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怡笑说:“您就是想带孩子,我也舍不得让您受累啊。”
赵母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里头的道道儿,很多时候,夫妻两个之间,话多的那个不一定当家,话少的那个也不一定不当家。往往是,话越多越不值钱,所以事多的人也就在嘴头上事多,柴米油盐无聊琐事上做得了主。
这个事就这么过去,赵母也不想再提,提的次数多了,保不准会出力不讨好。
赵和怡拒绝了赵母这边,晚上跟着赵母回家里吃了饭又和驰程回了自己住处。真回了家里,夜里伺候两小只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赵母的好来。
她身体还虚着,晚间需要好好调养,不能被吵闹,而两个孩子可不像大人一样懂事,不舒坦不如意的时候自然要嚎两嗓子,回来的几天夜里,大概是日夜睡颠倒了,白天不怎么有精神头,晚上却一直闹腾着,一个闹腾,另一个也会被吵醒,实在是让人无可奈何。
有天夜里,奶完孩子不久,隔壁房间又传来哭闹声,驰程缓缓起身下床,赵和怡被脚步声吵醒,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
过了好半天他也不见回来,她突然没了睡意,掀开被子下床。
走到隔壁婴儿室,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只见驰程蹲在床边,摇晃着小玩具,念念叨叨没完没了地在说着什么,紧挨着的摇篮里,两个小东西都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赵和怡不由地笑了,引来前面人的注意,回头看了看她。
她含着笑问:“你干嘛呢,大半夜学老和尚念经啊?”
驰程吐了口气,皱着眉说:“说话声一停就哭。”
果不其然,大的那个先撇了撇嘴,然后张嘴闹起来,小的这个紧随其后,晃着小胳膊,努足了劲儿嚷嚷。
驰程弯着腰哄了哄,清清嗓子,摇着拨浪鼓又说:“刚才说到哪了?”
赵和怡便见两个孩子住了嘴,又瞪着眼瞧他,自然是瞧不懂也听不懂的,只是听个热闹罢了。
驰程继续说:“可惜我不会唱歌,不会唱歌怎么办?你们这样可不太好,我真没话说了……”
赵和怡慢慢走过来,扶着他的肩膀说:“他们俩怎么这么邪性?”
“不知道,要不你自己问问?”
她轻轻碰了碰左边孩子的脸,又轻轻碰了碰右边孩子的脸,笑说:“你们俩怎么这么邪性呢?啊?这么折腾人啊?什么都听不懂凑什么热闹啊,爸爸明天还要上班呢。”
两个小东西只是把视线从驰程身上挪到她身上。伸着小舌头抻胳膊晃腿。
赵和怡站了会儿,小腹部便有些不得劲儿,只好对驰程说:“你去睡吧,别在这里耗着了,不还有孙姐和刘姐呢……”
驰程点头说:“嗯,成,你先回去,我这就过去。”
赵和怡没有精神头,只好自己先回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才回来,她撇了撇头,瞧着他,哼哼了句:“睡了吗?”
“没睡,孙姐陪着说话呢。”
赵和怡噗嗤笑了,闭着眼说:“说得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现在才几天啊,什么都不会,就会哭闹。”
驰程接了句:“你小时候不也这样?都是过来人。”
她睁开眼笑了笑,没多久便睡过去。
头一个月,初为人母人父,两人皆在摸索之中度过,赵和怡被照顾的好,再加上两边长辈各种补汤药膳来回送,给她这种补养那种调理。
她的身子出了月子便强健许多,规矩少了一些,日子也没那么难挨,等到孩子百日宴前几天,她便承担起来大部分照顾孩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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