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苟专心致志的在兰香馥枕头边上敲鼓,忽的兰香馥就坐了起来,楚天苟惊的掉了锤子,转瞬惊喜到飙泪,“我的乖乖,抱抱!”
楚天苟一把抱住懵懵的兰香馥高兴的哈哈大笑,赶忙冲外边喊,“馥姐儿醒了,快,快去兰府禀报。”
呼啦啦以青雀为首的丫头们都冲了进来,皆喜极而泣。
蓝哥反应最快,一抹眼泪就道:“我这就去报信。”
小半个月没进硬食了,兰香馥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是软的,根本支撑不住她的身子,遂只能软在楚天苟怀里。
“你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兰香馥虚弱的睨着楚天苟。
“震聋了好,震聋了好。”楚天苟高兴的语无伦次,“不不不,你醒了,太好了。”
“饿。”兰香馥舔舔嘴软软的道。
“快,去端稠稠的米汤来。”
“是。”青雀顾不得行礼了转身就去准备。
“青雀姐姐我帮你。”紫鸯又哭又笑的追了出去。
“我、我去给王妃端洗脸水去。”红鸾高兴极了,实在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就想着端水来伺候兰香馥梳洗。
“王妃?”
“你们都别挤在这里了,赶紧都出去。”楚天苟把闲杂人等都撵了就稀罕的把兰香馥抱在怀里“嗯嗯”点头,“你现在是我的王妃了,你高烧不退好几天,没有办法只能同意让太医用猛药,之后你的烧是退了可却一直昏迷不醒,嘴里还一直念叨我的名字,我就把你娶回来了。”
兰香馥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这样容易呀?”
“你受了那样天大的委屈,又快要死了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你祖母就哭着说成全了你吧,然后我就把你娶回来了,本意是冲喜,希望能把你冲醒,可洞房花烛夜那天你也没醒,如此都过去半个月了你才醒。”楚天苟兴奋的继续道:“馥姐儿我真没想到你心里这样想着我,我太感动了。”
兰香馥却脸红了,撑着啐他一口,“你哄我的,我不信。”
“真的,你祖母祖父,你的丫头们可是都听到了的,你不信,我这就叫了证人来。”
兰香馥嘟嘴,“讨厌。”
“嘿嘿,害羞了吧,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藏在心里不说了。”楚天苟这会儿都不知道怎么稀罕她了,所幸抱起来摇晃小宝宝一样晃悠她,直把兰香馥晃悠的呼呼想睡。
浓稠的米汤这些日子就没断过,一直在茶炉子上炖着呢,就是为了以防兰香馥醒来了要喝。
昏睡了那么久的人,才醒来可不能吃太硬的食物。
一会儿功夫青雀就提了一个八角漆盒进来,后头紫鸯提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里头放着各色小菜。
青雀手脚麻利的把米汤小菜都摆在炕几上,兰香馥闻着香味儿觉得肚子更饿了,给她头牛都吃得下。
“我来我来。”楚天苟熟练的坐到罗汉床上,拿荷叶勺舀了半勺子就喂到兰香馥嘴边,兰香馥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张嘴就吃了。
这粥熬的连粥油都熬出来了,一口下肚肠子都熨帖了。
一口一口的吃光了一小碗兰香馥觉得有点力气了就要坐起来自己吃,楚天苟还不乐意,嚷嚷道:“我喂你。”
青雀和紫鸯都掩唇笑起来。
兰香馥羞的脸红,挣扎着坐起来,“不要你,我自己吃。”
“那好吧。”
如此连吃了三小碗后兰香馥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过来,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的都拾了起来。
紫鸯收拾了碗筷拿下去,红鸾领着两个小丫头就捧了洗漱用具走过来。
兰香馥也觉得自己的口齿不甚清爽,就道:“先让我漱口。”
楚天苟跃跃欲试,道:“我帮你洗脸,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都学会了的。”
兰香馥心里感动,却不大好意思,推他道:“好人,你外头逛逛去,等我洗漱干净了再见你。”
“瞎讲究,我都给你换过尿布呢。”
刹那,兰香馥只觉热血上头,恼羞成怒,指着门口道:“滚蛋!”
楚天苟哈哈大笑,忙道:“我不说,我闭嘴。”
兰香馥觉得她撞头没死成,今儿非得让他给羞死不可。
青雀一边把个大巾帕围在兰香馥脖子上一边轻快的笑道:“我的小王爷您快别打岔了,且先让王妃洗漱吧。”
兰香馥瞪了楚天苟一眼,就着红鸾的手漱口,却见楚天苟不错眼的瞧着她,她又羞的不行,青盐刷牙的时候多么难看呀,她可不能让他瞧见,遂拉了红鸾挡在自己身前才低头刷起牙来。
接着就是洗脸了,兰香馥拿起香胰子脑海里却忽的闪现好多书架,闪烁间她就看见了一本书,并看到了书上制作香皂肥皂的内容。
兰香馥眨巴几下眼,青雀就湿了手覆到她脸上,温温的水洗过兰香馥头脑中记住的那些字更清晰了,等洗完脸,她竟连制作的流程都梳理清楚了。
太神奇!
兰香馥隐隐兴奋起来,一边抹了玉容膏在手心里揉搓开一边瞧着楚天苟道:“咱们一会儿做香胰子玩吧。”
“啥?”楚天苟懵了一瞬。
兰香馥笑着抹脸不说话,润完脸后,红鸾就请她坐到月牙凳上,如此她才好给她梳头。
兰香馥换到月牙凳子上挺直腰背坐着,楚天苟自己搬了把月牙凳坐到兰香馥旁边,“做香胰子的方子是人家安身立命的东西,咱们没有啊。”
“我有啊。”兰香馥得意的笑。
“做梦梦见的不成?”楚天苟嬉笑,亲亲热热的陪着兰香馥说话。
兰香馥点头。
“……烧糊涂了不成?”楚天苟抬手摸摸兰香馥的额头。
兰香馥拍掉他的手,一边挑拣着青雀捧过来的金钗匣子一边敛了笑,“她得了个什么结果?”
虽没有点名,楚天苟却知道她问的是谁,就道:“早早就下葬了,没让进你们家祖陵。”
楚天苟把青雀几个打发下去,执着兰香馥的手道:“舒敬德被你父亲砍了四肢毒哑了。你父亲是恨不能活活刮了他的,可舒敬德到底还担了个伯爵在身上,就这么被弄死了,你父亲也难解脱的,是你祖父让你小叔给打晕了才罢休。”
“舒菀菀呢?”
“被撵回靖安伯府了。舒敬德被他大儿子舒元康接回去不久就死了,舒菀菀被那个舒元康看管着,你放心再也不会让她好过的。馥姐儿,这事就这样过去吧,你可别再伤心了。你当时冷不丁就撞了桌角,可把我吓坏了。”
想想当时的情景楚天苟到现在还觉得倒抽冷气。
“再也不会了。”兰香馥问完了就不再提那个让她绝望的人,拿梳子一边梳头发一边道;“你怎么娶的我啊,我当时可昏着呢,怎么拜堂的?”
“和母鸡拜的啊。”楚天苟郁闷的道:“改日咱们再拜一回。”
“你当过家家呢,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兰香馥让楚天苟帮她抱着梳妆镜,她自己对镜插簪,问道:“这支凤头衔珠的好看,还是这支孔雀衔珠的?”
“不都一样吗?”
“哪里一样了,这支是凤凰的,这支是孔雀的,尾巴都是不一样的,你瞧。”
楚天苟:“……都好看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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