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面的喊声打断。一个穿着守城兵服的人小跑着进来,跪地禀告。正是刚刚从城门口跑开的那个人。
“大人。”
“何事?”秦信皱着眉,看小兵的样子,眉心莫名的一跳。
“大人,刚刚北国的大皇子突然到城门口,说是要求见冥王爷和冥王妃。”小兵说的有些急,连气都没喘一下。
“什么?你说谁?冥王爷?”秦信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了看小兵,又看了看军师。
军师也是一噎,颇有些尴尬,虽然刚刚他的话被打断了,可是从他那半句也知道,他说的是不可能。没想到,这才眨眼的功夫,就过来一个打脸的。
“是,大人。小的是见到了大皇子的手势,才冒着暴露的危险过来禀告的,千真万确,冥王爷和冥王妃真的已经到了北关,而且就在这大营里。”
“那大皇子人呢?”
“回去了,黄木生说大皇子听错了,大皇子就回去了,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特意看了小的一眼,打了个肯定的手势。”
“你是说,大皇子特意来一趟,就是要告诉我们这件事?”秦信沉思了一下,想到了这个可能。
“小的也是这么想,所以小的就赶紧过来给大人报信了。”
“很好,城门你就不用回了,就在这边当值,先出去吧。”
“谢大人。”小兵退了出去,屋子里剩下秦信和军师。
“大人,如果冥王爷和冥王妃现在在大营,那一定是在墨澜那了,我们……”军师先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是自然,这北关,除了墨澜他们,还有谁敢瞒着不报?”秦信捏着手里的茶杯,杯里的水洒了出来,顺着手背,滑了下去。
黄木生匆匆的从城门口回到自己的屋子,左右看了看,关上房门,绕进了里屋。不一会,就顺着密道,到了墨澜所在的地方。
笃笃笃,笃笃。
长长短短的敲击声响起之后,他从密道里走了出来,见到宫冥和林兮兮便跪下。
“王爷,小姐,刚刚大皇子德里特意来城门口,将您二人到了北关的消息喊了出去,属下来不及阻止,请王爷和小姐责罚。”
“黄将军,快起来,城门口的事情我们知道了,无妨。”林兮兮站起来,亲手将黄木生扶了起来,轻笑了一下,他们任由利亚公主那么快的离开,早就想到了现在的局面,而这,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那就好,是属下多虑了,属下告退。”
黄木生这才想起来,冥王爷是什么人,这里距离城门口如此至今,刚刚德里那一嗓子,恐怕冥王爷都听到了。
“不,黄将军来的正是时候,帮我们一个忙。”
林兮兮狡黠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宫冥,见对方点头,她才开口。
“把秦信给我押过来,召集所有将领,议事厅议事。”
“押?”就算黄木生已经猜到冥王爷接下来会找秦信的麻烦,也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是现在就押。
“怎么?不应该?主帅莫名惨死,作为副帅,不立刻整顿军务,严加防守和排查,反倒只顾安逸,玩忽职守,就连本王和王妃亲自过来,他都不知道,难道不该押么?”
宫冥也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拉着林兮兮,往外走去,给黄木生留了两个背影。
黄木生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嘴角动了动,愣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主帅哪是莫名惨死,那不是被您一刀切了萝卜么?再说了,就凭您的能耐,岂是这北关大营能防范的住的?
他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要不是昨晚墨澜将他叫过来,他也不知道好不好,若是论玩忽职守,恐怕他也有份吧。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速度极快的就带着墨澜手下的一队侍卫军,五花大绑的将正和军师想对策的亲信给抓了过来。
宫冥和林兮兮看着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秦信,嘴角抽得厉害。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公报私仇到这个程度。
“咳咳。松绑。”宫冥抬了抬手,吩咐墨澜先把这个碍眼的粽子给拆了。
墨澜领命,手里的剑影一闪,哗啦啦三两下,就把秦信身上的绳子都卸了,同时,也把秦信吓的差点尿了裤子。他看着地上随着绳子一起落地的头发,衣料,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要是这剑再偏一点点,他可就被剁了。
林兮兮饶有兴趣的看着墨澜的恶趣味,看着秦信那么怂的样子,心想着爹爹走后,将北关交到这些人手上,心里也是不放心的吧。
“秦信,你可知罪?”宫冥可没有林兮兮那么八卦,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墨澜,剑法越来越差了,要加餐才行。
秦信扑通一下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哭哭啼啼的嚎叫。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属下罪该万死。”
“既然该死,那本王就下令,将你现在就拖出去正法如何?”
额,秦信刚刚还在求饶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半张着嘴,像吃了翔一样。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哼!宫冥冷哼一声,“给本王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属……属下有这个。”秦信咬了咬牙,从腰间拿出一件东西,拿在手上给宫冥和在场的其他人看。
是一块皇上御赐的免死牌。
生死之间,可获一次豁免。
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