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娴雅目送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转角的尽头,忽然发现多年来她自信而挺直的脊背变得有些沉重,好似她肩负了太多太多,不能言说的秘密。
手中的汤有些凉,她抚摸着拿光滑的不锈钢饭盒盖,眼角有些湿润。
吸吸鼻子,她努力的微笑着推开门,对着温庭远说,“她走了。”
他低头搜索着什么,过长的发挡住眼帘,他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嗯。”
她笑着擦擦眼角,自顾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找什么?”
“上次你给我的采访稿。”他一面找一面说,“我记得我放在抽屉里了。”
他拉开抽屉,将钟教授送给他的那张CD拨开,然后长吁一口气,继而对她说,“安排个时间吧,我想接受电视台采访。”
“呵,”闵娴雅干笑了几声,酸楚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到鼻翼,“果然还是赵清雅说话管用啊,她说一句,当我们这些人说十句,她出现才短短五分钟你就答应了,我劝了你一个小时你都置若罔闻,庭远,你这个心偏得也太离谱了。”
“你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她定定看着自己的眼神,“干嘛说这些话?”
闵娴雅站起来,苦涩的笑,双眼红了又红,言语从未如此的认真,“庭远,这个婚真的要订吗?这段时间,我不断使唤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啊,她还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她问婚纱店老板拿到了五折优惠,催我们赶紧去拍照,庭远,你现在看清了吗,为了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住院这么久真的值得吗?”
“订,为什么不订,”他愤而抬眸,手中的稿子丢到床单上,声音凉薄,“省得某些人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闵娴雅摇摇头,临走时,她说,“庭远,对她念念不忘的,不是天下所有人,是只有你一个。”
婚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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