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事关小红,我神色紧张起来,从柱子后面小心窥探,看见王母的后背开始微微颤抖,但声音里依然充满威严,“把你看到的给我如实讲来。睍莼璩伤”
“是。”千里眼答应道,“那小红姑娘,在这一刻的功夫,几番来回,可谓是煞费苦心。”
千里眼的话语里带着唏嘘。
“怎么个煞费苦心法?”不看尊容,但也可以猜想得到,王母这是咬着嘴唇在发问。
千里眼回答道:“小的被顺风耳叫的南天门外,看见小红姑娘正从天上降往人间,我向守卫南天门的侍卫一打听,小红姑娘已经在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里来回两趟了。”
见王母不言语,千里眼继续说:“娘娘,我和顺风耳到南天门的路上,他就给我说了,他探听到小红姑娘下到凡间私自种下一棵相思树,我们俩便来到南天门,望见小红姑娘径直回到她先前种下的那棵相思树下,将身上携带的一瓶水,不只是何物,到在树上,那棵相思树转眼之间,有一颗幼苗,长成参天大树,不久,她便和一个翩翩公子,在树下幽会。”
“她带下界的瓶子是何摸样?”王母问。
千里眼回答:“一个细瓷瓶,上面画着牧童骑牛吹笛的画作。”
“哦,那是他们为我遍寻来的相思露,竟让这丫头糟蹋了。”
王母娘娘的话语里已经是气急败坏。
王母又问道:“她们在树下都说些什么?”
千里眼转身看着顺风耳,说:“顺风耳,要不你向娘娘汇报你所听到的?”
顺风耳点头道:“哥哥,我来说吧!”
顺风耳也是未曾向娘娘开口,先向娘娘鞠躬作揖,行完礼,方才说道:“娘娘,我听到她们在树下窃窃私语,都是一些情话,不过……”
“不过什么?”王母转身怒视顺风耳,“说,一字不落的劝说出来!”
顺风耳忙顿首道:“是。”
“小的刚才和哥哥奉娘娘的旨意探听小红的踪迹,看见在小红施药后迅速长成的相思树下静坐,不久她等来了一个叫重生的公子,树下,两人促膝而坐,我闻听到小红对那公子说:‘你叫重生吧?我叫红儿。十几年前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这成了我终生的遗憾。’叫重生的公子也无限深情的说:‘我多后悔呀,没有将你留下。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过,现在能和红儿再次重逢,我就己经很知足了。’接下来,听小红轻轻地叹息一声。她十分惋惜地凝视着相思树树说:“你只知我是红儿,却不知我的由来。我原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十几年前的一个午后,我实在太困了,磕睡时将王母娘娘的玲珑杯打碎,娘娘一怒之下将我罚下人间受苦。如今我惩罚己满,又要被召回天庭,我心中唯一难舍的就是公子您。’说吧,两人便默不作声。”
王母娘娘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恨地问:“瞎编倒是精巧,千里眼,她们俩此时在干些什么?”
千里眼回答道:“娘娘,我看见她们俩眼含热泪,紧紧相拥在一起,”
“没干些其它的?”王母问。
千里眼回话:“回娘娘,没有。”
“顺风耳,真没有其他的?”王母想从顺风耳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顺风耳如实说道:“娘娘,我听见她们的对话了,俩人都在哽咽,称再也不分离。”
王母冷笑道:“呵呵,这只狐狸精真打算不回来了吗?”
“顺风耳,之前你还听见什么?如实说来。”王母的语气里带着阴冷,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开口说话之前,顺风耳再次冲王母的身影鞠躬,尽显谦卑,直起腰后才开始说道:“娘娘,这几日里我们哥俩遵照您的吩咐,为保证在您来人家过寿期间,天上人间一派祥和,我四处巡视、查看。前一日,我们来到南天门时,问守门的侍卫关于来往于人间、仙界、冥间的各色人等,侍卫说下界的只有九尾狐小红,她刚刚手持令牌下到凡间去了。
我问守门侍卫,九尾狐可是奉娘娘的旨意?侍卫说:“九尾狐常常下界,因她是王母身边的侍女,每次都以为娘娘办事为由下界,所以次数多了,只看令牌,不再过多询问。”
王母回过身来,眉头微皱,问:“令牌?她那里来的令牌?你继续往下说。”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闻听王母吩咐,顺风耳深深鞠躬,应答道:“是,娘娘,小的听侍卫说小红经常下凡到人间,知是娘娘的吩咐,九尾狐定是为娘娘办事去了,便不再多问,但请娘娘不要怪罪小的,小的屏住气息,默念九尾狐的名字,我的耳根顺着我的意念追逐着小红的踪迹而去,我想我听到了我不该听的……”
娘娘毫不犹豫地说:“说,一个字也不要漏下。”
顺风耳俯首道:“是,小的找当时的情景照述便是,我们知道,虽说是三四日之前的事,可您也知道,在下界,这在人间已是三四十载有余,且说人间此时正值夜晚,月明星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