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却存在不可抗拒的威严矗立。
许默然看到路父的脸色铁青,连忙插话,“父亲,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川泽是在感谢您的教诲,没有别的意思,您不要多想,也不要生气,身体是本钱。”
说着,向路川泽眨巴了眨巴眼睛,她知道路川泽倔强的脾气劲儿,生怕父子俩今天吵起来,会两败俱伤,伤了感情,伤了不该伤的心。
路川泽被许默然推搡到门边,看着路父说:“许亦安是我儿子,我是他爸,我要对他的童年负责,我不快乐,所以我想让他快乐些,悠闲些!”
“好啦!你去看儿子,我来跟父亲说!”
感觉到路父即将爆发的坏脾气,许默然一开门把路川泽推出门外,反锁了门。
转身笑呵呵的看着路父,迈着小碎步子,走到桌子前,端起桌上的茶杯重新沏了杯绿油油的毛尖,放在路父面前,“父亲,您不要和川泽一般见识,他有他的想法,您有您的想法,你们两个都是为了孩子好,所以就不要再争执了。”
路父没有预想中的拍桌子,指责,而是看着杯中的茶,叹了口气,“默然,你是孩子的母亲,当初安安出世的时候,我们路家谁都没有在你身边,这是路家最对不起你的时候,但是好在川泽那个小子把你找回来,好好的补偿你,说明他心还没硬到像石头那般。”
面对路父的突然感性话题,许默然有些受宠若惊,一个劲儿的点头又摇头。
“安安跟你到四岁的时候,他才回了这个家,所以我们都格外的疼这个孙子,我们也只有这一个孙子,所以想让他变得更好一些,这样你和川泽就可以尽早的撒手不管集团的事,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不用再被集团缚住手脚。”
许默然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他们的儿子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中,他就要担负起这么家的责任,可是这责任,她宁愿儿子背负的晚一些,“父亲,默然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如何不当讲,我是个明事理的人,儿媳的话还是要尊重的!”路父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实木椅,“坐下吧,咱们也从来没有这么谈过心,让我这个老头子今天来好好听听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看看是不是我们都已经成为过去时了。”
许默然坐的端端正正,像小时候老师让背手坐直听课那般,眼珠子瞪的炯炯有神,冒着光。
“父亲,您是过去时的经典,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
路父虽然低着脑袋喝茶,可嘴角的那抹笑还是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出卖的一览无余。
“父亲,我想让儿子活的轻松些,我们都已经成人,进入社会好几年了,也知道社会的黑暗,如果从小就开始把他的生活变的向我们大人这样,我觉得对他不公平,他也应该有自己的选择,多余的小枝叉可以修剪修剪,但是大树的树干要如何长,是旁人所干涉不了的。”
许默然真诚的盯着路父的眼睛,不给路父一点回旋的余地,更希望路父能明白他们现在这些当父母的不易。
路父许久不说话,自顾自的摇着杯中的茶,小旋风碰撞着杯壁,不甘束缚,呼之欲出。
“默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你和川泽就要再多辛苦辛苦。”
许默然总算松了一口气,悄悄摸着怦怦直跳的胸口,会心一笑,“父亲,谢谢您的理解!安安以后会很喜欢您这个外公的!”
说罢,带着心中的喜悦,关了书房的门,向着客厅的路川泽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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