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看的差不多了,把书折起一角,做个记号,这种小说看多了洗脑,还是少看为妙。
墙上古老的钟表转动,时针停在七点位置,十点要去剧组,该起身刷牙洗脸了。
宋睿准备准备,因为他有轻微洁癖,刷牙洗脸之后会顺带洗头洗澡,所以每次都会早起两三个小时。
杯子上的花纹犹豫了一下,黑烟一闪,跟进了洗手间,不过完全不敢看,也就是在门口听听动静。
宋睿没有奇怪的嗜好,洗澡也是中规中矩,没自摸也没亮亮嗓子。
浴室里氤氲之气上升,热水从头顶浇下,宋睿闭上眼,扬起脖颈任由热水淋在胸膛上,白色的泡沫包裹着身体,镜子里模糊一片。
附在门后的黑烟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热气外流,洗好宋睿裹着浴巾出来,先迈出来的是右腿,白皙修长,上面还有未干的水迹滑落。
浴巾不大,只能捂住关键部位,圆润的肩头和胸膛露在外面,水滴顺着平坦的腹部流下。
宋睿站在镜子前,打量着里面的人,消瘦苍白,浑身被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
他撩起还在往下滴水的黑发,露出额头来,细眉细眼,唇红齿白。
和一般人完全不同,他每次都会把头发全部梳在脑后,也不会染发,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十八岁刚接管集团的时候,股东们看他年纪小,时常忽略他的意见,自行讨论,后来宋睿开始学起了青年人,穿稳重的衣服,戴老成的眼镜,遮住他身上不成熟的部分。
起初是别扭的,十几年下来早已习惯,没有好看不好看,只有气质符不符合。
他是属于斯文一类的雌性,干净整洁,温文尔雅,方形的金丝边眼镜架在鼻子上,遮住略微凌厉的眼,如果不穿正装,还真有几分上京赶考的书生模样。
宋睿笑了笑,解开浴巾开始翻找内裤,他是个生活自理的人,衣服什么的都会折好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衣柜也在旁边,顺手就能拿到。
不过今天的内裤好像不太对劲,浅色的布料上居然会有黑色的花纹。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戴上眼镜重新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这不符合理论,内裤他只认准一个牌子,每次买都买一样的,怕染色从来不买深色,更别说带花纹的,还是黑色的。
宋睿犹豫了一下放回原位,又翻了几条出来,每一条上都有黑色花纹,古典大气,乍一看还挺合适。
他摇摇头,不再计较那么多,拿起一条颜色略浅的穿在身上。
内裤略微紧绷,边缘部分包裹的不够彻底,宋睿调整了一下腰带,放回去的时候发出啪的一声响,内裤上的花纹突然不见了。
“……”(),掉色了?
花纹血条告急,狼狈的滚在地上,消失不见。
宋睿吃了一惊,再翻出所有的内裤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花纹全都不见了,这一定不是巧合。
他瞬间注意起来,说起来最近总是看到同样的花纹,有时候很浅,有时候很深,模样也不一样,看来有机会要去查一查。
宋睿把花纹的模样记在心里,又找了几件衣服穿上,一边在跑步机上晨跑一边看着光脑。
现在差不多七点五十左右,正常上班的人基本都起来了,宋宸也该去公司了。
他点进监控器的按钮,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翻找,因为不放心宋宸,他把家里所有的地方包括公司都装满了监控器,除了这里还有老家豪宅。
自从父母死后老家豪宅已经不住人了,宋宸总说一个人住怕。
虽然宋睿平时再晚也会回去,但是有时候应酬太晚,回来后宋宸已经睡着了。
后来索性搬到这个地方,因为父母不在,宋睿又当爹又当妈,为了这个的弟弟操碎了心,可惜用力过猛,宋宸产生了叛逆的心,而且有点怕他。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被他看到了不干净的一面。
十七岁之前宋睿还当着他的学霸,虽然略微嫌弃总跟不上脚步的弟弟,不过还是会耐心的等着他,过着兄友弟恭的生活。
直到十七岁那年,一切都变了,父母出车祸死亡,虽然有遗嘱在,不过那时候他还没到法定年龄,不能彻底接手集团。
没成年的孩子家业都由监护人代为管理,他们的监护人是叔叔婶婶。
爸爸在的时候家族欣欣向上,和睦相处,爸爸不在了这个家也变得支离破碎。
所有亲戚开始争夺家产,剥取利润,把一个大集团硬生生从天上拽下来。
过多的掠夺让这个大集团差点变成一个空壳子,负债累累。
宋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虽然他已经加快了速度上手,不过毕竟比不上早在集团滚瓜烂熟的亲戚们。
宋睿选择了沉默,如果没有小叔的那件事,他恐怕还会继续沉默下去。
小叔和他爸不一样,一个花花公子,一个正经精英,宋睿还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小叔有恋童癖,但是没想到会对宋宸下手。
那时候宋宸才□□岁,正懵懂的年纪,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占了便宜也迷迷糊糊,以为小叔疼他。
宋睿正好忘了带一份资料,回来拿的时候撞见小叔把手放在宋宸背上抚摸,表情享受。
他当时没有吭声,后来找了个机会让小叔来房里指导。
他虽然有董事长的名头,却没有实权,很多专业知识听起来也似懂非懂,大部分时候宋睿都会记下来,四处搜查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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