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也不再纠结了,反正这顿饭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倒是便宜她了,能吃自然是要敞开来吃。
而对面的男人则是看着青葶吃,心里却想着,吃吧吃吧,这会儿吃饱了,等会才有力气看大戏。
“老大,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撄”
看到这么一条信息,千夜渊单手敲打在桌面,十分优雅的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青葶,看来,她是真的不吃白不吃啊。
“小葶。”
“嗯?”
青葶抬起头,嘴里正塞着一个蟹黄包,口齿不清的问道,“什么事?小舅舅?”
“乖,吃饱了吗?小舅舅带你去看戏。”
他笑着,笑得有三分慵懒,三分邪魅,外带四分勾人偿。
青葶一口包子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急的脸都红了。
千夜渊一笑,给青葶递水,这小东西,吃个东西也不让人安生。可他似乎忘记了,罪魁祸首可是他啊。
青葶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双手抓住千夜渊的手,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小舅舅是妖孽啊。
“没事了吧?”
“没,没事了。”听着千夜渊那温柔的声音,青葶差点儿以为自己幻听,干嘛否定。
“走吧走吧,小舅舅,你不是说带我去看戏吗?”
“好,去看戏。”
男人说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的青葶一抖,渗的慌啊。
千夜渊说的看戏,其实就是看一场有妇之夫跟明星小三开房的戏码。
地点,爵宴酒店情侣套房,人物,燕氏少东与某明星,时间,晚上十点。
青葶知道这讯息的时候,人已经被千夜渊压到了床边,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青葶只懊恼,自己怎么就傻兮兮的上了当,说什么看好戏,结果这男人现在在干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燕宇飞带着青篱进了房间,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更可恶的是千夜渊这个恶魔此时此刻正压在她的身上,而在隔壁,她名义上的老公跟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正在私通。
青葶死死的盯着千夜渊,双眸里泛着冷光。
心冷到了极点,他们,都想逼死她吗?
呵!
燕宇飞,他就不能再等几天吗?
她都答应了要跟他离婚了,他就连最后的几天都等不了了吗?
那么迫不及待吗?
还有青篱,明明知道她爱燕宇飞,爱了好多年了,可她硬是要从她手中把燕宇飞给抢走。
她被千夜渊压着,动弹不得,他大掌捂住她的嘴巴,青葶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唔唔唔唔的表达抗议。
“恨吗?”
他问,声音出奇的冰冷。
青葶把心一横,狠狠的咬在他的手上。
她心里有多恨他们,咬的就有多用力。
她哭了,眼泪自眼角落下,滴在了他的手上,混合着淡淡的血迹。
“小蜻蜓,知道凤凰涅槃吗?”
青葶不说话,死死的咬着他,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总要经过炼狱,才知道天堂的美好。”喃喃的声音温柔,却又带着冷冽。
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我这人没多少耐心,等的够久了,你们不动,我就来动。”身后的男人温柔的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带着致命的寒意。
以往的温柔历历在目,却也不能忽视初见时他的暴虐冷厉!
青葶从过来都清楚,他,不是拯救灾难的天使。
“我就是带你走炼狱的魔鬼,所以,收起你的眼泪,对我无效。”
他怜惜的在她额前一吻,她却固执的转过头去,他的唇正巧贴在了她的发丝。
他微微笑出声,紧贴青葶的胸膛微微颤抖,舌尖*粉嫩的耳珠:“小青葶,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她却依旧咬着他不肯松口,直到隔壁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喘息声,青葶才忍不住,彻底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泪流满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这一场仗,似乎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结束了。
“千夜渊,从十四岁开始,我爱了他八年,八年啊,为什么?!”
“乖,乖。”他松开齿间的耳垂,笑的张扬,笑的嗜血。
动作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她却止不住的抽泣。
“我为了他,甚至可以放下仇恨,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跟他表白,他说不相信,结果要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读情书,呵,我竟然蠢到还真就这么干了。”
“后来,去度假山庄,他说要我证明给他看,结果我从二楼跳下去摔了腿,又跳进湖里给他捞戒指,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肯喜欢我……”
“你说我是不是活该啊,是不是?!”
她揪着他的衣领,泣不成声。
千夜渊却铁青着脸,神色骇然。
他竟想不到,青葶爱燕宇飞已经爱到这样的地步了!
这一场他策划的好戏,全没了欣赏心情!
“那是他没眼光,瞎了。”他眼中闪过恶劣,将她拥得更紧了,“青葶,你总不能活在过去,嗯?”
“可是我……”
“乖。”他伸手,微微叹了口气,额前却密密麻麻的一排汗珠。
青葶听到他极力隐忍的声音,诧异的看着他,推开千夜渊,她担忧的问,“千夜渊,你怎么了?”
“我……”千夜渊倒抽一口气,一把将青葶不安分的身子按住,“乖,别动,呃~对,这是这个姿势,千万别动。”
感觉到某一处正渐渐的庞大起来,青葶心惊,想要挣扎却是不敢再乱动。
“千夜渊特么精虫上脑的大混蛋!!”
她虽然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可本能告诉她,不要乱动,否则就要危险了!
亏她悲痛的要生要死,这男人不安慰她就算了,还,还竟然……混蛋啊!!
渐渐的,千夜渊松开她,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叹息一声,咬牙恶狠狠:“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给我等着!”
他说着,气息渐渐平稳,内心的那股躁动被他压制下去,他浑浊的双眸变得清晰起来,严肃的看着她,“你想怎么做?”
“其实,我已经答应跟他离婚了。”
良久,青葶才叹了口气,苦涩的道,“他竟连几天都等不及了。”
听到青葶这么说,千夜渊眸里闪过一抹诧异,似没想到她竟会有这样的决定。
青葶自然也是知道千夜渊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没那么不要脸,总要拿到保障了再离婚,不过看来他似乎……”
“想给他们写颜色看看吗?”他问。
“什么?”
她不明白千夜渊的意图,可她知道,这会儿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她不能总是处于被动状态,她要主动出击,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不然他们以为她青葶是软柿子,任人**。
就现在,给他们一个教训,告诉他们,燕宇飞是你青葶不要了的人。”
“好。”
她点头,眸子泛着暗光。
“所以,现在整理好自己,待会看你是要看戏还是演戏。”
青葶不懂千夜渊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千夜渊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着,“我总是不会害了你。”
青葶想了想,他还真是没有害过她,只不过有时候会强迫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罢了,她敛眉,只是笑笑,有些勉强。
男人却率先走出了房间,青葶迟疑了一会儿紧接着跟上。
千夜渊先是出了酒店,上了车,青葶虽然心里有疑惑,可却什么也不问,就看千夜渊到底怎么做。
不出十分钟,千夜渊的电话进来了,是函踪打来的。
“老大,人差不多都到了。”
函踪这么说着,千夜渊往窗外一望,便见有几个男人神色异常的往凯悦进去。
青葶也凑上去,从她这个距离看过去,正好看到其中一个男人的侧脸,只见他肩上扛着一个袋子,看起来像是装仪器的。
“你……”
那个男人她认识,曾经在青宅蹲点,就是为了青篱的那个新闻报道,还有后来青篱的记者会,那个男人当时就拿着相机冲着她拍照。
“怎么会有狗仔过来?”
她还不明白千夜渊到底要怎么做,不过看这个阵仗,燕宇飞肯定是要上头条啊。
她冷笑一番,侧头看千夜渊,发现他正抿着唇,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想上去看经过还是在这里等?”
青葶细细想了一番,点头,“我想上去。”唱戏。
男人眼里浮现出一抹讶异,可随后了然,她就该是这样的人啊,这才是他认识的青葶。
两人又在楼下待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发了一条短信给青葶,青葶疑惑的打开,上面只几个字:爵宴,3820号房间,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青葶讶然,看到千夜渊已然下了车,她整理好自己,也跟上去,可还是忍不住打量了千夜渊几眼。
男人此刻正十分悠闲的漫步,她快步跟上去,沉吟片刻,“小舅舅?”
她扬了扬手机,却只见男人眯着眼看她,薄唇微微开启,吐出了几个字,“做戏嘛,自然是要全套。”
电梯门一开,青葶率先走出去,男人却拉住她,“精彩一点儿。”
青葶点头,再次上来,她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可越是靠近那间房,她就越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的姐姐。
青葶深吸一口气,撇开千夜渊的手,“千夜渊,我可以的。”
她快步往里走,果然就见3820号房间的门口站了一堆人,三五个,全都是娱记。
就是方才在楼下的那些人。
看样子都准备好了,只要里面的人出来就准备行动,倒是看到青葶来了之后,都面面相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青葶眯着眼,假装不知道,侧头看千夜渊,“千董,那这次的事情就麻烦你了,那个方案您先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您直接告诉我,我马上更改。”
“好说,”男人眯着眼,笑了笑,“既然青小姐没别的事情,我送你下去?”
“等等,青小姐。”
有人叫住了她,青葶顿了一下,狐疑的看向来人,“你是?”
“青小姐自然是不认识我的,不过……”
男人贼精的目光在青葶跟千夜渊的身上游走,大概是在思考她跟千夜渊的关系。
能出入这样的酒店,而且还是一男一女,难免会让人猜到别的地方去。
青葶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不过什么?”
“青小姐要不要再等等?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娱记意有所指。
青葶却蹙着眉看了那娱记一眼,再看看他手中的相机,一副了然的模样,“跑新闻?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她笑了笑,调侃道,“难不成你这新闻还跟我有关系?”
她说着,脸色冷了一分,这分分钟变脸的模样让那娱记都浑身抖了抖,这女人,可不简单呐。
随即尴尬的笑了笑,解释,“我们可没有跟踪青小姐您,只不过待会儿可能有一出好戏看,而且跟您也有那么点儿关系。”
他说着,又看向了千夜渊。心里有些发虚的道,“裴大董事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是跟踪您,我卓某还想在娱乐圈混呐,哪能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量你们也没那个胆。”他冷声道,转而笑了起来,“既然有好戏看,那我也凑个热闹。”他说着,还就不走了。
青葶挑眉,看向那娱记,“我很忙,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
“青小姐,不对,我应该叫你燕太太,您难道不想知道我们今天蹲点的对象?”
青葶面色一沉,神色骇人的看着那娱记,眸子里泛着冷光,“你什么意思?”
“哼,你是想说,房间里的人是我先生?”她冷声道,双手抓住包,狠狠的扫了他一眼,撇开那娱记快步上前走。
那娱记见是好机会,猛地抓拍了几张,他现在都能想到明天头条的标语了,“豪门富太酒店捉奸,其丈夫夜会……”相机猛地被人拿走。
千夜渊把玩着相机,“明天怎么报道,我想你应该清楚。”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娱记,便见青葶已然气冲冲的跑过去,大力的拍着门,“啪啪啪”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层。
那房间里正在喘息运动的人猛然惊醒,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燕宇飞一惊,从身下的人身上抽离,面色里带着几分阴沉。
“小篱?”脑中的混沌微微散开,皱眉看着身下动情的女人。
他怎么会跟青篱?
还来不及思考,外面的敲门声愈演愈烈,而此时躺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某人也渐渐回过神来,惊恐的看向门口,“宇飞,我,我们……”
燕宇飞眼眸里划过一丝阴沉,却也来不及了,“你先穿好衣服……”
门外的敲门声没停下来,倒是一道声音传来,“你这样敲也没用,踹了。”
只听得砰砰砰的几声响,门被打开,屋内一片凌乱,而屋内的两人根本就来不及穿戴。
“咔咔”“咔嚓”的几声,相机曝光的声音。
“啊——!”来不及遮住光裸身体的女人尖叫起来,此时的场面可以用十分凌乱来形容,床上的女人抓着被子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而男人则是赤、裸着上身要过去抢那娱记手上的相机。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萎靡的气息,让人十分作呕。
而青葶则是神色木然的站在原地,她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那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衣衫不整的两人。
亦是在此时,燕宇飞似才发现她一般,面色铁青,眼里带着愤怒。“是你?是你干的?”他说着,又看向青葶旁边的男人。
千夜渊?
又是他!
“呵呵,还真是一出好戏。”
千夜渊目光扫过燕宇飞,讥诮的开口。
“青葶,真的是你?你竟然带人过来,你是不是预谋好的?”
燕宇飞此刻是愤怒的,他没想到青葶竟然会这么狠,他逼她离婚,所以她就要这样报复他?让他身败名裂吗?
“预谋?”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干涩的开口,只是这一开口,那嘶哑的嗓子里带着悲悯,“我预谋什么?预谋你出轨?”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作呕的看着燕宇飞身上的抓痕,苍凉一笑,眼泪就那么顺着眼角滑落。
她伸手,指着床上的那个人,“若不是我今天看到,你们是不是就一直背着我这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