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快!快!快打开门,川泽他撑不住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让许默然瞬间清醒,她慌忙的腿开了门。
只见路川泽低垂着脑袋,被方东城搀扶着。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她慌了,心里痛了起来,跟随着方东城步子,上了二楼,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放这里,放这里!”她将床上的杂物扔下了床,为路川泽腾了地方。
方东城小心翼翼的绕到路川泽的背后,让他趴向了床。
许默然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样睡不舒服,你把他身子反过来,让他枕在枕头上,这样会舒服很多。”说着,就爬上了床,神出手准备将路川泽的身子翻转。
方东城立马拦住,“别,嫂子,千万别动他。”
“为什么?”许默然看了看路川泽那昏迷醒的样子,又看了看方东城,“他是又喝多了吗?”
方东城摇了摇头,不知该不该将那满目疮痍的地方展露给她看,他犹豫了犹豫,坐到床边,慢慢的一层层将路川泽衣服掀起。
那黑色的羽绒服下,便是白色的衬衣,那衬衣上已开满密密麻麻的血梅花。
许默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伤成这样?”
方东城没有说话,只是找了剪刀,剪开了那血淋淋的白衬衣,露出了那满目斑驳的后背,后背上已是血肉模糊,荆棘上的刺仅有的几根只露着根部扎进了皮肉,而周圈的皮肉已发黑发紫,剩下的多根已完全嵌进了肉里,流着发黑的液体。
许默然颤抖的伸出手,刚触碰到他的肌肤,便立刻收回了手,她害怕极了。
这一刻,她竟怕这满背伤痕的人出了什么事。
她无助的看向方东城,“你快叫医生,快叫医生,我知道这是下午他栽进那荆棘里扎的,我以为没什么事的,那荆棘有毒,再不处理就就要出大事了。”
“嫂子你别慌,我已经给医生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到家门口。”方东城一边安抚着许默然的情绪,一边拿起柜底的药箱,翻找出酒精做着简单的处理。
许默然在一旁看着,却不知该如何伸手帮忙,“东城给我吧,让我给他消毒,你不要弄疼了他。”
方东城递给她镊子,便起身走出了门,顺带关上了房门。
许默然捏起药球,小心翼翼的涂抹着,那泪水向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下,一个不小心,那泪水滴落在他的肌肤上,许默然连忙用药球擦去,用另一只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以免再次滴落到他的肌肤上。
“泪水是咸的,你受伤了,泪水落到你的伤口上,会扎疼了你,你已经很疼了,我怎么能让你再受疼呢?”
她从不曾像今天这般为路川泽心疼过,她以为心已化作磐石,就算是天塌了,都不会颤抖一下,但是今天看到他受伤,才知道心依然如水,经不起他的大风大浪,便会汹涌澎湃。
“当!当!当!”
医生推门而进,当看到床上路川泽的后背时,无助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都已经说了,他后背不能再受伤,这心伤才好了没多长时间,怎么能又伤这么重呢?”他走近一看那已经发紫的皮肉,连眉头都拧巴到了一起,“这已经成这样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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