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温家姐弟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说的真动听啊,”温庭远站在门口,用一种很疏离的目光看着他,“政客讲话,永远都是这样的冠冕堂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温市长起身,拿着他的公文包,“你对我产生敌意,没有关系,远远,我只希望我的建议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不需要,”他怒目而视,“我对当恬不知耻的政客毫无兴趣,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个你永远触及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你产生任何关系。”
“远远,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温庭远斥责道,“你这么说会令爸爸伤心的,他这次也来也是为你好,高考的志愿是你的终身大事,爸爸比谁都关心你,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前途!”
“说了不需要,”他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已经有了自己感兴趣的专业,请任何人都不要再参与我的人生,尤其是您,请回吧,温市长。”
“远远!”温市长心痛的看着他,词不达意的说,“你真的要这么对爸爸,这些年自从你妈妈去了之后,爸爸没有一天不自责,就算,就算当年我移情别恋,我也没打算亏待你妈妈,是她自己想不开!我有什么办法!我也觉得很抱歉,你要为这件事一辈子都与我划清界限吗!”
“是的,划清界限,”他点头,挑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与你划清界限,我怕天堂的妈妈会随时回来对我哭泣,就像你曾经整夜整夜不回家那样,你令她流下的每一滴眼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远远,你太过分了!”温庭美再次斥责他尖酸刻薄的言语,“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要他以死谢罪吗?人的一生,不是非白即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
“你们的确是有难处,因为你们都只会推卸责任,放大别人的过失来宣扬自己,你们简直虚伪透了!”他冷笑,“卑鄙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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