:“阿郎公子。”
银月之下,扁舟之上,那人缓缓抬起了头来。众人眼眸中便印出棱角分明,硬朗而刚毅的一张俊逸的男子面孔。
男人身量极高,并不似吴郡大多数人一般纤细。若是在白日里一定极其的惹眼,即便是如今在这寂静的月色之下,也难掩他无与伦比的气度风华。
“占姑娘。”男人扬手一礼,宽大的衣袖便随着风荡了几荡。
好看!
唐韵咂了咂嘴,不可否认,这男人真好看。
吴郡因离着南越颇近,服饰穿着与北齐已经大不相同。
北齐因着是游牧民族起家,衣着上更崇尚简洁利落,讲究的是窄袖紧衣。吴郡多山水,人便也如沾染了山水间的温润和灵巧,事事都讲求风雅。衣着上讲究的是轻袍缓带的飘逸,瞧上去颇有几分魏晋之风。
如今的那阿郎公子本就长的极其出众,配上那么一身衣服当真便如月下的神仙一般叫人挪不开眼。
阿郎微微侧了头避开了唐韵直视的目光:“请占姑娘速速随在下回府。”
唐韵点了点头:“好。”
阿郎便又是一礼:“多谢。”
唐韵浅笑:“不客气。”
说话的功夫,秋晚已经搭好了下船的软梯。唐韵便带着两个丫鬟下了画舫,白羽这会子也不知从哪里突然钻了出来。不由分说一个纵身人已站在了船尾。
他手里头并没有闲着,一上了船便自觉抢了船上的长篙出来在画舫上一点,小船便如离弦之箭一下子窜了出去。
“这……这……。”
这么一来,船夫倒不自在了起来。只觉的手脚都没有地方摆了。
“无妨。”阿郎目光只在白羽身上一瞟便移开,似乎对这个情景早已经成了习惯。
“楚嫣然为什么会犯病?”唐韵盯着阿郎的脸迅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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