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早餐并没有出去吃,而是在房间里吃了景断夏昨晚带给他们的寿司。
景断夏昨天带了五盒回来,一盒给聂南朔带走了,其余四盒分别是给言表、林辛、聂北凌和叶一唯的。
这家寿司的确好吃,虽然那两盒是给了言表和林辛了,但是景断夏还是一会儿吃吃这盒一会儿吃吃那盒,三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断夏,你昨晚去哪里了,我们把gay吧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你。”林辛一边吃着寿司一边问。
景断夏嘴里塞得满满的,闻言嫌弃地看了林辛一眼,“我又不是gay,我去gay吧干嘛?”
言表木木地看了景断夏一眼,林辛默默地低头吃寿司,他们心里都有一个疑问,碍于景断夏的威严不敢说——断夏,你为什么大白天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景断夏嚼着嘴里的寿司,嚼着嚼着,嚼的动作渐渐地放缓了下来,然后瞪了他们一眼,“我只是喜欢聂南朔,这不代表我是gay啊,谁让聂南朔是男的呢?”
言表默默地低头吃寿司,林辛呆呆地望了景断夏一眼。断夏,你难道忘记你以前追的韩穆也是男的吗?
景断夏阴着脸看着他们两一个呆一个木地做着同样不言而喻的心理活动,不满地哼了一声,最后拿了个寿司塞进嘴里,拎起另外两盒寿司就往外走。
“我去送寿司,你们不用等我了,直接去片场吧。”
这个时候正是早餐时间,并不用急着去片场。景断夏是想早点把寿司给聂北凌和叶一唯送过去,不然等他们吃了早饭,就没有胃口吃寿司了。七月份天气热,寿司也放不了多久。
敲了聂北凌和叶一唯的房门,没人理,估摸着是下去吃早饭了。
景断夏又拎着两盒寿司蹬蹬蹬地跑去一楼餐厅,果然就见聂北凌和叶一唯坐在窗边的位置吃早饭。
不过,这气氛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此时的大金牌正冷着一张脸看着窗外,聂太子则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胃不好不吃早饭怎么行?多少吃点。”
大金牌瞄了眼桌上的豆浆以及做工精致的小笼包,摇了摇头,继续看着窗外。
聂太子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不用,我不饿,没胃口吃。”
天气热,大早上的大金牌是真的没胃口吃什么,但是聂太子怕他胃受不了,好说歹说劝了快半个小时了,奈何爱人就是不肯吃。
这时,景断夏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看着桌子上精致的小笼包,胃口大开。
“这家酒店的小笼包长得这么好看?”
说着,景断夏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伸出魔爪抓了一个就往嘴里送。
叶一唯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本来终于被勾起了点食欲,可是看到景断夏吃得满嘴油腻,大金牌被那油灿灿恶心了一把,越发不想吃了。
聂北凌看见景断夏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对他玩失踪冷嘲热讽一把,就见景断夏把一袋东西放到了桌上。
“给你们带的寿司,特别好吃,尝尝?”
景断夏把盒子打开,展现出里面做工精细,干净不油腻的寿司。
叶一唯往那盒子里瞄了一眼,寿司小小个,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油腻的感觉,不禁被提起了那么点兴趣。
聂北凌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有点食欲了,也不去嘲讽景断夏了,用盒子里的小叉子叉了一块寿司往叶一唯嘴边送。
“来,尝尝。”
叶一唯也没顾忌着景断夏在边上,身体微微向前倾,启唇把聂北凌喂过来的寿司咬进了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聂北凌笑看着叶一唯。
叶一唯慢条斯理地嚼着,然后咽下,这才淡淡地点了点头,“不错。”
“好吃就多吃点。”
说着,聂北凌准备继续喂他,不过这次叶一唯没有让他喂,伸手把他手里的叉子拿了过来,自己慢条斯理地吃着。
聂北凌宠溺地笑了笑,替他把豆浆插上吸管,放到他那里。
景断夏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他们旁边,像一朵被无视的野蘑菇,虽然这朵蘑菇会时不时地伸出罪恶的手抓一个小笼包吃。
聂北凌自然是看到景断夏的小动作的,但是鉴于他立了大功,让叶一唯满意地吃了早饭,也就不和他计较。
景断夏看着聂北凌照顾叶一唯的那个样子,心里就一阵恶寒,身上就一阵鸡皮疙瘩。怪不得聂北凌说叶一唯对他而言是小孩子气,乐意宠着他。看他们一顿早饭都能腻歪成这样,一个甘愿放下太子的架子好脾气地照顾,一个虽然态度淡淡的,但是却也对这种照顾甘之如饴。
只能说,天生绝配,聂北凌,你这年下攻算是成功的!
此刻饱受异地恋之苦的孤家寡人景断夏,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森森的恶意。怪不得很多人见不得别人秀恩爱,真的会闪瞎眼!
“你们慢慢吃,我先去片场了。”
景断夏实在受不了这种腻歪劲儿,眼疾手快地夺了个小笼包塞进嘴里就蹬蹬蹬地离开了。
聂北凌看了眼景断夏离开时欢快的步伐,对着叶一唯笑道:“这小子这次看来是真的把我哥拿下了,也亏得他能折腾。”
叶一唯吃着寿司,淡淡地笑了笑,心道:景断夏是会折腾,你也不比他差到哪里去。景断夏那是狂轰滥炸的折腾,你是潜移默化的折腾,这么多年,一天一封邮件从不间断,我都看了的。
到片场的时候,言表和林辛也已经到了,正坐在一起聊着什么。
景断夏前脚刚到,刚要和他们说话,后脚韩穆和唐淼就来了。
林辛看见韩穆,连忙站了起来,向他走去。
景断夏看着他一副“官人,妾身来服侍您”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不等他走过去,就把他拦了下来,脸色阴沉地问:“干什么去?”
对于林辛而言,景断夏以前是他情敌,现在就像他亲哥一样,威严在那里,有些时候他对景断夏还是很畏惧的。
“工……工作。”林辛懦懦地回答。
还工作呢,我看你是去犯贱!景断夏恨铁不成钢地想着,恨不得敲开林辛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脑子!
不过,助理么,的确是该随时听候差遣。
考虑到的确有工作这个成分在,景断夏瞪了他一眼,然后挂上笑脸迎上走过来的韩穆。
“韩先生,昨天小辛受了点伤,我想替他请一天假,韩先生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韩穆停在景断夏身前,看了他许久,脸上没什么表情,随后又看了他身后的林辛一眼。
林辛最怕韩穆生他的气,连忙拉了拉景断夏的衣服,小声道:“断夏,不用的。”
景断夏一个冷眼甩过去,林辛立马噤了声,懦懦地站在他身后不敢再说话。
韩穆看着他们的互动,轻笑了一声,“既然受伤了,那就休息一天吧。”
林辛看不出韩穆有没有生气,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辛,还不谢谢韩先生。”
林辛一愣,懦懦地对着韩穆道:“谢……谢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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