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猖狂的笑声回荡在夜色笼罩的医院中,久久才消逝。
“永峰,这可怎么办,这是我们老路家一生的心血啊,怎么就能便宜了那无耻之人,我们的孩子还都在昏迷,后面的治疗费还需要很多钱,这公司没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路母趴在路父的肩头,两只眼睛红肿的像核桃,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路永峰的惩罚,突然之间失去了我的一切!”路父越说越激动,伸手拿起手边的板凳,向窗子砸去。
玻璃应声而碎,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就像是现在他路永峰的心,坚强了一辈子,却在这时碎的成了渣。
方东城已经被送去手术室,听医生说,是肋骨断裂,至于是几根还无从知晓。
夜色笼罩的城市,似乎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座城市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消失的东西总是很神奇的无意间消失。
天边刚透出丝丝的亮光,路边的环卫工人拿着扫把弯着腰,“哗!哗!哗!”的清扫着路面,迎接新的一天到来。
“默然,默然小心,小心”
昏迷一宿的路川泽终于在太阳刚露出一点头的时候,有了反应,把受了惊吓的老人,惊喜坏了。
“儿啊,你醒了,儿子,你可吓坏妈妈了啊!”
说着话,豆大的泪滴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路川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种要命的疼痛感瞬间袭卷全身,忍不住拧起眉头,闷哼一声。
适应了好长时间,才勉强适应这种疼痛,睁开明亮的眸子,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破碎的窗子,玻璃散落一地,地上、窗子上、门框上满是血迹,一片狼籍。
“怎么,怎么回事?”
心生不妙的他用力撑起身子,强忍着疼痛。
路母刚想开口,就被路父一把抓住了手腕,用力捏了一把,两人四目相对,眼里说不出的苦衷在游离。
“没事,只是昨晚我过于担心你,所以发了点脾气,没事的,没事的!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路父越说越没底气,勉强在嘴角挂起的那一抹笑,几乎比哭还要难看几分,到了最后,干脆放下了嘴角,一如既往的严肃。
路川泽眯了眯眼,没有多想,恍惚间,想起许默然出事前头碰在车座的铁杠上,心里一阵后怕,踉跄的站起身,扑在昏迷的许默然身上。
“默然,你醒醒,醒醒。”
他轻声细语的叫着她的名字,生怕声音过大,惊吓了床上的人。
连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微弱的呼吸在证明着,她还活着。
路川泽半跪在床前,握着她苍白无力的手揉搓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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