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做什么?”太子阖着眼,手指在纪青盈的衣襟里灵活无比。
“殿下!”纪青盈一把按住太子的手,“我身上难受呢。”
听她的话音,似乎有那么两三分认真,太子才停了动作:“露珠没给你开镇痛的汤药?”
纪青盈不由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汤药自然是有的,可是……可是汤药也不是仙丹,那个……”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说得太详细。
太子稍微将她放开了些:“还疼?”
纪青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殿下难道不知道昨晚自己的神勇么?”
太子唇角一勾:“孤想着你初次承幸,还是有所收敛的。”
噗……
纪青盈的内心瞬间小小地崩溃了一下,这……这还是有所收敛?
那要是太子尽了兴,是不是通宵不睡了?
难怪天宪初年的彤史这样百花齐放,肃帝的后宫这样多子多女,虽然在斗争中陨落夭折了无数,却也不影响证明肃帝的强大种马能力。
这是传说中的遗传吧?纪青盈忽然想起了肃帝的脸,其实太子的眉毛与眼睛还是有一些像父亲的。
“这吓着了?”太子听纪青盈不说话,忽然又探手进了她的衣裳里。
纪青盈这次才是真吓着了:“殿下,你……”
太子却在她开口讨饶之前又将手抽了回来:“果然还是有些肿。”
纪青盈脸上立刻热了,都不知道如何回应太子这种严谨的科学验证精神。
“好罢,你果然还不大舒服,”太子揽了她的腰,“那今晚孤轻一些……”
雅蠛蝶……
纪青盈内心的哀鸣最终还是被太子轻松地无视了。而在腊八之后,虽然朝廷上的政务仍旧非常繁忙,后宫里却进入了再度的平静。肃帝闭门静养,蘅芳宫翻身遥遥无期,太子妃傅琳琅也对外声称病弱严重,所以宫中的年节庆贺气氛几乎等于没有,虽然每年例行的金红装饰、宫灯宫花等物还是有,但宫中往来之人不多,且人人都是心思各异,不知道来年何去何从,也喜庆不起来。
至于重华殿之中,则是始终保持着外松内紧的状态忙忙碌碌,一边是太子的书房,心腹近臣还有几位宗亲进进出出与太子议政,而一边则是太子的寝殿,纪青盈从腊月十二被太子亲自从梦蝶轩接过来召幸之后开启了一言难尽的模式。
太子叫人在腊月十三的晚上将鸾轿抬回了梦蝶轩,然而轿子里下来身披淡粉披风的人却是小苜蓿。
如果看天宪十九年末的彤史记录,纪青盈只有在腊月十二与二十九两日承幸,当中太子一次也不曾再踏足梦蝶轩,反而是去探望了两次梅侧妃,还召幸了三次薄良媛。
这消息让宫外即将入侍或者盼望入侍的贵女们稍微安心了些,而甚至还纷纷开始打听梅侧妃与薄良媛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够在之前传说梦蝶轩纪氏狐媚惑主、太子偏心的情况下力克逆袭。
对此,连续在重华殿寝殿里住了半个多月,每天与太子斗智斗勇的纪青盈毫不犹豫地指挥着德海公公去外面散布流言,说太子欣赏梅侧妃的满腹诗书,喜薄良媛的诗词歌赋。
楚王细腰,宫中多饿死。那么太子要是学霸,保不齐京城纸贵了。
这样一晃到了年夜,天宪十九年的除夕大宴,东宫妃嫔们都要与肃帝六宫妃嫔一样,到晏庆殿列席参宴。这时如假包换的真纪青盈无双,才带着满身酸痛回到了梦蝶轩。
“昭容,您身上还难受?”小苜蓿问得小心翼翼,“这么多天了……”
纪青盈白了小苜蓿一眼:“给我预备点吃的去。”
这能不酸痛么!十几天里虽然也有消停的时候,但一旦折腾起来,太子的体力完美体现了为什么栾皇后其他的子女都夭折或者早亡,他还能在肃帝屡次暴打之后好好地活到现在。
按着太子的计划,年夜的大宴是个要紧的时候,不说成败在此一举,也会是极其重要的转折。无论如何,除夕之后太子都会要再度忙碌起来,换言之是不在宫中,那么除了仔仔细细地叮嘱纪青盈某些注意事项、关键人物之外,太子自然也是要再饱餐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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