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那时候看得见,就会知道,他们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近到只有一墙之隔而已,五联疫苗,他陪她打了五次。
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要不在她视线范围出现,她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他去过的地方,看不见他走过的路,看不见他看过的风景,看不见回家路上冰冷的月亮,看不见他安静的伫立在她身后的窗外,听着她夸张的哭泣。
她不知道他在什么位置,是看着她蹙眉,还是微笑。
窗外太阳冉冉升起,她伸了个懒腰,忽然被床边趴着的男子下了一跳,她这才发现他就这样睡了一夜,似乎有感应,他睁开眼睛,看见她的笑容,“烧退了吗?”
她抱着膝盖看着他,满眼感激的点点头。
他苦笑着摇摇头,揉揉酸痛的胳膊,“既然退了,我就走了。”
“等一下,”她慌忙拉着他的胳膊,“你别走。”
“你还有话对我说吗?”他低头看着她,眼中有微微的笑意。
“我买了圣诞礼物给你,”她踮着脚尖下床,撑着沉重的脑袋,去拿桌子上袋子,“送给你的。”
他接过,黑色的ne5,刚上市两个月而已,没想到她出手这么阔绰,果然是被资本主义国家给洗脑了,国人的勤劳节俭奋斗不息的精神,早就被她丢到爪哇岛去了。
“会接受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怔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当然会,原来我的出诊费这么昂贵。”
她噗嗤一下笑了,好像他肯接受她的礼物是她莫大的荣幸一样,“原来你也会开玩笑的啊。其实这次回来也不是完全没收获的,我一直以为你依然是大家眼中高不可攀的男神,现在才完全确定,你不仅变得开朗积极,乐于助人,还那么有责任感,照顾病人尽心尽力,工作又那么有建树,我总算是放心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打断她的喋喋不休,阐明自己的立场,“只是你从未发觉而已,似乎变了很多的人是你吧。”
她语塞,只得笑笑,她无法说出这七年的阴晴圆缺和悲欢离合,因为,风住尘香花已尽,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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