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苏锦绣睡了很久,直到被冻醒。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源。她除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能清晰的记得身边都有什么。
她又冷又饿又怕,浑身发抖。脑子里一会想起傅星之前对她的态度,一会想着这两天的突然改变,一会想着那个精瘦老头的话。几种情景交织在一起,像一团绕在一起的线团,分不出头尾,头痛欲炸。
那个她以为是终生依靠的男人,此时正是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吧。
而此时,赵员外府,确实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身大红新郎袍的傅星脸上笑意盎然,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贴满大红喜字的房间走去。
那里是他的美娇娘,那里是他的财路。
只要他哄得新娘乐呵,再生个一男半女,他还愁得不到他那好岳父赵员外的家产么?
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刚刚酒桌上劝酒之人不依不饶,他就多贪了几杯。
呃。傅星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嘿嘿的笑着推开了房门。
“娘子,为夫来跟你喝一个,呃,喝个交杯酒。嘿嘿嘿。”
新娘子头上的盖头还在,正端坐在床边。傅星也不理秤杆,直接徒手掀了,一把把床上的人抱了个满怀。
“夫君喝多了,赶紧歇息吧。”
“佳人在前,洞房花烛夜,岂有……早点歇息的道理。为夫今天高兴,来,我们喝一杯合卺酒。祝福我们和和美美,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傅星的舌头都大了,说话含糊不清,满嘴的酒气。
新娘子赵小姐轻轻抚了抚肚子,娇羞的应了一声好。
傅星哈哈大笑一口把壶里的酒喝完,扑着新娘子双双躺在了床上,嘴里残留的一点酒被他的唇舌渡给了新娘,也算是喝了合卺酒。
酒壶落地,咕噜噜的滚到一边,声音湮没在了床上的喘息声里。
傅星碍于订婚身份和名声,一直未近过其他女人,而苏锦绣那个榆木疙瘩每次都以未大婚不合理法为由拒绝他。
多年的压抑一朝爆发,借着酒劲更是如狼似虎,床摇的厉害,桌上的一对红烛摇摇曳曳,躲躲闪闪,仿佛羞于这满室春光。
哭累了,心死了,苏锦绣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父亲,那时她还小,天天像个小尾巴一样缠着父亲来店里帮忙。看着父亲整理店里的每一样东西,看着他满足的笑。
她觉得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又温柔体贴,对她又极好。若是有一天她嫁人,一定要找一个像父亲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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