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便深深吸了口气:“是。”
这两人性子倒是爽利的很,说到做到绝不拖泥带水。说一声走,麻姑立刻就扶了新娘的手臂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我能问一下你想要白羽做什么么?”唐韵忍了半晌,终是没有忍住。
无论是她眼前的新娘还是麻姑瞧起来都不像是个普通人,她绝对不相信他们此刻对白羽这么执着,是对白羽一见钟情恨不能要嫁给他。
白羽是长的不错,但要说长的不错的她身边带着人多了去了。
雷言和他手下的这一群小将各个年貌可人,要出身有出身,要样貌有样貌。单说雷言自己,虽然性子有些傲娇。但总体上来说还是相当活泼的,也越来越懂得人情世故。怎么都比木头一般的白羽要讨喜的多。
这么一问,眼看着新娘脚下的步子顿了一顿,之后眼底便飞快的有冷芒一闪:“杀了他。”
“……啊?”
唐韵设想过很多原因,独独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原因。将白羽要过去杀了他?这些人没有毛病吧。
“白羽,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唐韵心中越发的好奇。
这两个人不过才见了一面,说起来白羽对那新娘还有救命之恩。怎么才见了一面的人张口就要杀了人家?这么的恩将仇报,真的没有问题?
她很想问一句,妹纸,你们有三观么?
“我估计你是杀不了他的。”唐韵撇了撇嘴,莫说是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新娘。即便是她自己想要杀了白羽都没有几分把握。
“哼。”新娘扭过了头去,再也不肯说一个字了。
麻姑到了这个时候便如同一个锯了嘴的葫芦,只管小心翼翼搀扶着新娘走了出去。
“啧啧。”唐韵咂了咂嘴:“白羽啊,你到底怎么人家了。叫人家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这么恨不能杀了你?”
“不知。”
好吧,唐韵瞧了眼白羽。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可是……你说废话的时候,可以不要用这么认真的表情么?你这样子真的叫人……很想打你呢。
“小姐,小姐。”那一头雷言早已经指挥着水师小将们卸了伪装,笑嘻嘻跑了过来:“你居然真的活着呐?”
“废话。”唐韵斜睨他一眼:“你以为你现在看见的是个鬼么?”
雷言挠了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咦?”
他抬起了眼:“小姐,你实际上当初根本就没有被海妖的歌声给封了内力吧。”
“为什么这么问?”
“你若如我们一般被人给封了内力的话,怎么可能叫人给扔到了海里还能逃了出来?”
唐韵眸光一闪:“总算不是太笨。”
当初刚一听到歌声的时候她便已经觉出了不对劲,那时候水师众人莫名的亢奋,一门心思的只想着上岛。所以,那会子她便隐隐觉得听到的歌声里头有问题。
那其实是一种类似于音杀的功法,将内力给融入到了声音里头,又借助了海风形成的气流将声音传出了极远。
她的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难,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正在最最疲惫的时候。对淡水和生还的渴望大过了一切。
在那个时候,人的精神状态是最最放松的,极其容易中招。那其实便是一种心理催眠。
若不是她的心智足够的坚韧,又经历特殊只怕也就着了道。
“所以。”雷言勾了勾唇角,眼底之中便带着几许意味深长的笑:“小姐实际上一早就想抢了这个岛了吧。”
“怎么能说是抢呢?”唐韵慢悠悠说道:“我们分明是替天行道而已。”
雷言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她当初的确是存着那样的心思。
水师遭遇重创,要钱没钱要粮食没粮食。补给是最最要紧的问题,恰好遇见了一群使用音杀的人。她立刻就明白过来,对方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抢东西什么的便越发的半丝愧疚感也无了。
“恩恩,替天行道,小姐你说的好有道理。”雷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们就是在替天行道。”
“可有叫人清点过岛上了东西?”
这么一问,雷言整个人都亮了:“清点了,小姐,我们这一次可是发了大财呐。”
“那就好。”
对于这个答案唐韵并不觉得意外。
这一群海盗早已经盘踞着此处许多年,只怕犯下的案子不在少数。不然,也不会引得那么重要的人物不惜以身涉险亲自来绞杀。所以,战利品能少?
“这一回顺利到达东岚再不会有问题了。”唐韵长长舒了口气:“白羽,还得多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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