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秋?”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火,我是挖了你家祖坟么?这种时候你拦着我做什么?
“抱歉。”关泽秋耸了耸肩:“我们家主下了命令,在他没有离开之前,绝对不允许你离开。”
唐韵:“……。”姐跟你们家主不熟好么?
“我问你个问题。”唐韵耐着性子同他轻声细语说着话:“你主子不是容时么?你这是……将你主子给抛弃了?”
关泽秋面上的神色有那么片刻的不自然:“自然没有。”
“那这个段家主是怎么回事?我瞧着你似乎更听他的话呢。”
关泽秋闭口,烦躁的挥了挥手:“没有这种事。”
“容时曾经说过,我们是合作愉快的好伙伴。你这时候与我刀兵相向,不是在违抗他的旨意?”
关泽秋皱眉。
唐韵呵呵:“所以,在你心里面果然还是段家主的地位更重一些。”
关泽秋刚要开口,唐韵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说你对容时很忠心。那么我问你,若是有一日段家主和容时意见相左,你会听谁的?”
关泽秋下意识反驳:“永远不会有那一日。”
“咦?”唐韵眨了眨眼睛:“你这么笃定,莫非段家主就是容时么?”
“哦,我知道了。”她轻轻抚掌,一脸的恍然大悟:“容时的母亲段太后可不就姓段么?莫非就是青戎段氏的出身?”
“你闭嘴,莫要乱猜。”关泽秋一声低喝。
唐韵微笑:“等你死了的时候,我自然不会乱猜。”
关泽秋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看着清美女子巧笑倩兮朝着他身后某处指了指。
关泽秋原本很是不屑,脚边的雪沫子却突然间颤动了起来。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立刻回过了头去。
“吼吼。”震耳欲聋的一声兽吼贴着他的耳膜炸响,若非他早有了心理准备,几乎就能被这一声给震聋了。
眼看着那巨大的怪物已经到了眼前,唐韵却毫无征兆突然间朝着关泽秋贴了过去。眼看着那冰雕玉琢般的千瓣冰莲在她素手中一闪,一下子便塞进了关泽秋的怀里。
夜帝眼睛一瞪,狂吼了一声便朝着关泽秋奔了过去。
“你!”
关泽秋身影一滞,俨然是气的急了,眼前的形势却容不得他说些什么。只能一侧身避开了夜帝的一拍,之后便同那个大家伙战在一起。
唐韵朝着关泽秋微笑着说了声再会,之后扭头就走,半分都部不曾留恋。
谷口就在眼前,顶多需要五息她便可以逃出生天。哪里想到,眼看着谷口近在咫尺,她素白的一双手腕却叫人一把给攥住了。
下一刻,从双手处传来的巨大的牵引力便扯着她,朝着眼前一个冰冷的怀抱撞了过去。
唐韵眯了眯眼,手腕不着痕迹的一翻将袖底剑给扣在了手心里。就势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眼看着袖底剑碰上了那人前襟,却并没有如预期般的刀剑入肉的闷响。反而传来叮一声脆响,半空里似乎有火花一闪而逝。竟是那人不知何时抓了把剑在手里,袖底剑的剑尖正撞在他的剑身上。
唐韵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朝着虎口冲了过来,险些就将袖底剑给扔了。
“利用完段氏的人就打算走,你问过我么?”男人的声音冷硬的冰锥一般狠狠朝着唐韵刺了过来。
“段家主,您只怕是误会了。”唐韵微笑着软语温存,脚尖却毫无征兆朝着身边那人胯下踢了过去。
段家主大掌朝下一压便要去抓唐韵的脚踝。唐韵一双手已经被人给钳制着了,哪里还能叫一只玉足再落在别人手里面?于是将身子一软,朝着他怀里面倒了下去。
段家主显然没有想到她有这么一招,微微一愣的当口,唐韵眼珠子一转,张口朝着他面门喷出了一股白烟。
段家主身子一僵,将上半身都朝着一侧弯了过去。同时脚下一划,一捧细碎的雪沫子叫他给卷了起来,直直撞上了唐韵。
那淡淡的一股子白烟便尽数喷在了雪沫子上,眼看着素白的雪沫子眨眼间便黑如墨染一般。
“你下毒?”段家主声音越发的冰冷:“居然对我下毒?”
唐韵也不回话,袖底剑一抖挽了朵剑花朝着他胸膛去了。另一只手则直切他的面门,而她方才还如晶莹贝甲一般的指甲这会子却是殷红如火。
无论是哪一招都是杀招,只要碰着了丁点便能要了人命。
段家主知道唐韵动了杀机,便将手里面薄薄如一汪秋水般的长剑抖了抖朝着唐韵手掌切了过去。
唐韵居然不闪不避,伸出两根手指在剑身上一弹。眼看着剑身上被她碰到的地方顷刻间就成了乌黑一片,之后便灼起了丝丝的白烟。
段家主却并不慌乱,只将手一抖,那漆黑的剑身便再度恢复了雪亮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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