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阴沉沉的,重生要去上班。睍莼璩伤
“假都给你请好了,你再歇两天。”“红缨”劝阻道。
“我已经没事了,再说,老是在家里闷得慌,我到单位转一圈就回来。”说完话,重生就出了门。
还能瞒多久?我心里没底了,叫过“红缨”,让她的魂跟着重生,看看别出意外。
不一会,“红缨”迅速返回,我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早?重生呢?
“我不敢再跟了。”“红缨”回答。
“怎么呢?出什么状况了?”
“红缨”解释道:“一是我自己的状况,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我担心我自己的魂魄见不得太阳。”
“还有什么状况?”我都感受到了我自己语气里带着的急躁。
“你别着急,我说给你听。”“红缨”向我讲述她跟踪之后得来的消息。
吃完早餐,重生出门上班。
出了院子,他看见邻居的大娘,大娘是热心肠,关心说:“重生,你要节哀啊!”
他一呆,正想发作,那位大娘一看重生的神情,以为是说多话,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已经摇着头走掉了。
到单位,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小刘和小王正在闲聊着,看到他进来,两人立时停住了笑声,然后小刘关心地对他说:“兄弟!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保重身体啊!”
此时,重生更加地莫名其妙,正想问清楚,小刘也走回了自己的坐位。
重生觉得自己不过是生了一场病,怎么提到节哀?怎么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呢?
从“红缨”嘴里知道这些,一下子让我情绪又跌落到谷底,患得患失起来。
我思索,我怎样才能让我的心上人快乐起来呢?
下午,下班后回到家,天还算早,重生掏出钥匙打开门,红缨没在堂屋里。
重生走进家里,东间屋的卧室里也没有人,院子里的伙房中也没有人,想妻子是不是出去买菜了?
正想着,忽然,他发现院子西南角的洗手间的门半掩着。
重生不由地偷偷地走到洗手间门口,他想看看红缨在干什么?
只往洗手间里看了一下,他就呆住了,他看见令他难以相信的一幕;
洗手间里站着一身火红裙纱的人,那双手从盥洗台上拿起一盒胭脂,在脸上轻轻滑动,并在眼睛、嘴巴、鼻子处轻轻拭着,那张脸就越来越美丽了。
重生几乎要叫出声来,那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啊!
站着镜子前的可不就是红缨?可是,这只是自己笔下的红缨,工笔画上的红缨,不同之处在于红缨一身火红的裙纱而已。
在那时,重生终于忍不住地惊呼了出来。
那个红缨看到他,脸色变了又变,衣着,摸样分明是他画的那帧工笔画。
重生吓坏了。
红缨猛然站住了,她有点不相信似的看着他,然后脸上有种极为恐怖的表情,象临死前的那种濒死的表情。
重生吓呆了,他看着一个他亲爱的,最熟悉最爱的人,终于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错了吗?我想装扮成他最爱的、画上的那个女子,为什么把他吓成这样?他不喜欢吗?我见过他看画中人时的喜悦,可是,当我这个“画中人”站在他面前时,他为什么晕倒了?我不解。
心头一阵难过,望着倒在地上的重生,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叫醒他吗?醒来后,我给他怎么解释?我是他一生注定的爱人,我们不管生生世世都会都是注定的姻缘。
可是这事,他知道吗?他相信吗?
怎么叫不醒他呢?“重生,重生,你醒醒。”
大门外来了人,我以最快的速度变回狐狸的身形,急急忙忙在院子里的磨盘下躲藏起来。
就听门外的老婆婆问道:“老头子,我刚才从这门缝里怎么看见一团火红的东西在我眼前晃过,你看到了吗?”
重生的父亲气喘吁吁的说:“你还有时间疑神疑鬼,老伴,昨天晚上我一晚上睡不着觉,你也不想想,红缨死了都半个月了,竟然神奇地给重生打来电话,我说给你吧,你还不信,硬说是亲家母为了孩子好,说是撒善意的谎来骗重生的。”
老婆婆声音里带着哭腔:“老头子啊,重生刚出院时,不就往红缨家打过电话吗?那边接电话的不也说是红缨吗?你想想,这事不是亲家母来应付,还能是谁?”
老婆婆转而有哭诉道:“可是,可是昨晚上重生接电话之后就到这里来了,他要是看不见红缨还不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老头子,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能再隐瞒了,实话实说,把一切都告诉他,这些日子了,也应该让他面对一切了。”重生的父亲斩钉截铁的回复道。
“咦,老头子,你看,大门没闩。”
老两口推门进到院子里,看见屋门也是四敞大开,俩人不顾一切,战战兢兢地、急匆匆地进屋内。
“重生,重生。”躲在磨盘之下,我听到撕心裂肺的呼喊。
冲出屋子的老爷子,向四周的邻居求助,要他们帮忙将重生送进医院。
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我在这寂静的院落里失魂落魄,内心一次次祈求上苍,你可要保佑我心上人,可不要出什么意外啊!
红缨的混呢?到哪里去了?
哦,我想起来了,在这明晃晃的太阳下,她是不敢出来的。
现在只能等待,等待之中能做的只是不停的祈祷,默默地祝福我的重生,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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