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坤这也站起身,接过她的皮草外套和手袋放好,兴致缺缺地安抚,“好了,叫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个性。”
慕容歆岂是那么容易淡定,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也算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比丈夫还重要呢。
她毫不客气地瞪了季国坤一眼,哼道,“他的个性?说到这我更气人,明明是我生的儿子,怎么就养了一副阴沉沉的个性,跟足了那个人,也不知道那个人给他灌了什么迷汤……”
“得了,只能说这是遗传。”“遗传?喂,季国坤你是在提醒我,你有两个儿子?”这会,慕容歆彻底把气发泄到丈夫身上来,先是凶巴巴地怒吼一番,见季国坤一反常态竟然不理她,已经自顾迈步上楼,她更加难以置信,也更加生气
。于是,继续毫无情面地幸灾乐祸起来,“季国坤,你可是会给我脸色看了?你凭什么啊?我知道,你不就是以为你儿子可以翻身,你能借此扬眉吐气吗,可你也不想想谁才是真命天子?你那儿子,充其量不过是个A货,是次品,永远注定是个失败者,我告诉你,明天一过你这一生就只有一个儿子了,季家族谱里面再也没有季宸希这个人,所以,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别端什么鬼心思,否则连你也赔上就休怪
我不念夫妻之情!”
A货?
次品?
慕容歆,那你又何必死缠烂打想方设法嫁给我这个次品?你说这样一番话,不是在狠狠打你自己的脸吗?还有,你这也在间接贬低你自己的儿子呢!
说到底,这些年你始终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没真心把我当过你的丈夫,我不过是你看中的一个玩具,是为了满足你那可笑的虚荣心而不惜争夺到手的东西!
步履沉重无比,季国坤陡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无力感来,头一次,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
黑夜过去,白天来临。
季崇德果然选在这一天对季宸希开杀戒。
天气阴沉沉的,到处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老管家沈拓带着几名保镖过来把季宸希押走,沈拓是沈越的爷爷,心里自然偏向季宸希,奈何他终究只是一个管家,人微言轻,根本就爱莫能助,故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季宸希,千言万语聚心头。
季宸希倒是冲他淡然一笑,神态从容,丝毫看不出大难临头的落魄和惊恐。
几名保镖带着他,一路来到季家的祠堂。
那里已经围着很多人,除了季家直系的子子孙孙,还有季家一些宗亲。大家原本在交头接耳议论,看到季宸希出现,纷纷停下来,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无数道目光,全都集中在季宸希身上,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同情?担心?轻蔑?不屑?忧愁?欣喜?幸灾乐祸?应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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